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忘了誰?你倒是說說,今天怎麼總是在打啞謎啊?」胤祥不滿的看著洪羚(再世情殤︰諜影天涯共君舞第十七回明珠內容)。
「你說我打啞謎,那正好,你們就好好的猜上一猜,我所指的是何人呢?」洪羚倒是來了興致,促狹的看著他們幾個。
「誰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這滿朝里這麼多的人,誰知道你指的是何人?」胤祥嗔怪的看了一眼洪羚。
「覺的你往日還是挺機靈的,怎麼猜個謎都這樣費勁兒。你四哥還等著你幫他呢,你竟然連我指的是誰都不知道。」胤祥的一句話,倒扯出了洪羚的一頓埋怨。
「我說一句,你總是有這麼多在等著,唉。子謙,你說,你整天都跟著她,應該能猜的出她指的是誰吧?」胤祥為了不讓洪羚再說自己,把矛頭轉向了子謙身上。
子謙為難的望著眾人,心里想著這個十三阿哥真是給自己出難題啊,他當然不能說自己知道是誰啊,那豈不是和娘子心有靈犀了,胤禛還不要起疑心?所以只好皺著眉頭說道,「小姐的心思豈是我等能知道的呢?」
「哼,小五,可見你是個難纏的主兒啊,子謙都跟了你兩年了,還模不準你的脾氣哦。」胤祥開始了反擊,得意的笑著。
「不說是你們自己愚鈍,你就和這個悶葫蘆一樣的。」洪羚當然知道子謙心里所想,于是故意還瞪了一眼他。
「好了,你們兩個打嘴仗,何必又扯上子謙這個無辜呢。」胤禛開了口,幫著子謙說話。
「那四哥說說,你猜是誰啊?」胤祥看他四哥的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知道他是有了答案。
「你猜不出,為了不挨罵,就胡亂的找墊背啊。」胤禛也開起了小十三的玩笑。
「四哥偏心,還是向著小五。」胤祥佯裝生了氣,不去看他四哥。
「好了,費了這半天唇舌,說點兒正事兒吧。快說吧,你到底有沒有猜出我所指的是誰?」倒是洪羚著了急,忙問著胤禛。
「你也是個心急的主兒啊。你指的是明珠,對也不對?」胤禛說完,慢悠悠的拿起來茶杯,也學著洪羚的樣子品起茶來。
「呵呵,不錯嘛,哥哥就是有哥哥的樣子,弟弟還需要多跟著學一點兒。」洪羚說著話,可是眼楮卻是瞅著胤祥,胤祥知道她是在奚落自己,瞪了她一眼。
「哼,合著我們都是陪襯,越發顯得你們是心有靈犀(再世情殤︰諜影天涯共君舞17章節手打)。」胤祥酸酸的吐了一句。
「你,你,小十三,虧你還是個阿哥,就是一個姑娘家都比你的心眼兒大。」洪羚最忌諱說她與胤禛心意相通,觸了她的霉頭,她可不依不饒了起來。
「好了,阿哥沒有阿哥樣,格格也沒個格格樣。都說是談正事,你們倆這半天可有個談正事的樣子。」胤禛看洪羚好像真的動氣了,忙從書桌後面走了出來,不由分說,各打五十大板。結果兩人倒都是安分了。
「說吧,你為什麼想到了明珠?」洪羚瞪了一眼胤祥,然後又開口問胤禛。
「呵呵,其實你剛才一說我們忽略了一個人,我就想到了肯定是他。雖然皇阿瑪復用了他,但是也不復當年的光景。可是畢竟是曾經的重臣,他在朝中的關系,盤根錯節。非你我可想象的。」胤禛笑著走到了窗前,望向了那一片荷池,此時正值盛夏,接天的蓮葉,池塘里遍是燦爛的荷花,好一幅美景如畫。
「對哦,四哥這麼一說,我倒是想了起來,這兩家其實還有著大仇呢。」胤祥猶如醍醐灌頂,也明白了為什麼四哥所說的會是明珠。
「兩家有仇?」這是洪羚所不知的,她只是知道胤禛所說的那個原因,所以很想利用明珠在朝中的那些舊關系。
「昔日雅克薩之戰,本也輪不到明珠長子容若兄去前方探查情況,若不是索額圖的堅持,容若兄也不會身染急病,回來後不久就身亡了。可惜啊,一代才子就這樣英年早逝了。」還在望著荷池的胤禛悠悠的說著。
洪羚听出他話中的惋惜之情,想起從讀過的納蘭容若的詩,「身在高門廣廈,常有山澤魚鳥之思」,倒和他這個‘天下第一大閑人’有些相同,都是身在宮門,卻是向往鄉野。可是他的向往不是一種假象嗎?難道他心里也真的這樣想過嗎?
洪羚有一瞬間的遲疑了,這個胤禛真的是越來越讓人不懂,他簡直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太多的對立全都糾結在他一人身上。
「其實還有一個關系,明珠二子揆敘兄與八哥還有姻親的關系。想來就算我們不使什麼力,他們也會有所行動的。」胤祥仿佛是觸類旁通了,把這些厲害關系全都理了一遍。
「呵呵,那看來這個索氏一家,想不亡都不行了。」洪羚感嘆著,這朝中之事,真是牽一發動全身,關系太過復雜,有時就像多米諾骨牌,為了達到最後的目的,只需動前面的骨牌,連鎖反應,就會到達最終的目標。
「唉,我能不能撤了啊,你們這兒太復雜了,想的我腦仁兒疼。」洪羚覺得這幫來幫去,豈是有盡頭的時候,反正最後皇位跑不了他胤禛的,自己還有必要待下去嗎?
「你可是當初答應了四哥的,豈有半路撂挑子的?四哥新招來好些人呢,還等著你去**呢。」胤祥還真的怕她又要躲起來,著急的站了起來。
「我走了,你豈不是清靜,要不總說我數落你。」洪羚不去理他,起來走到門口去看那一片荷花池,胤禛看的著迷,她也起了興趣,子謙原來畫得是《殘荷圖》,這荷花開得這樣燦爛,若是畫下來,豈不更美?
「哼,沒了你,小爺還覺得無趣呢?」胤祥也湊了過來。
「合著,姑女乃女乃我就是為了給你解悶兒的啊?」洪羚不樂意了,狠狠的瞪著他。
「好了,沒了知鳥叫,你倆就來湊熱鬧是不是。雖說有人會替我們辦事,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去籌謀的。前兩日,探子來報,那索氏在西郊買了一處別院,經常會有朝中官員去那里,不知道又在密謀著什麼。有必要去看看了。」胤禛說完話,不再看他倆,又望向了荷花池。
洪羚卻是看了一眼子謙,心中不爽,這個胤禛明擺著有了全盤的計劃,他倆還留在這里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