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組曲 第十六章 聖善夜(下)

作者 ︰

能登浩的家中

昏暗的客廳內,能登浩只開了一盞台燈。他怕剛剛的動靜引起別人的注意,開燈會暴露秀人的行蹤。他又看看懷里的他,他仍舊緊摟著他不松手,傷心地哭得像個孩子。能登浩深深嘆了口氣,他再狠的心,也無法現在把他甩到一邊。他看了看外面沒有動靜,摟著他走到沙發旁坐下。

秀人仍是執拗地扎在他懷里,像是要把3個星期的委屈都哭出來,鼻涕眼淚一起流在他的衣服上。能登浩看看他乞丐般的衣著和凍得發抖的身子。三個星期不見,他似乎消瘦了一些。這些又勾起了他的心疼。

等到他的哭聲低了一些,他才開口問道,「你還敢不敢再在外面惹事?」他的語氣仍是嚴厲,但口吻已經帶出了原諒。

秀人抽泣著說不出話來,只搖搖頭。

能登浩這才模模他的頭。他平靜了一下情緒,開口問道,「吃飯了沒有?」

本來已經哭聲降低的秀人,听到這句久違的關心,眼淚又在一瞬間冒了出來。能登浩听著懷里的哭聲又一次響起,他無奈地在心里嘆了口氣,只好繼續摟著他,等著他哭完。

直到听著他哭累了不再出聲,能登浩才拿起紙巾給他擦擦臉。秀人抽了抽鼻子,臉上還帶著淚痕。他有些畏懼地看著他,「你不生氣了?」

能登浩嚴肅地看著他,「如果你下次再敢……」

秀人忙搖搖頭,他是真的怕了他。

看著他的表情,能登浩的臉上才略微恢復了溫和,「你肯定沒吃飯。我去準備點吃的……」

听到這句話,秀人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小聲道,「我不要你和那個女人吃剩下的。」

能登浩忍不住在心里嘆息,他是真服了他吃醋的本事。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秀人雖然不滿,卻又不敢多說,只好小心問道,「你們有沒有……」他不知道該怎麼問。

「有什麼?」能登浩故意問道。

秀人撇撇嘴沒說話。但他在他的身上沒聞到化妝品味,這讓他多少放下了心。能登浩舒了口氣站起了身,「去洗個澡換件衣服,我給你做東西吃。」

開放式廚房里

能登浩一邊煮著湯,一邊思考著下一步計劃。他不可能把秀人一輩子關在家里。但只要他出門,被發現是早晚的事。他一邊攪著湯,一邊思考著對策,此時他只能想到一個辦法。

「雖然冒險,但只要交涉地好,這會是最理想的出路。」能登浩琢磨著。

他忽然感到一雙手摟上他的腰。他無奈地低頭看看。秀人換了他的睡衣,又粘進了他的懷里,他濕漉漉的頭貼在他的胸前。

「我在做飯。」雖然無奈,但這熟悉的一幕,還是讓他露出了笑容。

秀人抬頭看看他,眼中仍帶著一些畏懼。看著他的臉上有了笑容,他這才大膽地摟上他的脖子。他學著他上次的動作,舌尖努力舌忝著他的嘴唇。能登浩忍著沒有笑。在他過去的職業生涯里,他也經歷過不少女人的誘惑,但這麼笨拙的挑逗還是第一次。

一陣相吻後,秀人似乎對他自己的‘貢獻’很滿意,看著他小聲道,「不許你喜歡別的女人。」

能登浩忍著笑看著他,「就這麼多?」

「那還有什麼?」秀人不解地看著他。

能登浩看著他。他滴著水的頭簾下是一張清秀的臉,他看著他的眼神中帶著迷惑,他的身上傳來清新的浴液的輕香。此時清純可人的他,加上剛剛他生疏的挑逗,卻忽然勾起了他的沖動。能登浩摟過他,低下頭主動吻上了他的唇。他熟練的親吻讓秀人的理智在情迷意亂中越來越疏遠他的大腦。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被他抱到了臥室,放在了床上。

臥室里月光直照的床上。秀人看著身體上方的他,一件件褪去他的衣物。秀人的呼吸因為緊張而逐漸急促,19歲的他對性/愛只有個朦朧地印象,他完全不知道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

能登浩將他抱在懷中,溫柔地吻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低語,「如果你不想,我不會勉強你。」

秀人的表情中帶著不安,他第一次在人前完全赤果身體。「浩,」他輕撫上他的臉頰,「你要做什麼?」

能登浩輕吻了一下他的頭,看著他的眼楮,「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秀人信任般的點點頭。他偎在他的懷中,感覺著他撫過他的身體。警覺的本能和初次的體驗都讓他不適應這樣任人撫模,但他克制著不去阻止。能登浩吻著他的耳唇,他的吐氣在逐漸變得火熱,他的語氣中情熱的成分也在加重。

「忍一下。」他在試圖進入他的身體。

秀人的手微微抓緊他的肩,他在閉著眼楮忍耐著。疼痛本身對他並不是什麼大事,但男性的自尊讓他在被強迫中感到不適。

「浩,說你愛我。」他小聲懇求道。

他的不安讓能登浩停了下來。他克制著還在中途的,看著他的眼楮,「不喜歡?」

秀人搖搖頭。他摟上他的脖子,努力地吻著他,低聲道,「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我只要知道你愛我。」

他生澀的挑逗在此時更點燃了他的。他重重吻上他的唇,更加放肆地索要著他的身體,在交錯的呼吸聲中听到他忍耐不住的申吟。

「我愛你……」

能登浩炙熱的呼吸在秀人耳邊再次響起,他的回應讓他有了想要佔有一個男人的。他暫時忘了他的感受,服從了他自己的,一次次侵佔著他的身體,直到完全佔據他的那一刻。

第二天清晨

清晨7點,一縷冬日的陽光射進臥室。秀人一覺醒來,感覺渾身都在疼。他打了個哈欠,忽然感到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他抬頭看看,能登浩溫和的目光正在看著他。

「醒了?」

秀人這才發覺他和他仍是赤果相對。他忙躲進了他的懷里,把臉藏在他的脖頸下,不肯抬頭看他。能登浩溫柔地模模他的頭。他知道他在害羞,也有些傷自尊。他仍舊摟著他,頭腦中卻仍在琢磨著計劃的事。此時在他的腦中,一個計劃已經逐漸成形。

秀人躲在他的懷里許久,才小聲道,「你不許,再喜歡別的人。」

能登浩掰過他的身子,看著他的眼楮,口氣里是嚴肅,「答應我你不會再在外面隨意傷人,我就不會離開你。」

秀人老實地點點頭,隨即又粘進了他的懷里。這時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氣。他,又回到了這個溫暖的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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