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清覺得自己很奇怪,夢潔吵鬧自己的時候,總是覺得煩躁,想要她離開,更加不客氣的說法是滾蛋,等她不打電話不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又是思念她的。難道這就是犯賤?要怪就怪夢潔是個執著又死心眼的人,他的很多情人受挫以後就是誹謗他,而這個傻子居然可以堅持那麼久,而且一直對他那麼好。楊子清無奈,他開始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思緒紛飛,腦子里瘋狂地想她,那個傻乎乎的女孩子。
躺在床上的霍銘彥正在看書,接到楊子清的電話,卻是要他問漫色關于夢潔的消息的。霍銘彥心里暗爽︰「這個小子,終于知錯能改回頭是岸了。」
這是個機會,他很久沒有听見漫色的聲音了,他的神經一直在想她。這是一個好的借口。
「喂,霍銘彥。」漫色很快說出他的名字。
「你最近過的怎麼樣?」霍銘彥嘴里說著,心里不住地道歉,朋友,我也是要愛情滋潤的可憐蟲啊。
「還好,你有什麼事情嗎?」。漫色心里緊張到不行,這個男人怎會半夜三更打電話來?太突然了,會讓人誤解的。至少她現在已經浮想聯翩了。
「那個,明天有沒有時間一起去看看小寶?」他提出邀請。
「好。那麼明天見。」她需要通過掛電話來讓自己清醒。
「等一下。」他大聲一喊,「那個,夢潔在哪里你知道嗎?」。
「她在我這兒,你找她什麼事情?」
「不是我找她。」霍銘彥連忙撇清關系,「是楊子清找她。你明天把她也帶去吧。」
「哦。」
夢潔把自己受辱的事情也告訴了漫色,畢竟這個世界一夜都可以被接受。但是這並不符合情況——關于爭強好勝的白羊座。星座總有一些東西是欺騙人。
「章伽浩為什麼這麼做?」
「我只知道和楊子清有關。」夢潔淡然地說。
「那你就應該去搞清楚,單純愛上一個人竟發生這種事,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夢潔看著漫色,堅定得點了點頭。
楊子清看見夢潔的時候,感覺她不再是那個纏人的小尾巴,而是他心里的那一塊珍寶。
夢潔承認,看見楊子清的那一刻她的心還是顫動得緊的,但是四個人一起燒烤的時候,她明顯感到了他的悔意,那麼暗暗的積極,讓他覺得傷了自己的心。原來,原來真的只是不甘心嗎?因為白羊座,因為被拒絕,因為被甩了?那麼可笑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還沒有搞清楚這一切。
「先生單身嗎?」。夢潔問。
「……」無言的結局,任何人都可以猜到。
「有機會讓我見識一下那位佳麗。」
「我會分手的。」然後他離開她的身邊。
霍銘彥和趙漫色一直在不遠處觀察著這一切,嘴里也不閑著,激烈地討論中。
「你說他們有沒有機會和好?」霍問。
漫色白了他一眼︰「這種問題,上帝都不會知道的。」可惜啊,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楮,我卻用它來翻白眼,漫色心里想。
「哦,那好吧!」霍沮喪地回答。
「好什麼好?」
愛一個人,是不是等于犯賤?為什麼他覺得被罵都是那麼幸福的事情。大概是覺得至少那個女人還會責罵自己,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吧。
夢潔和漫色要回了,那兩個大男人十分不舍,霍銘彥大獻殷勤「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需要。」漫色義正詞嚴地拒絕。這一刻,她感受到了作為女朋友的特權,而當席兆是她的男朋友的時候,一切都在想象階段。撒嬌——這是女人對方男人永遠的秘訣之一。
人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夢潔把自己的苦惱告訴了漫色︰「我懷疑是不是真的愛上了那個男人,或者剛開始只是有好感,可是到了後來莫名其妙被甩了,所以不甘心!」
漫色笑著拒絕幫夢潔拿主意︰「每個人都有愛的機會和被愛的可能,可我不能幫你選擇。我給你一點建議吧,只是一句話,珍惜什麼的都出現在失去以後。」
夢潔覺得男人真的是賤到了一種地步的。愛你的時候你不要,無法愛你的時候就好像狗改不了吃屎地跑回來一把鼻涕一把淚,苦哈哈地說自己後悔了。夢潔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一個不注意,一個氣憤,就把自己比喻成了可愛的狗狗了。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是誰告訴她,在眾多的頭發絲里,愛情只是其中的一根!
既然決定不再糾纏,那麼就不要給自己任何後悔的機會。但是,她真的好奇楊子清做了什麼得罪章伽浩的事情。好奇都會害死貓,理所當然的,剛剛還在糾結的夢潔立刻選擇了像自己的偶像工藤新一一樣調查事情的真相。否則的話,自己的貞潔丟了還是那麼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早晚都會後悔的。就算自己是要死的貓,也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夢潔有的時候真的神經很是大條,不知不覺,自己又是狗又是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