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人群的外圍,劉鴻文向旁邊看熱鬧的一位大嬸問道「大嬸,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大家都圍在這里?」
這位大嬸年約五十歲左右,通常這種年紀的婦女都比較健談,一听劉鴻文的話,馬上興致勃勃的向他述說起原委來。「小伙子,是這麼回事,剛才劉大夫這里來了一位找他看病的人,听說是慕名而來的。你不知道吧,要說這劉大夫的醫術那可是方圓百里出了名的厲害,每天都有人不遠千里的過來找他看病呢。今天這位大概也是听人介紹來的,反正以前是沒見過。這人來到這里後就找劉大夫看病,要說今天也就怪了,以前的話只要不是絕癥之類的其它不管什麼病,在劉大夫手里那絕對是藥到病除。可是今天這人來了後,劉大夫看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就讓人家回去,說是沒辦法治,你說奇怪不奇怪。」
「大嬸,這並沒有什麼啊,要知道一些疑難雜癥是很難治的,可能是劉大夫對這病也沒辦法吧。」
「是啊,可是這家人還在這里求劉大夫呢,听他們說好像已經看了好幾個月了國內國外的專家都看過了,誰也沒辦法,這不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說了劉大夫的醫術了得就尋上門來了。」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後,劉鴻文想了想,推開人群擠了進去。只見在診所門口站著一些人,四叔劉興安正在和他們交談著。
「不是我不肯治,實在是你們來的太晚了,如果是一個月前來的話,興許我還有點辦法,現在都到這種程度了我也是無能為力啊。」四叔劉興安向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說道。
在這位中年男子的旁邊是一位坐在輪椅上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只見他臉色蒼白,雙眼無神,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而他的褲腳也被卷到了膝蓋處,露在外面的一雙小腿已經呈現出了干癟狀,成紫青色,有點嚇人。另外放在椅子把手上的雙手也是跟腿的樣子一模一樣,顯然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此時站在青年另一邊的一位打扮時髦,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的女子突然向著四叔劉興安跪下了,雙眼淚花帶著哭聲的道「劉大夫,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常青他還這麼年輕,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不能就這麼去了啊,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求求你了」。
「方夫人你這是干什麼啊,快起來,我是真的沒辦法,如果有一點點的希望我都不會見死不救的。」劉興安趕緊讓旁邊的四嬸幫忙扶起女子。
「劉大夫,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中年男子聲音有點沙啞的說道。
「方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兒子一個月前病狀還只是在雙腿上呈現,身體上是沒有的,在這一個月里你們一定是給他服用了大量的藥物和補品吧?」
「對,對沒錯,您知道這是什麼病?難道和那些藥有關,可是那些專家都說可以吃的啊?」那方夫人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的說道。
劉興安想了想道「這是在歷史上都極其罕見的枯死病,拿中醫來說這是跟人體的本命元氣有關,用西醫的方法是根本沒法治療的,只會越治越嚴重,一旦病狀上推到胸口以上就基本判了死刑,因為人體五行為首的肺、肝、腎、心、脾五髒一旦全部病變就說明此人生機已斷,而且這種病菌會吞噬人體內的各種養分加速漫延,所以藥物和補品對患有這種病的人來說就等于是加速死亡的毒藥。而唯一能治療的方法就是在病狀的初期,還沒有漫延到身體的時候用針灸之術在腿上封住各大血脈,使得病菌只能在腿上循環,也就是說要舍棄雙腿。這是目前我知道的唯一的辦法,所以說你們來晚了,至于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我也不知道。」
「方國良,你听听,什麼狗屁專家,要不是他們今天常青就有救了,不就是一雙腿嗎,總比沒命強吧,哼,我跟他們沒完。」听了劉興安的解釋,那方夫人悲憤的說道。對于他們家來說腿沒了可以換雙假腿嗎,以他們家如今的金錢和權勢這點還真的不難辦到。劉興安在一旁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劉鴻文一听就感覺要糟糕,四叔劉興安今天這樣說的話可是在中醫界很忌諱的,畢竟這等于是的罪了以前給人家看過病的所有醫生了。看來自己今天是不出手不行了,劉鴻文心中暗自想到。
有了決定,劉鴻文隨即上前,「四叔」。「鴻文,你怎麼在這?」劉興安有點奇怪佷子的到來。
「我剛好從縣城回來,路過這里就過來看看,四叔今天你話說過了,我也不多說,你讓他們進診所吧。」說完劉鴻文就先進了診所去做準備工作了。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劉鴻文,包括那病人一家子。見劉鴻文進了診所,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劉興安。劉興安先是一愣,接著想到了什麼似的,帶著激動的表情讓四嬸把病人推進診所,他知道自己的佷子不會做沒把握的事的。
旁邊看熱鬧的人見人都進了診所也都散去了。那一家子看這情況也有點發愣了,叫方國良的中年男子一把拉住劉興安「劉大夫,這是?」
「方先生,那是我大哥的兒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劉家的醫術都是來自祖傳。我這身醫術也只是自己看書學來的,老祖宗的本事只學了個半成,而真正的精華都會嫡傳。我了解我佷子,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所以你們今天很幸運。」
「劉大夫,你的意思是說我兒子有救了是嗎?」。方夫人有點不敢肯定的說道。畢竟這事太突然了有點反映不過來也是正常的。
「能不能救我不敢說,但是一定是有辦法的,要不然以我佷子的性格不會出手的。」劉興安也不太確定劉鴻文就一定能治好,說完這句話就進了診所。他要去看看,也許能學到一些獨到手法。
听完劉興安的話,方姓夫婦也是一臉激動的跟了進去,並讓幾個保鏢守在了門口,不讓人進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