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與末 第六章 初遇鐘里

作者 ︰

「末末,你的獎學金也該賺回來了吧,可以的話還是把工作辭了吧,這樣太累了,而且晚上只有你和小衫兩個人太危險了。」蘇生羽陪著蘇末和路小衫走在前往工作地點的路上,一面對著蘇末和路小衫說。

「不會啦,那里老板很好的,而且我和小衫已經工作那麼長時間了,不是一直也都沒事。」

「可再怎麼說那里也是酒吧,里面的人魚龍混雜,你們的上班時間偏偏又是晚上,我還是覺得不放心。末末你听話,凡事都要防患于未然。」

「蘇學長說的也對啊,末末,這一學期都要結束了,听說大二的課程會比大一多很多,下一學期的課程安排肯定也會改動,時間卡不上也是不行的,我覺得我們還是提前和老板說的好,也給他時間招聘新員工。否則我們一走,也沒人頂班啊。」

「好吧,今天我們就和老板說,這個月還有大半時間,應該足夠找到新員工了。」

三個人聊著天,很快便到了工作的酒吧門口。

蘇末停住腳步,對蘇生羽說,「好了,我們到了,你趕緊回去吧,現在也很晚了。」

「要不我在這等你下班?」

「沒事啦,我又不是第一次上班,平常不都沒事,而且我們還要工作好幾個小時,好了好了,趕緊走吧。」一邊推著蘇生羽往車站的方向走去。

路小衫停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他倆磨磨唧唧,真的是越來越覺得他們很般配,「蘇學長放心好了,我會看好蘇末的,下班後我們就直接在員工休息室睡覺,會等到天亮了再回學校的,你就別擔心了。」

已經被推出了幾步遠,蘇生羽微笑著對他們揮了揮手,「好,趕緊進去吧,有事記得打電話。」直到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內,蘇生羽才轉身朝車站走去。

和往常一樣,蘇末和路小衫忙的時候就負責招待客人,空閑的時候兩個人就窩在一角聊天說話。自此來這里上班,雖然搭訕的人不少,但真正像電影或小說里那種動手動腳的人還是沒有的,所以雖然每天晚上工作比較累,但蘇末和小衫還是挺喜歡在這里的。」蘇末,9號桌!「」哦,來了來了。「今天晚上格外的忙,蘇末端著調好的酒,迅速往角落的9號桌走去,經過長時間的訓練,蘇末已經練就了一身的好功夫,端著托盤依舊健步如飛。

酒吧的布局有些特別,酒吧最里面是舞台,舞台旁邊一直延伸到出口處都是長長的吧台,吧台後方就是一張張排好的桌椅。地面根據桌子的安排,會比單純的走廊高出一級台階的高度。9號桌坐著2男一女,總結起來都是帥哥靚女,而且明顯可以看出其中一對是兄妹或姐弟。音樂聲比較大,蘇末听不清他麼恩在說什麼,但明顯可以感覺到是在討論自己,三個人的眼楮都在自己身上,這讓蘇末感覺渾身不自在。

快步走過去,打算放下酒就走,卻在轉身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被一只腳勾了一下,一個不平衡膝蓋重重地跪到台階上,那一瞬間,蘇末感覺疼的靈魂都出竅了,但腦子里最先反應出的是老板為什麼要這樣裝修,再然後才想到,這樣可到膝蓋,不知道會不會磕斷韌帶啊。記得上小學的時候,冬天下過雪,在不斷地踩踏下,雪慢慢變成冰。那時候學校的廁所建在教學樓旁邊的操場上,廁所門前有3級台階,後來就有一個同學在下雪天上廁所摔倒在台階上,韌帶都基本磕斷啦。

忍著疼,蘇末撐著台階小心地想要站起來,卻在抬頭時看到座位上的女生輕蔑的笑臉。看到蘇末抬頭看她,她慢慢地站起來,笑著回頭對坐在她身邊的男生說︰「哥,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漂亮的服務員?我看也不怎麼樣啊,你眼光真的是越來越退步了,虧你還巴巴的拉著鐘里過來。」說完便轉過頭,俯視著蘇末滿臉嘲諷的說︰「你走路怎麼一點都不注意啊,絆到我的腿了不知道呀。算啦算啦,別在那裝可憐了。」一邊說著一邊撈起椅子上的包,從里面掏出一沓粉紅色的鈔票丟到蘇末面前,」這些當做醫療費夠了吧。

看著眼前戲劇性的一幕,再看看穩穩坐在椅子里的另外兩個男人,蘇末真的感覺像在做夢,這種小說里的橋段居然就發生在她身上了。蘇末拿起面前那一小摞鈔票,撐著身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心里想著還真不是一般的疼,看來明天要到醫院看看了,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錢,估計可以頂自己好幾個月的工資了,不禁感嘆有錢人就是有錢人。

身前的女生看著蘇末拿錢的手,露出明顯的嗤笑聲,「看吧,我就說在這種地方上班的能有什麼好人」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重重地一巴掌,本來無動于衷的兩個男人也都同時看向了發生源。蘇末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她看著眼前這個女生,再看看和他同桌的兩個男人,忽然把另一只手里握著的錢往女生身上一扔,「就當是醫療費吧,不過這些錢付這一巴掌絕對是綽綽有余,還有,警告你們這些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大少爺們,你們憑什麼質疑在這里靠勞動生存的員工!比起你們這些拿著父母的血汗錢來揮霍的富二代們,我們每個人都比你們更有存在的價值!」

「溫雅,別惹事了,一開始就是你不對。」溫雅身邊的男生應該是她的哥哥,他也站起身來,拉著正滿身怒火無從發泄的溫雅,一邊對蘇末說,「抱歉這位小姐,我妹妹確實有不對的地方,我代表他向你道歉。」

「哥!你干嘛跟她一個小服務員說對不起啊,而且她居然還打我一巴掌,」狠狠地看著蘇末,「這筆賬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恕不奉陪,我還要工作,還有這位溫先生,麻煩好好管教一下令妹,一個女生,怎麼能這麼蠻不講理。」

「你!」還沒說完,溫雅就被她哥哥硬生生按到椅子里,不高興的對著哥哥抱怨。

蘇末轉身想要離開,稍一活動,腿上的疼痛卻讓她的禁不住一個趔趄,迅速扶住台階上的椅子,蘇末險些摔倒。看來真的磕的挺嚴重,蘇末心里嘀咕著,腿現在都不敢活動,只是站著都疼的她滿身虛汗。抬頭向吧台方向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小衫的身影,蘇末緊要著嘴唇,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沒有注意到身後那道灼灼的目光,看著蘇末疼得佝僂著脊背,兩只手緊緊抓著旁邊的椅背,卻一聲痛呼都沒有發出,對于一個女生而言,真的是非常難得,鐘里可以肯定,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溫雅身上,那個大小姐估計早就暈倒了。只是這一點,就讓鐘里對她刮目相看。

本來今天是溫煜非拉他過來,說這里來了個小姑娘,長得特漂亮。漂亮的女人對于鐘里來說沒有多大吸引力,畢竟身邊出現的基本都是美女,而自己對女人的要求又高,不僅漂亮還要聰明,所以其實溫煜口中的那個女孩對自己的吸引力真的不大,但想著好久都沒和溫煜出來聚聚,還是答應了他。

第一眼看到蘇末沒有多大感覺,確實是漂亮,更難能可貴的是她是那種不沾脂粉的漂亮。粗略的打了一眼,也沒太注意,而且身邊還有一個聒噪的溫雅,更是沒有閑情去看其他女人。直到她打了溫雅那巴掌,鐘里才發現她是真的與眾不同。面對溫雅這種被家人嬌慣的渾身透著傲慢的女人,一般女生大概都會避其鋒芒吧,畢竟她身邊還有兩個男伴,可她居然就那麼打了溫雅一巴掌,教訓了我們三個一頓,更有意思的是還把錢扔到溫雅身上說是補償。那一刻,這個女生身上在發光,鐘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額頭上的冷汗,反射著頭頂昏暗的燈光,生出一種特別的誘惑,誘惑著鐘里想要走到她面前,把她看的更清楚些。

等到鐘里反應過來,他已經來到蘇末身後,俯視著身前的女生,鐘里胳膊一伸便把蘇末攬了過來,打橫抱著她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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