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臻 第一章 臻女

作者 ︰

我是太子身邊的女侍瑧女,入宮已經兩年了,如果只是普通的宮女剛好可以出宮了,可惜不是。你們經常可以听到一個詞,當前紅人,目前來說我就是這樣的。我也是不想的,沒辦法,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去年皇宮舉辦了一個什麼晚宴,皇宮的晚會太多不記的也正常,反正是有外國使者來朝貢,然後中間出了點亂子,我腦充血的去護了一下駕,接下來的你們懂的。然後我就一路升遷的,皇上看我也老實就把我放在了身邊,經過慢慢了解,皇上覺得我聰明嚴謹就把我送到了東宮負責照顧太子的起居,並且賜字瑧女。

太子並不是大皇子,但是是已故皇後的兒子所以皇上為了懷念已故皇後就把他立為太子,所幸皇上的皇子不多,而且太子也沒有什麼惡習目前為止還是安全的。照顧太子的飲食起居什麼的還不算太難,這兩年以來我都習慣了,什麼苦沒吃過。

「女官。」

我照例逛到御膳房看著宮女們把太子的膳食做好,然後讓試史嘗到口里,在親自護送給太子。在太子吃之前自己再嘗一邊,才讓太子進食。

「瑧女,你也太謹慎了吧。」

「沒壞處的,太子好好吃吧,下午是騎術課,我已經打理好了。太子昨日的睡眠好麼?」我盛湯到太子的餐盆里。

「恩,還不錯。」我端坐在一邊,等到太子吃完讓宮女們把餐具收了下去,在伺候太子午睡就解決自己的吃飯問題了,現在的確什麼事都沒有。太平盛世,幾位皇子看起來都沒有爭儲之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身為太子身邊的人如果太子出事的話可不是掉腦袋這麼簡單的。

吃完飯我就到馬廄再次檢查一下馬匹的安全性,前面那是大皇子允?我上前。

「見過大皇子。」

「起來吧。」

「是。」我站起身來。

「你到這里來干什麼?」

「太子下午有馬術課,我來檢查一下馬匹。」我低頭。

「馬匹能有什麼問題?而且你已經檢查過幾次了吧。」

「稟告大皇子,太子有馬術課的前晚會檢查一次,中間會檢查一次,上馬前會做最後的檢查。」

「哈。」大皇子圍著我轉了一圈「真是謹慎啊,果然是父皇面前的紅人呢。」他牽著自己馬走了過來「以後還麻煩你在父皇面前美言兩句。」

「臣逾越,瑧女告退。」

「去吧。」話說大皇子應該是跟太子爭儲的首席目標了,提防他是必須的。太子不喜歡結交近臣,也沒有玩的很好的皇子,可以看得出來皇上很吃這套。但是這也說明如果太子被推翻,沒人會替太子講話,所以太子應該很嚴謹,升為太子的女侍我也應該更嚴謹。

「瑧女的騎術很是精湛啊,是吧,吳將軍?」

「的確,瑧女女官真是女中豪杰啊。」

「騎了一下午也累了,不如瑧女表演點節目讓我和吳將軍解解乏?」

「是。」表演節目?太子,你還真是悠閑啊。我隨便射箭就好了,差不多也算個樂子。我的騎術也是年前才學的,跟著皇上狩獵也是必須會的,學了四日總算是勉強學會。再加上以前學過射箭,倒也能博得皇上一笑,跟著太子以後陪著他上馬術課,自己的騎術也倒是越來越精湛了。

十箭都射入靶心,突然從一旁傳來突兀的拍手聲,我回頭,連忙行禮。「見過大皇子。」。

「大哥,你來啦!」

大皇子向我擺擺手我便站了起來,走到太子身後站著。「臻女真是妙人啊,難怪父皇會把她賜給太子。」

切,不要把我說的跟東西一樣,賜來賜去的。

「哈哈,不得不說臻女的箭術的確是出神入化啊,連我都自愧不如呢。」

「真是折殺奴才了。」。

「對了,剛在御花園父皇讓我來喊太子過去,快隨我一起前去吧。」

皇上讓大皇子請太子過去?這種事明明隨便讓哪個宮女太監來就行了吧,不知道皇上是何用意。我跟隨著太子一同往御花園趕,一看才發現除了皇上個個皇子都在皇上身邊。皇上身邊坐著的是體弱多病的二皇子,四皇子在抱著一個小孩?加上大皇子和太子皇上一共有四個皇子,那個小孩是?

「叩見父皇。」太子和大皇子上前行禮,皇上看起來很高興連忙讓兩個皇子起身。這時小孩子跑到大皇子身邊,女乃女乃的叫了聲爹,伸出兩個手要抱。原來是大皇子的孩子,大皇子這個年齡有孩子也很正常。大家都被小孩子的純真逗的開心,這樣其樂融融的景象在帝王家的確少見。

一旁有太監通報,說是杏妃娘娘來了,我和一群人一齊叩身。杏妃娘娘是大皇子和四皇子的母妃,雖然出身不是大戶人家,但是與世不爭的性格倒是很討皇帝的喜歡。杏妃娘娘看見皇孫也很是高興,向小孩招手讓他吃桂花糕。

「皇女乃女乃。」小孩從自己父親身上跳了下來由連忙撲到娘娘的懷里,吃的滿嘴白絲煞是可愛。

「銘兒最近可有背書啊。」看來皇上對這個皇孫也是喜歡的很。小孩女乃聲女乃氣的回答「我從來都不用背書的,爹爹檢查功課時我只要看一遍都能記得住。」小孩神氣的模樣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哦?銘兒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果然是朕的好皇孫。」皇上又問起幾位皇子的近況,卻沒注意到銘兒從皇上身上溜了下來,見幾個大人都不理他卻跑到我的身邊。

「姐姐,姐姐,你怎麼穿得這樣奇怪啊。」剛從馬場回來還來不及換衣服,想必銘兒太小還未曾見過。

「這是騎服,騎馬的時候穿起來會很方便。」

「姐姐你會騎馬馬嗎?」。銘兒用水汪汪的眼楮看著我,真是太可愛了。

「是呀。」我和銘兒聊得正歡,卻听到皇上的聲音。

「周臻」。

我連忙回應「臣在。」。

「不知道你和銘兒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我剛想回答就看見銘兒跳到了皇上的懷里,糯的說「這個姐姐說她會騎馬馬,以後還要教銘兒哩。」

這個小鬼頭,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教他騎馬了,小心才忍住了沒有笑出聲。

「哦?銘兒想學騎馬?周臻。」

「是。」

「看來銘兒與你有緣。銘兒,喜歡這位姐姐麼。」

「喜歡!姐姐的衣服煞是好看,還會騎馬馬,比府里的嬤嬤有趣多了。」

「周臻過來抱著銘兒。」恩?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也只能上前抱起銘兒,銘兒也很高興的抱著我好像還不夠似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果然是滿滿的口水。

大家被銘兒的行為逗的笑了好久一陣,我不小心望了大皇子一眼,只見他看著自己的茶杯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日我正伺候著皇上閱讀奏章,突然皇上抬頭,我磨著墨的手也停了下來。

「周臻你說,個個皇子都不小了,是不是該封他們為王的時候了?」

「大皇子連孩子都有了,也不想時間過得這麼快,也是到了封王的時候了。」

皇上繼續批閱著奏章,我也繼續磨起墨。「你覺著朕的哪個皇子適合當皇帝?」

皇上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嚇的我差點丟了手里的硯,我定下心來回應起皇上的話「皇上福澤浩蕩,個個皇子都是人中龍鳳。大皇子精明,二皇子儒雅,小皇子聰慧,而太子則是集齊了幾個皇子的優點」。

手上的活停了下來「無論是哪個皇子當上帝王都是百姓的福分,但是。臣還是覺得大皇子當上會好一點。」

「哦?這是為何?」皇上兩道凌厲的眼光照在我身上,讓我的確是直冒冷汗。

「臣瞧見銘兒真是為皇上有個好聖孫而高興。」。皇上也想起銘兒,臉色溫柔了起來,點了點頭便繼續批閱起奏章來。我暗地里擦了一把冷汗,真是的他們家的家事我跟著插什麼嘴,抽自己兩嘴巴。

時間又到了各國朝貢的時候,皇上把宴會的工作交給了我,還囑咐我讓我自己拿出個節目,不出彩便罰我的俸祿。唉,我就是靠那幾個子過日子,皇上真的是好狠心啊。

這幾日我為宴會的事忙的焦頭爛額,剛弄好宴會膳食的菜譜,又檢查了各個節目的準備情況,最後還得準備自己的節目。我請來樂府的幾位樂匠,然後擇曲自己編舞。連雙下巴也被我磨平了,不過準備不好那可是掉腦袋的問題,我還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跳的是長袖舞,其實只要做點小功夫就好了,畢竟我也沒那麼大的精力。只是沒想到我隨便選的一個舞也這麼難,只能在妝容和場地上下功夫了。

每日只睡兩個時辰果然是有點勉強,不過還好一眨眼的功夫宴會的時間已經到了,我最後再把所有的事情檢查了一遍才給自己細細的畫起妝容來。這幾日的辛苦瘦的連眼眶都陷了下去,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些。在眉心點了些顏料,配上衣服看起來有些異國風情。這樣既讓皇上看的新鮮又讓外邦覺著有些親近,衣服的圖稿還是我親自畫的,不過宮里的裁衣師傅也的確是心靈手巧,和我想象當中的並沒有很大出入。最後盤好頭發就在宴會場旁候著,自從上次遇刺後,宴會就改在了外面的場地上,皇上坐的高高的離使者們還是遠的。這樣就使的場地變得很大,大家也不會那麼拘謹。不止是皇上和幾位妃子,連皇子公主們也都在,大皇子身上好像還有些什麼定眼一看才發現銘兒也來了。

台上的燈光安下來,我連忙跳到台上,樂師也坐到自己的位子,燈光又重新亮了起來。隨著悠揚的樂聲我也開始了我的表演,我在台上放了幾個暗樁都抹上了黑色油漆然後用輕功跳了上去,跳到最高處又旋轉著飄了下來。完蛋,有點暈。听到一片喝彩聲,我才放下心來,最後跳了一段快舞然後就結束。我向皇上行君臣之禮,皇上的聲音從高處傳了下來。

「周臻你果然不負眾望啊。」

「謝皇上夸獎。」

「銘兒。」不知為何皇上突然喊起銘兒。銘兒還在用他的肉呼呼的手掌拼命鼓起掌來,听到皇上叫他便朝皇上招了招手「皇爺爺!」。

皇上也朝著他笑「銘兒喜不喜歡這個跳舞的姐姐。」

「臻姐姐不僅會騎馬還會跳舞,銘兒好喜歡!」銘兒高興地手舞足蹈,還是大皇子在一邊抱著才沒讓銘兒摔倒。原來銘兒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我暗地里也朝他揮了揮手。

「那讓她做你額娘好不好啊?」我呆住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銘兒的親娘在銘兒還不會講話的時候就因為體弱而去世了,但是皇上這是何用心?真是不懂。

正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公公便上前「臻女接旨。」

「臣女在。」

皇上真的把我許配給了大皇子!直到晚宴結束我還沒反應過來,皇上對這次的晚宴很滿意賞了我一筆錢後就讓我在宮中等著大皇子把我娶進門。宮中的大小人都來祝賀我,就連大皇子的生母杏妃也來看過我一回,讓我養足精神等著允來迎娶我,太子也喊我大嫂起。

就在允迎娶我的當天也被奉為悠王,我也成了悠王妃。我坐在房里心驚膽戰的等著王爺,現在我才有點真實感,明明以前我們就沒有好好打過招呼,他對我冷嘲熱諷,我也有鄭重的還禮給他,這明明就是冤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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