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飛魚 第三章 危機

作者 ︰

當她再去那個小湖泊時,她看見霍銘彥在教小寶英語。

「你乖乖的啊,否則我就不帶你去玩。」

小寶現在讀小學六年級,正是要考初中的時候。

「姐姐,姐姐。」小寶看見她了,激動地跑過來。

霍銘彥也走過來︰「你最近忙著約會?好久沒看見你了。」

「我約會的時候你不也常常在,你約會那麼多,怎麼還有空到這來?」

「你還真是的!」霍銘彥笑了,「我喜歡這里,清靜。」他赤果果的眼神看著她。

「本來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霍銘彥笑笑︰「我這個凡夫俗子打擾了您清修了。真是對不住啊!」他學著電視里的情節做了一個揖。

小寶首先笑了︰「叔叔你真帥!」

「那是。」霍銘彥真的很讓我無語。

「真是惡心。」漫色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你有意見啊。」他像一個**一樣吼了一句。

「哪敢!」她回應道。

「你的眼神說明你就是敢。」他一把抓住她的腰,笑著向小寶示威。「叔叔厲害吧!」

小寶卻像個不成熟的孩子︰「叔叔,撓姐姐癢癢。」

這是她的軟肋。只要有人這樣做了,她就丟盔棄甲,死無葬身之地。這個壞孩子。當初他一不小心踫到了她的脖頸,于是隨口說了一句「姐姐怕癢」,結果他銘記在心。

霍銘彥倒是沒有那麼做,他突然間好奇地問「為什麼我是叔叔,她是姐姐?小寶,你要叫她阿姨。」

漫色突然間笑了起來,她想到高中的時候給小朋友讓座。她們總是會說︰「謝謝阿姨。」那時同學們都說以後再也不讓座了,一讓座就覺得自己老了幾歲。進化真是快。

結果現在姐姐重出江湖。漫色笑了。

霍銘彥有時候就是一個傻子,就好像在和小孩子玩的時候。

「小寶。」小寶的媽媽叫茗芝,原本是一個富家的小姐,但是因為愛上不該愛的男人,愣是和家里斷了聯系。結果過來人的勸告總是有道理的。古語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果然是不差的。那個男人才色雙絕,茗芝為了他尋死覓活的,結果她被家里拋棄,而他另外攀了高枝,可憐茗芝竟然還死不悔改,生下他們的孩子等待他回心轉意。男人始終是讓人憎惡的,尤其是對于感情,要麼就是兒戲,那麼就是不認賬。反正人人都厭惡。他們後來又在一起一段時間,但是那個男人有了好的選擇後又一次離開。茗芝現在總算是放棄了。

「那您現在怎麼在這里隱居?」霍銘彥好奇地問。

「你是想問我的生活來源吧。」茗芝笑著說。「我是一個作家,所以日子還可以過下去。」

「為什麼不回去呢?」

茗芝的臉色變了︰「我不是不想回去。只是——我再也沒有理由讓我父母忍受俗世的罵名了。」

這一刻,連漫色的臉色都變了,好奇的感覺從月復部開始滋生。

「小寶今天12歲,我才30。」

原來那時她才18歲。漫色了然地點點頭。那時她還在讀高中,父母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談戀愛。而那時的愛情,是不是都是沖動而認真的呢?

「我再也沒有想過要回去那個家,雖然有我的父母,但是他們不會原諒我的。」

其實會的,漫色心里說,你一直只是在考慮別人的感受,而且站在自己的角度。這怎麼會有真實的感情。

漫色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五月天的《你不是真正的快樂》,關于這首歌還有一個典故。高中的時候寢室長很喜歡五月天,而這首是她第一首哼的歌曲。後來,漫色開始關注五月天,偶然有一天觀看這首歌的視頻,竟然落下了金豆豆,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還是其他的原因。後來對于mv或者mtv都有不同的感受。

霍銘彥總是那麼吊兒郎當的樣子︰「趙小姐,你和你男朋友相處的如何?」

「不勞您擔心。」

「他知不知道我們有這麼一個秘密基地?」

「與你何干?」漫色突然感覺不對勁,好像自己跟他怎麼熟悉一樣的。「什麼叫我們的秘密基地。你和我而已,不要侮辱了我們。」

高中的時候開始接觸美麗的文字和語言。有人說︰「世界上最美的過程是當你和我這兩個字變成我們。」確實很美的,在確定關系的那一刻。

「我剛剛給你男朋友打了一個電話。」霍銘彥很是憂郁地說。

「關我什麼事情?」

「我們沒有談工作,而是談起了你,談起了你的秘密基地,大概一會兒他就會出現了。」他笑了一聲。「說曹操曹操就到。」

不遠處,一輛銀白色奧迪飛馳而來。席兆的臉色有點臭,但是還是跟那個男人打了一聲招呼。

「漫漫,我們回去了。」他走到她的面前,托起她的手,要把她帶到副駕駛座上。

漫色在踏進車門的時候看了不遠處的男人一眼,含情脈脈,苦逼到一定境界。那一刻,霍銘彥明白自己的心好像有點痛,就好像失去了一塊。難道——中了情花毒?這可是小龍女和楊過的專利啊。但是他真的想像個英雄一樣去拯救趙漫色。

「漫漫,你怎麼和銘彥在一起,還讓他打電話讓我來接?你們怎麼會在一起,還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席兆有滿肚子的疑問,他不想逼迫自己接受什麼,只是覺得很奇怪一向不追求名利的漫色會和那個富家公子在一起。

「你疑惑什麼?」漫色不滿地問。「這是我的秘密基地,他來這里玩,然後就遇見了,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有神經病讓你來接我回去。」漫色沒有好氣地說。

「漫漫,我就是想說你不要和銘彥在一起,他不是你惹得起的。」

「誰把我和他扯在一起的,是你。我們很純潔,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讓你齷齪的思想侮辱我。」漫色氣不過他的語氣。什麼叫她惹不起,她趙漫色有本事做一個了不起的人,但是她不稀罕而已。

「漫漫——」席兆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他明明是為了她好的。

「停車!」漫色喊道。

可是那個男人就像跟她有仇一樣,她的住房眼睜睜地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你有病啊。」漫色對席兆一直就是直接的很,她的偽裝早就被撥了外衣,露出了本性。

「你總是那麼口無遮攔。」席兆很是生氣,「你就不能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我又不是大家閨秀,你要樣子,你找別人去啊。」漫色的聲音又大了一倍,震得席兆感覺到什麼是听覺強暴。

「乖,」他安撫性地說。「我們現在去吃飯,我訂了一個包間,評價不錯。」

漫色不滿地說︰「每次都這招,你當我是豬啊!」

「那也把我自己當豬了不是?」然後漫色就笑了,危機解除。

對于愛我們的人,我們總像一個大人物對追隨者一樣發著脾氣,不管自己是否對錯。漫色也一樣,她十分享受這種感覺。也許,只是因為缺少父母的關愛?所以現在想要隨便發發脾氣?對象是一個寵愛自己的人?

這是一個農家菜館。但是古色古香,听席兆說一般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地方,更不要說招待他們了。

那一刻,終于知道階級的什麼東西。

那個是情侶包廂,全部白色,牆上掛著畫,不止一副,都是花花草草的,漫色一向喜歡風景,最大的願望就是年輕的時候賺很多的錢,晚年可以和老公結伴去旅行。她看了一眼席兆,現在她好像隨時可以實現這個願望。

菜不斷地上桌,看起來精美,事實上也很美味。

席兆說︰「如何?」

「很久以前,我就感覺我失去了味覺,吃什麼都是一樣的味道。當別人說太咸或者太淡的時候我根本沒有感覺。我只會覺得過燙了。對于美食,我從來沒有什麼感受,我不會輕易說什麼東西難吃,這似乎已經成為習慣。現在,」漫色嫣然一笑,「跟平時的感覺不一樣了。」

席兆微笑︰「那你該怎麼感謝我呢?」

「謝謝你。」她睥睨了他一眼。「這樣夠不夠?」

「不夠。」席兆站起來,這個包間還有音樂設備,悠揚的音樂突然響起。「陪我跳支舞!」

漫色嚇到了︰「我不會。」

「你會慢三不是?」席兆一臉神秘地問道,「大學的時候你不是報了體育舞蹈?」

「你怎麼知道的?」又是一臉潑婦的模樣。

「不是你的朋友嗎?」。席兆說,「安晴。」

這個名字說出來的一剎那,趙漫色險些暈倒。

「你要不要和我說什麼?」一听這話,漫色知道他已經知道了。

「我和她哥哥談過戀愛,但是沒有上過床。」她的直接了斷很是有威力,果然是白羊座女孩。「那時我想搬出去,但是我爸爸不願意,你知道的,我的家庭不太好。」她頓了頓,「那天我說我要和我男朋友同居,當時我爸媽都不知道我已經有了男朋友的。我媽氣得很,差點昏厥,我爸看到我媽的情況暴跳如雷,打了我一個耳光。我是自作自受。再後來,我爸爸讓我到這里工作,我就沒有和他在一起。」

漫色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席兆︰「安晴的哥哥叫安勝,她跟你說了什麼?」

「安晴是我新招的秘書,她在我的桌上看到你的照片,便說起你。」

「我想知道她說我什麼?」

「一些好話。」

「真的?」漫色簡直不敢相信。

「真的。」

「你知道嗎?」。漫色大口喝了一口茶,「她的哥哥為了趕時間送我,出了車禍。死亡。後來我找她聯系,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一定會狠狠報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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