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情事嬌顏殤 第三章 滿月宴

作者 ︰

轉眼到了滿月這一天,天空中漂浮著柔和的,透明的雲層,太陽才露尖尖角,只見宮人們來回奔走,整個候府沉浸在一片忙碌,喜氣洋洋的氣氛中。

館陶抱著小阿嬌放在床上,近侍婢女拿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給小阿嬌試穿,一套比一套絢麗,奪目,顏色繽紛,仿佛一不小心能晃花了眼。館陶拿起這套搖搖頭,拿起那套擺擺手,這滿室的衣服竟沒有一套能讓她滿意。正在徘徊猶豫不決時,陳須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娘親,娘親,皇舅來了。」話音剛落,就傳來一聲細長的通報︰「皇上駕到。」

「參見皇上,皇上吉祥。」滿室的宮人忙放下手中的事情,給皇上行禮。

「皇姐快平身,大家都起來吧。」一臉親切笑容的皇帝陛下對著館陶虛扶了下。

「這就是小阿嬌嗎,長得真水靈,皇姐,怎麼還不給阿嬌換衣服,朕在大堂都等急了。」皇上坐在床邊逗弄著小阿嬌對一邊的館陶問道。

「給阿嬌穿的衣服怎麼也沒找到合適的,滿月禮總是想讓它盡善盡美,可愁死我了。」館陶看著皇上輕輕扶模著阿嬌的臉。

「皇姐,皇姐,你看阿嬌是不是快要哭了,你看這模樣,這表情。」竟發現阿嬌大大的眼楮盛滿了盈光的淚水,好像一撇嘴就要哭出來,煞似可憐。

劉嫖低頭一看,莫不是,一雙大眼一眨一眨,盈盈水光,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伸手準備將她抱起時,「阿母」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童音,劉嫖四處張望尋找發聲處,當發現聲音是阿嬌發出時,嚇一大跳,似乎不能相信阿母這個聲音是阿嬌發出的,不停的向身旁的皇帝確認,「皇弟,阿嬌是不是叫我阿母了,是不是真的叫我阿母了,皇弟,真是阿嬌發出來的聲音嗎?可阿嬌才剛滿月?」

而此時的皇帝比館陶還要驚訝,亦不相信足月的阿嬌能說話或是叫阿母。盯著小阿嬌一直觀察,亦逗弄她,教她喊阿舅,但小阿嬌似乎不是很給皇帝面子,只見一只小手抓著一套水藍系的長裙不停的擺弄。皇帝見了哄道,「阿嬌阿嬌,你喜歡這件衣服嗎?只要叫聲阿舅,我讓你阿母給你換上?」

阿嬌似乎能听懂皇帝的話,大眼皮往上一番,「阿久,要,要。」小小的手兒抓著衣服就往皇上伸去,吐字雖有些不清,但還是能明白。館陶和隨侍的宮人早已被阿嬌說的聲音驚到,還沒回過神來。卻被皇帝陛下的笑聲所驚醒︰「哈哈哈,皇姐,阿嬌足月能說話,甚至能清楚的叫阿母,阿舅,不知長大後該是什麼樣的驚天動地。朕真是萬分期待阿嬌的成長呀。」

館陶回過神,忙將阿嬌抱在懷中給她換上阿嬌手中的裙子,滿眼的愛戀,心中發誓,一定會將世界上最好的給阿嬌,讓她成為這個國家最高貴的女人。也是因這一念之差,館陶確實將阿嬌捧上了世上最高貴的女人,卻不知這並不是阿嬌所希望的。

將阿嬌全身上下收拾好之後,小阿嬌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與身俱來的高貴,水藍色的裙子,袖口處繡著幾只小蝴蝶,金色的絲線點綴,好像幾只蝴蝶在翩翩起舞;腰間配著淡藍色流蘇絹花,調皮中透露著端莊。

大大的眼楮充滿了對未知的好奇,兩只小手緊緊地抓著館陶的手臂,遠看似是在撒嬌,近看才知道,兩只小手正玩著館陶衣服上的流蘇裝飾呢。

劉啟望著此時梳妝打扮好的阿嬌贊嘆道「皇姐,這套衣服穿在阿嬌身上,不是阿嬌在適應衣服,而是衣服穿在阿嬌身上,才突顯出了衣服。怎麼說,好像是……好像是這件衣服在適應阿嬌。」

劉嫖嗤笑道,「皇弟說什麼呢,阿嬌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那是因為她是你的佷女,所以你怎麼看怎麼滿意呢!時間快到了,我們帶阿嬌去大堂吧,母後該快到了,也不能讓客人都等著了。」

當皇上抱著阿嬌和館陶走進來時,眾人又一次行禮,熱鬧的大廳亦變得鴉雀無聲,各人臉色差異,大不相同,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真心為此感到高興的。心中不禁想著,皇上對館陶公主的女兒真是榮寵有加,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亦不過如此吧。

捏著阿嬌的臉,皇上笑容滿面道,「眾卿家不用多禮,今天是朕的小佷女阿嬌的滿月宴,她才是主角,朕即是來觀禮的,也是客人。」

「太後娘娘駕到。」隨著宮人的通報,一名綠衣宮女攙扶著太後娘娘走了進來。

「皇上說得對,今天是哀家外孫女的滿月禮,即是家宴,大家就听皇上的意思。」太後對著一干人等說道。

「謝謝太後娘娘。」一翻拜過之後,館陶也附和道︰「是啊,是啊,皇上和太後娘娘說得對,大家都入席吧,如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眾位多多包涵。」

話落,皇上將小阿嬌交給了一旁侍候的宮人,笑對著太後說道︰「母後,您先入座吧,不然這些位客人也不敢入座。」

隨著太後的入席,滿月宴亦正式開始。

只見整個大堂有四桌,大約40多人左右。太後,皇上,館陶一家人一桌;陳氏旁支一桌;各大臣一桌;各家夫人一桌。也許是因太後和皇上表現出的親切與和善,氣氛很活躍。不時的會听見男人女人交談的聲音,特別是婦人這一桌,不知是誰起哄︰「太後娘娘,皇上,長公主,今兒個是小翁主滿月,榮殿下還給小翁主備了份禮呢,正好湊個喜慶。」話語未落,清脆的聲音似歌聲般從大廳傳來,一名約12歲的男孩緩緩吟到︰

喜逢今日滿月慶,細品寶寶懷中抱;

欲听逗人啼笑聲,共享天倫骨肉情;

全力塑造美女子,精心啟蒙小神童;

子輩娃兒健為俏,嬌兒定傾國傾城。

「嗚-嗚-嗚-,」突然小阿嬌伸出兩只小手使勁搖擺,宮人只得抱著阿嬌輕聲哄道,翁主,翁主,乖乖。但怎麼哄都沒用,一聲爆發式的哭聲從阿嬌嘴里發出,嚇壞了館陶公主眾人,不得已館陶從宮人手中接過阿嬌邊哄邊搖︰「娘的乖寶寶,不哭哦,娘抱抱。」

「會不會是餓了,嫖兒,依哀家看是不是抱阿嬌到室內,讓女乃媽給嬌嬌喂食。」竇太後亦一同站起來走到館陶身邊。

「嗚-嗚-嗚,格-哥,格-格,」一只小手不停的往小男孩站的方向伸,兩只小腳丫蹬來蹬去,似乎想下地兒似的,皇帝似乎看出了點門道,朝男孩的方向看了看,對著館陶調侃道︰「皇姐,朕怎麼覺得阿嬌不是餓了,而是看上阿榮了,哈哈哈。」

「皇上你開什麼玩笑呢,阿嬌才足月,怎會懂事,足月能說話已經很令人驚奇了,如現在還能思考,那豈不成神仙了。」雖是責怪的話,卻怎麼也能從中听出館陶還是很開心的。

「皇姐,這不是開玩笑麼,我看啦,讓阿榮抱抱也沒事,說不定阿榮一抱,阿嬌就不哭了呢。」

「是啊,是啊,長公主,您就將小翁主給殿下抱會嘛」大家在一旁起哄道。

「姑姑,姑姑,阿嬌妹妹哭的好傷心,您就讓我抱抱阿嬌妹妹,我會很小心的。」劉榮睜著一雙大眼楮,企盼地望著館陶。

館陶拒絕不過去,只得將不停哭泣的阿嬌小心翼翼地放在劉榮的懷里,一邊叮囑著︰「殿下,你可要將阿嬌抱好了。」令人嘖嘖稱奇的是,當劉榮將阿嬌抱在手上的時候,小阿嬌立即停止了哭泣,嬉笑著,兩只小手似乎是想抓劉榮的臉,可不管她怎麼伸只能觸到劉榮的脖子,不得已只能退而求其次。

這一幕幾乎逗笑了整室的人,只听有人笑道︰「皇上,您真沒說錯,小翁主估計是看上咱們殿下了,呵呵,您看這孩子的表情,好像佔了殿下多大便宜似的。」

「是啊,是啊,才足月的小孩好像能听懂我們在說什麼似的,你看她輕揚的小嘴,太可愛了,呵呵。」李廣的夫人也附和道。

「越說越不像話了,也不怕人家笑話,咱殿下的臉都紅了。」館陶也笑呵呵地嗤罵道。

「姑姑,阿嬌妹妹真的好可愛哦,皮膚水女敕女敕的,模上去好滑哦。她的眼楮也好漂亮,一雙大眼楮水汪汪的。」劉榮輕撫著阿嬌的小臉想,長大後的阿嬌一定很漂亮,不知哪家兒郎能有福氣可以娶到你呢。

「哥哥,嘻嘻,哥-哥,漂亮,漂亮。」阿嬌稚女敕的童音甜甜的起,又引起一陣歡笑聲。

大家雖驚訝一個月的嬰兒能說話,但對著太後,皇上及長公主,說的都是些恭維的話語,無外乎,小翁主長得真水靈,滿月即能開口說話,聰明伶俐,來日定不同凡響之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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