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幾天後,安心就像一條離水的魚,喘不過氣來了。
徐石衡說︰「咱的安心這樣其實挺乖巧的。」然後他避過了安心砸過來的枕頭,笑了笑繼續說道,「這不是氣若游絲嘛,讓人無限憐惜啊」
「這不是您的功勞嘛!沒有您,我能躺這兒嗎?」。安心諷刺的笑道。
「呃我那不是還不成功嘛」看見安心瞪過來的眼神,又賠笑著︰「所幸沒什麼大礙不是?也沒缺胳膊少腿啊!」
安心咬牙切齒的恨道︰「那我還不得感謝你啊?」
「呵呵,也不用謝」這破孩子還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看的安心一陣窩火。
「滾!!!!!」寂靜的山谷因這一聲吼叫憑空多出了幾分驚悚的味道。
看著石衡逃似的離開,安心不禁氣結︰什麼人嘛這是!
自從師傅回山後,就又一頭扎進了那個小密室里,反正自己現在是玩不出什麼名堂來了,也就不管束著了。石衡倒是隔三差五的前來問侯。問候就問候唄,倒總是把自己氣個不行。這也就算了,可是師兄呢?從他回來那次見了他一面後,就再也沒見著他了。他也太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吧
安心很郁悶,很郁悶,很郁悶
「啊!!!!!!!」她抱頭申吟了一下,覺得還是不想了,管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老娘睡覺!
也許是她真的困了,也許是被氣累了,反正沒多一會她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安心感覺有什麼軟軟的東西窩在自己懷里,她蹭了蹭,感覺像是上輩子家里養著的哈巴狗「多利」。
「多利」她喃喃自語。
多利
「多利!」她猛的驚醒。
窩在自己懷中的的卻是個類似狗的生物,安心也能依稀辨認出這是一只小狐狸。這不是問題,問題是,誰能告訴她怎麼會有狐狸在她懷里啊!
很快就有答案了。站在窗邊的男子轉過身來,笑道︰「醒啦?」
「嗯?」暗笑愣了一下,很快克制了滿心的歡喜,坐起來,不咸不淡的道︰「您終于還記得有個生病的師妹啊。」
「呃前兩天我下山了,來不及跟你說。是師兄的錯。」
看著衣裳略顯風塵又一臉歉疚的蕭遠,安心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人家這才回來不就趕著來看她了麼。她看了看懷中的小白狐狸,把它抱在手中,肉肉女敕女敕的小爪子上絨絨的白毛讓她不禁心中歡喜。
「這是哪來的?」安心模了模小狐狸的頭,開心的問道。
許是打擾到了小白狐的休息,它似不耐煩似的又往安心的懷里蹭。逗的安心有點癢。
蕭遠看了看玩的不亦樂乎的安心,笑道︰「在山下一個狐窩里撿的。」想了一會兒,又道︰「旁邊躺著個死去了的母狐狸。猜你喜歡,就帶了回來。」
安心模狐狸頭的手頓了頓,半響才回道︰「我很喜歡。」
安心的心里有點酸澀的感覺,不知道是為他特意帶回來給而自己開心,還是為小狐狸像自己一樣無父無母的難過。總之,這感覺很復雜。
小狐狸睜開了狐狸眼,小小的,似噙著淚,又似困倦的想睡。喵嗚一聲就閉上了眼。安心不懂獸語,想了想,問蕭遠︰「它吃什麼?」
狐狸吃什麼?蕭遠一時被難住了,看了看安心塌邊還剩半碗的粥,尷尬的說︰「要不試試這粥?」
安心一下就笑出來了。敢情這位還不知道狐狸是吃什麼的?!她心情頓時變得很燦爛。想了想,還是端起了碗往狐狸嘴邊湊。別說,還真是奇怪,那小狐狸似聞見了食物的香味,睜開了迷糊的小眼,呼呼的開始了喝粥。倒是把這屋子里的兩人給愣住了。
「嘿!還真吃粥啊?」安心斜了眼碗里稀稀的糯米,低聲說道︰「就叫你糯米吧!」那神情竟像是在與多年的好友說私密話一樣。
糯米?蕭遠搖了搖頭,不得不感嘆,這世間還有吃糯米的狐狸
但看著安心專心喂狐狸的樣子,他還是不自知的笑了。隨她吧,她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