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照著蕭遠的指點拿著樹枝劃弄了好幾下,還是不得要領。不由的有點泄氣。唉,看來自己真不是練武的料啊!她又看向蕭遠,他握著她的手,修長的手此刻就像自己有生命一般,凌空舞動著。順帶著她笨拙的手也靈活了點。
「別走神了。」
「啊?」安心有點恍神。他說話的熱氣呵在她的頭上,感覺有點癢癢的。「誰誰走神了!」安心連忙辯解。
「呵呵,那就好。」一個轉身,他拉開她的手,讓她站在距離他幾寸的地方,手一拋,那節樹枝就扔了過來,安心趕忙接住。他又連連後退幾步,側身站定。「按照我剛才教的,你再試試。」
「哦。」安心應了一聲,握緊樹枝,動了起來。
她伸直右臂,一個旋轉,頭也側了過來。散落的長發凌空飛舞著,道不盡的風流,數不盡的嬌俏。一腿踢空,一腳跟上。雖顯生疏笨拙,但對于初學著來說,已是不錯。
安心正練得興起,感覺自己的手腳越來越靈活,不由心中一陣激動。
「師兄!師兄!」遠處徐石衡滿頭大汗的跑來。
聞的聲音,蕭遠轉過頭去,安心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蕭遠笑道,「什麼事這麼急?」
石衡跑到他面前,來不急拭汗,吸了口氣,道︰「山上來客了,爹讓你過去。」
蕭遠應了聲「好」,轉過身對安心說道︰「你今天先練到這吧,明天我再教你。」
「好。」安心有點奇怪山上怎麼會來客人,不過師傅沒說讓她去,她也就不能隨師兄一同去了。
蕭遠點了點頭就向桃林外走去。
「山中怎麼會來客人?誰啊?」蕭遠一走,安心就有點癢癢了。
「我怎麼知道!說了你也不認識啊!」石衡有點不耐煩。「好好的午覺都讓人睡不踏實!」
「徐-石-衡!」安心惱了︰「讓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多廢話!」說完就用手擰了他一把。
「姑女乃女乃!」石衡連忙躲開,忙不疊的說道,「告訴你成了吧!別擰別擰!」
「那你倒是說啊!」
「是鑄劍山莊莊主夫人。」石衡被她擰的生疼,只好老實的回答。
安心就有點奇怪了。鑄劍山莊莊主夫人來此干嘛?
許是看出了安心的疑問,石衡沒好氣的回答︰「你師娘我親娘是她義結金蘭的姐姐。」
「啊?」
「我也是偶然听爹娘提起的。」石衡模了模他光潔的下巴,一臉沉思道,「好像有一年娘救了她,然後就拜了姐妹。」
「完了?」安心听的正起勁,還以為會是個很長的故事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沒了,不由大感失望。
「是啊!你以為還有什麼?」徐石衡笑的一臉欠揍模樣。「算了,告訴你吧。不過我也是听的只眼片語的,然後聯想了一下,一個美麗而淒婉的愛情故事就誕生了」
「你能不廢話麼?」某人怒了。
「呃,好吧。」石衡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這才開始說道︰「好像這鑄劍山莊莊主夫人叫楚雅兒,曾經是護國公楚賢最寵愛的女兒。當年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在宮中做侍衛。好像馬上就要成親了,誰知出門上香時遇到土匪了,然後被鑄劍山莊莊主上官緘給救了」
「然後她愛上了上官緘?」這也太狗血了吧!
「不是。」
「啊?」安心有點轉不過彎了。
「上官緘看上她了,向楚府求親,被拒絕了。然後就將她擼走了。」
「然後呢?」
「她不願意,又逃了出來,半路遇到劫匪,被我娘救了,將她送回了楚府。」
安心看了看玩蘑菇玩的歡快的糯米,想著事情肯定不是這麼簡單。果然
「回楚府不到一個月,就被診斷出她懷了一個月身孕。」石衡頓了頓說,「我娘听到這消息時她已經嫁入鑄劍山莊成了鑄劍山莊莊主夫人。」
嫁給自己不愛的人,那該是多麼痛苦啊!
安心沒想到的是,她在很多年以後也體會到了這種痛苦。那時回想現在,突然覺得,命運弄人。
「那她的未婚夫呢?怎麼沒在她被擄走時去救她?」安心突然問道。
「好像那時她那未婚夫向皇上請職去救她,不過中上官緘的埋伏,中了毒。好像皇上不想把事情弄大也沒怎麼追究。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未婚夫毒解了後沒多久就和另一個女子成親了。」
安心听完不勝唏噓。太坑爹了!太狗血了!
「那現在呢?」像是想到什麼安心又問。
「現在?」石衡想了想,「好像上官緘去年去世了。現在的莊主叫上官迫。很多事情都是他在處理。听你師傅說他年少有為,十七歲就在江湖上小有名氣,是個人才。」後面這些話倒是听著有幾分酸味。
「什麼我師傅,他老人家不是你爹啊!」安心有點好笑。
「算了,我干嘛要跟你說這麼多啊!連這麼簡單的凌雲劍都練不好,輕功也練不好。你還能干嘛啊!」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
「你!!!」安心徹底怒了,「徐石衡!你給我等著!」
四處桃花紛紛墜地。呃,是被震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