帝妃不承歡115_來自()
蘇絡夕懷揣著畫像走在路上,她的心緒久久無法平靜。//百度搜索看最新章節//
她所了解的姑姑清雅動人,宛若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而且更加湊巧的是她的姑姑也曾經發生過車禍,後來足足昏迷了一年方才蘇醒,而且醒來以後的姑姑性情變得更加沉靜不喜與人交流,甚至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是她醒來後竟然向已經訂婚了的男友提出了分手,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嫁人。
這也讓她的姑姑在整個家族中顯得更加獨特,也讓蘇絡夕從小就對這個姑姑懷著十分景仰的心情,一個女子不依附于任何人,不畏懼世人的眼光而遵從自己的本心而生活著,這原本就值得人敬佩。
蘇絡夕邊想邊走著,身後跟著的環翠並不知道蘇絡夕在想些什麼,只覺得蘇絡夕自從從書庫里面出來了以後就很沉默,似乎懷著心事的樣子。
「娘娘,小心有人,」環翠突然輕聲喊了一聲。
原來是蘇絡夕太過關注,竟沒有發現旁邊側路上突然走過一個人來,兩個人一不小心撞到了一起,蘇絡夕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幸虧環翠扶得及時,而兩個人拉拽之間,一張折疊地整齊的小像悄然從蘇絡夕的懷中滑落了出來,飄落到一旁的草叢里。
來人也被嚇得不輕,連聲叫個不停,蘇絡夕站穩了腳跟,穩一穩心神,方才看著那人說道,「原來是柔美人。」
柔美人也連忙站直了身子行禮道,「臣妾剛才走得急了,不小心沖撞了娘娘,請娘娘恕罪。」
「也是本宮不小心,你先起來吧,」蘇絡夕將她扶了起來,許是前幾日蘇絡青得寵的緣故,柔美人一直就對她有些回避,想必若不是今日兩個人都走得急了,也不會撞到一起。
「謝娘娘,」柔美人站起來立在一旁卻無話,蘇絡夕也不計較,對她說道,「本宮還有其他事情,先行一步。」
「恭送娘娘,娘娘慢走,」柔美人和後面跟著的宮婢連忙讓出一條道路來,讓蘇絡夕一行人先走。
蘇絡夕點點頭,款款離開。
柔美人直到蘇絡夕已經走得遠了,轉過去輕聲說了聲,「走吧。」
「娘娘快看,那是什麼?」柔美人身旁的丫頭春英忽然叫道,好奇地走到一叢草叢的旁邊,撿起草叢上面掛著的一張白色的娟紙來,自己也不打開看,直接遞到了柔美人的手里。
那娟紙折疊地四四方方,柔美人將娟紙打開,一副美人簪花圖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畫上的女子溫婉嫻靜,讓人一望難忘。
「不知這畫中是哪個宮的娘娘,長得真是好看?」春英看見畫中的女子不禁連連贊嘆,禁不住問道。
「這畫倒像是有些年頭的了,」柔美人喃喃說道,定楮再一看那畫中的女子,忽然怔愣了一下,對身旁的春英等人說道,「走,去雲妃娘娘的宮里。」
柔美人快步往前走去,春英等人連忙跟了上去。
到了雲妃的宮里,雲妃身旁跟隨的丫頭說雲妃正在午睡,讓柔美人等一下再來。
「也好,」柔美人答道,「不然我在這里等一等也使得。」
「那小主請這邊坐,」那丫頭將柔美人引到一方軟榻上坐著,自己則倒了茶水在一旁侍候著。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里面的廂房中傳出動靜來,想必是雲妃已經醒了,那宮婢忙走到里間屋子里面。
果然沒一會兒雲妃就從里間走出來,身上著一件寬松的桃紅色夾襖,一把青絲只隨意地在腦後綰了個發髻,幾縷發絲輕輕垂在胸前,慵懶中倒是透著一股風情出來。
柔美人連忙上前行禮道,「娘娘金安。」
雲妃看了看她,扭頭對身旁站著的宮婢說道,「真是沒用的東西,柔美人來了也不來稟報,怎麼能讓柔美人在外面干等著呢,」
「不怪她,」柔美人連忙說道,「是臣妾不讓她說的,怕驚擾了娘娘午睡。」
「總之是這幫奴才不懂事,」雲妃慵懶地一笑,順手取過了手邊的蓋碗喝了一口茶。
柔美人知曉這是雲妃會做人,也不再多說什麼,想起自己過來的意圖,忙從懷中將那張小像拿出來說道,「娘娘,這是今天容妃娘娘不慎失落的一張小像,娘娘請看。」
說著柔美人將小像遞到了雲妃的手上,雲妃展開一看,那畫中女子絕美的容貌讓她立刻心生厭惡,隨手將畫像扔到一邊說道,「這是哪里來的狐媚子,這般妖媚。」
柔美人將那張畫像拿起來細細端詳,道,「娘娘有沒有覺得這畫中的人和一個人很像?」
雲妃听了柔美人的話,知道她是意有所指,將那張畫像重新拿了以來看了看,半響咬牙說道,「確實很像容妃那個賤人。」
「娘娘也覺得這畫中人是容妃?」柔美人說道。
「看著倒像是,可是又有點區別,」雲妃又仔細看了看說道。
「可是娘娘有沒有注意到,這張畫紙已然有些泛黃了,想來是有些年頭的了,」柔美人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可知這畫像出自宮中哪位畫師之手?」雲妃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
「娘娘看上面的簽名既可,應該是出自前朝老畫師陸濤之手,」柔美人看了看說道,她對書畫略知曉一二。
「那好,你去找人將這畫師請了來,這畫中人的身份自然可以解開了,」雲妃說道。
「娘娘,這恐怕是不可能了,陸濤老畫師前兩年已經仙逝,」柔美人遺憾地說道,雲妃的神色立刻一沉。
「娘娘先別擔心,這件事情還有另外一個法子,」柔美人略一沉吟說道。
「什麼法子?」雲妃禁不住問道。
「依臣妾看來,這畫像既然年歲已久,不如就請年老的宮人過來辨認一番,想必個中情由也就可以清楚了。」
「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雲妃說道,懶懶地叫了一聲,「小連子,」
這時一個太監走上前來,「娘娘又什麼吩咐。」
「你去找個年長宮人過來,一定要對前朝事情十分熟悉的現在又不問世事的,記住了不可太過于招搖。」雲妃冷聲說道。
小連子答應著退了下去。
不久小連子就引了一個雞皮鶴發的宮人過來,一問之下原來是以前靜太妃宮里的宮人,後來靜太妃被自己的兒子接出宮外頤養天年,她也就隨之被派了個閑差,加上年老體衰以後,逐漸就不被人問之,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白發宮女了。
「你叫什麼名字,」雲妃淡淡地問道。
「奴婢名叫玉華,」那老宮人答道。
雲妃並不在意,拿了那畫像讓小連子遞了過去說道,「你看看這畫像中的人物,你可認得?若是認得的話,本宮重重有賞。」
那宮人拿了畫像在手中,一雙渾濁的雙眼仔細在畫像上面端詳了一番,然後抬起頭來有些感慨地對雲妃說道,「這畫中的人是以前的珍妃啊。」
「珍妃?」雲妃有些疑惑地問道,「先皇的妃子里面除了太後,還有靜太妃,祁太妃和穆太妃,怎麼這個珍妃的名號倒不為人所知呢?」
「這……,」那宮人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立刻作答。
「你但說無妨,」雲妃看出她欲言又止,有些不耐地說道。
「說起這位珍妃娘娘,當時是很得先皇寵愛,那幾乎是到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地步,先皇有了這位珍妃娘娘以後,就幾乎沒有再去過別的妃嬪的宮里,這位珍妃當時可以說是專寵一宮,後宮中無人可及。」
「肯定又是一個狐媚的女人,」雲妃听了以後不屑道,莫名就想起了蘇絡夕來,更加憤恨,捏著畫像的人不禁抖了抖。
「可是後來卻不知為何,這珍妃受了一點風寒,原本只是一場小病,卻突然之間暴斃身亡,就連太醫也找不出原因來,先皇傷心之余,竟將當時主診的太醫全部拉出去斬了,後來這皇宮里面就再也沒有人敢提起珍妃的事情了。」
「那怎麼先皇仙逝以後,也不見有何追封之類?」雲妃疑惑地問道。
「這……皇家的事情,奴婢不敢多言,」那玉華宮人面有難色地說道。
「吞吞吐吐地做什麼,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本宮恕你無罪,」雲妃不耐煩地說道。
「這件事情似乎和太後有關,當年太後就和這位珍妃有些不合,太後即位之後,曾經命人將先皇珍藏的珍妃的物件除了隨葬的以外,全都拿去銷毀,或者是被束之高閣,想必這畫像也是幸存之物吧,其他事情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玉華宮人含糊其辭地說道,再也不肯多議論是非。
雲妃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就對小連子說道,「你領著玉華姑姑下去領賞去吧,玉華姑姑,本宮希望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再跟別人提起,要不然的話……,」
那玉華姑姑在宮中經歷的事情何止一兩件,此時立刻明白過來,連聲說道,「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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