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與末 第四章 習慣的養成

作者 ︰

自從和蘇生羽在一起以後,蘇末就果斷把早操這個問題丟到了腦後,但不得不說,排除早操,蘇末睡懶覺的時間越來越少。也許她自己還沒有察覺,她的習慣正一點點被蘇生羽改變。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蘇末和蘇生羽在一起已經接近大半個學期。在這段時間里,蘇末每天忙著打工上課,還有應付蘇生羽,對蘇生羽的了解逐漸加深。正如其他人所看到的,蘇生羽確實是個溫文爾雅的校園貴公子,但這僅限于在其他人面前,蘇末面前的蘇生羽絕對是另一幅樣子。蘇末眼里的蘇生羽完全就是一個月復黑、陰險的小人物,但凡是他決定的事情,不管蘇末怎麼插科打諢都是絕對混不過去的,完完全全的舊社會地主形象,把蘇末吃的死死地。

就拿早飯來說吧,每天早晨,蘇末都必許按時起床去陪蘇生羽吃飯,風吹雨打從沒間斷過一次。蘇末一開始還抗議,抱怨著這種生活和跑操沒什麼區別,本來以為這樣耍耍賴就混過去了,結果蘇生羽很果斷的告訴她︰「如果不吃早飯,那就去跑操,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蘇末一開始還不以為然,認為蘇生羽也就是嚇唬嚇唬她。當她看到宣傳欄上自己閃亮的大名後,蘇末真的是抓狂了。

後來蘇末想了想,雖然現在起床要比以前早,但怎麼說不用跑操一方面可以減少體力勞動,另一方面確實能比跑操多睡一段時間。想來想去還是這樣合算,蘇末也只能迫于強權了。

「蘇末,晚上的假面舞會記得給我按時參加,下午6點我在你們宿舍門口等你,我們先吃飯,然後直接到大禮堂,蘇末,你听到沒!」

「好啦,好啦,听到啦,可是我還要上班啊,去不了,你自己去玩吧,沒事了吧,沒事那我」說著蘇末就要掛電話。

「蘇末,你敢掛電話試試,」好吧蘇末真的不敢,她感覺自己真的是討厭死蘇生羽了!「今天是周一,你晚上沒有班,別告訴我你忘記了!」蘇生羽對蘇末也真的是很無語,這個丫頭滿腦子就是睡覺,都已經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連他的一點心意都沒領會到,除非威脅她,否則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知道還要多久,自己才能真正搞定這個小丫頭。

「我不就是想早睡覺嘛,而且那個什麼舞會有什麼好玩的!要不我們去圖書館——,怎麼樣!」對于蘇末來說,人生中的最愛應該除了睡覺就是看書了,想來想去也不願意去參加什麼舞會,她又不擅長跳舞。

「不行,這次活動需要我出席講話,你怎麼著都要來,否則後果你知道的。記得出來的時候穿條裙子,別整天牛仔褲,我就沒見你打扮過,听到沒,算啦,5點半我給你電話。蘇末我要先忙了,再見。」蘇生羽囑咐了一番,後來一想又覺得以蘇末的個性肯定會忘記,還是見面之前再說吧。掛了電話,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自己在蘇末面前怎麼變得一點都不像自己。

掛掉電話,蘇末躺在床上對著屏幕恨恨地說了聲「唐僧!」暗暗地想,既然蘇生羽說再聯系自己,那自己什麼都不用想了,抓緊時間看小說,補覺,下午還有課。

下午5點半,剛下課,蘇生羽的電話就來了。「末末,下課了吧,趕緊回宿舍收拾收拾,我們也剛下課,一會我到你那接你。」

蘇末一邊收拾課本,一邊對著電話點著頭,「嗯,知道啦,我現在就往宿舍走。好了好了,不說啦。小衫,趕緊,一會還要去那個什麼舞會!」忙不迭的掛電話,听著通過電波傳過來的清脆的說話聲,蘇生羽真的感覺很滿足。

拉著路小衫一路狂奔回宿舍,蘇末趕緊梳洗打扮,一邊還催促著路小衫,「小衫,趕緊收拾收拾,一會我們下樓,蘇生羽說在樓下等我們吃飯,然後一起去舞會。」沒有听到路小衫的回應,蘇末忍不住回頭朝她看去,卻瞧見路小衫倚著床框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也許蘇末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但路小衫這個局外人真的是看得一清二楚,最開始蘇生羽如果說要去某個地方或參加某項活動,蘇末絕對是不愛理會,即便是被逼無奈非去不可,也總是磨嘰到最後關頭。可是現在的蘇末,已經變得會為了遵守兩個人相約見面的時間,一路從教學樓跑回宿舍,想想以前的蘇末多懶,哪會干出跑步這種消耗體力的活。不過看著蘇末現在的變化,看到她每天和蘇生羽在一起時臉上那開心的笑容,蘇生羽真的是個不錯的人,小衫確實也為他們能在一起感到高興。

蘇末越看路小衫越覺得她笑得怪人,「小衫,別在那杵著,趕緊的,要不一會蘇生羽又要催啦,我可不想听唐僧嘮叨。」

「好好好,絕對保重按時出現在蘇學長面前,放心好了。」

雖然一直是她在催路小衫,但听到路小衫這麼說,蘇末還真覺得怪怪的。甩了甩頭,秉承自身慣有原則,懶得想,蘇末繼續收拾自己,不一會便煥然一新。

蘇末本來就是個美人,只是平常不愛打扮,現在月兌下普通的牛仔褲襯衣,換上一身碎花連衣裙,格外顯得楚楚動人。烏黑的長發全部盤起,露出雪白的頸項,路小衫覺得真是格外的誘人,嘖了嘖嘴,「真漂亮啊,蘇末,你說你平常那麼低調干嘛,真是浪費了好資本。就是裙子有點舊,不過現在不是講究復古嘛,好看!」

「嘿嘿,這可真是壓箱底的衣服了,我都好久沒穿過裙子了,這還是我爸高中的時候買給我的,看來改天應該去逛街啦。」蘇末微微低頭一笑,說起老爸才想起自己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了,看來改天要抽空回去一趟,估計老爸肯定想他了。

稍微一愣神,時間就嘩嘩的溜走啦,等到蘇末反應過來,就听到路小衫一邊拉著她往外走,一邊說︰「趕緊趕緊,6點啦,不是說好一起吃飯嗎?」。

兩個人一起跑下樓,就看到蘇生羽倚在宿舍樓前高高的花壇邊,正笑眯眯地望著宿舍門口,看到他倆的身影後,慢慢站直身子,揮了揮手朝她們走去。看到精心打扮過的蘇末,滿意的點點頭,說︰「末末你今天真漂亮,小衫也很漂亮。」雖然這麼說,但小衫看著眼前的蘇生羽,他的眼里大概只有蘇末,其他任何人都看不到吧。仔仔細細地看了蘇末幾眼,蘇生羽偏頭對小衫說︰「走吧,我們先去吃飯,一會舞會就要開始了。」說完便牽起蘇末的手,三個人並肩朝食堂走去。

蘇末三個人來到會場的時候,入口處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按主辦方的要求,每人領取一個假面後,男女要分別從不同的通道進入會場,防止出現小團體。雖然排起的隊伍很長,但真正輪到蘇末他們,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假面,蘇生羽便將蘇末拉到一邊,走到蘇末身後,細心地為她將假面帶好。當細細的繩子被打好結後,蘇生羽微微向前傾起身子,低頭貼著蘇末的耳朵小聲說,「先讓你自己玩會,一會一定會把你找出來,你可不準提前跑出來!」

在蘇生羽低頭地一瞬,蘇末禁不住梗住脖子不敢活動,她能感覺到蘇生羽溫熱的嘴唇輕輕貼著自己的耳廓,清淺的呼吸聲讓蘇末禁不住有些臉紅,怕別人看到自己的尷尬,蘇末急急地轉過身。透過假面的眼孔,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雙漆黑的眼瞳專注地看著自己,看到那雙瞳孔中倒映著的自己的影像,一剎那,蘇末仿佛感覺自己已經置身于他的雙眸之中,控制不住地想要沉淪。卻又在看到那微翹的嘴角時瞬間清醒,「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不是一開始就說過不是真的嗎!蘇末,不要胡思亂想!」

蘇末有些懊惱地垂下頭,卻在低頭的瞬間,不經意地看到一邊怔怔的站著的小衫,以及四周投射過來的數道艷羨的目光。「好啦,好啦,知道了,只是到時候別找不到我倒賴我先走就行,那我們分頭行動。」說著便朝小衫走去,挽起小衫的胳膊,兩個人朝著會場走去。蘇生羽目送著兩個人,直到看著他們拐入會場,走出自己的視線,自己才轉身從相反的方向朝會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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