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臉黑線,嘴角上掛,抖著,差點沒氣絕身亡……
「多謝姑娘提醒,好走,好走……」導演「有禮」的說,心里權當她神經病。
她再冷嚴的掃了他們一眼,轉身走向門口。
這邊梁爽終于被放了下來,九月大熱的天,一身厚長的清裝,她全身汗濕。但不是熱得濕的,而是驚得濕的。是冷汗。還差點沒拉了褲子。
她一邊月兌那清裝,一邊被數落著︰
「小姐,你要是畏高,就早點說!害得現在弄成這樣,還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個瘋子來,你想讓我丟飯碗啊?」負責的那人在旁咆哮著︰「你知道現在找工作有多難嗎?真是吃米不知米貴!」
她怎麼會不知道找工作難?就是因為知道,她才硬著頭皮來的!她一臉低落與委屈,換好一身吊帶緊身t恤和超短牛仔褲出來,把戲服遞給那人。
「對不起。」她說。
那人一把奪過戲服,抖了抖上面的灰塵,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真是瞎胡鬧!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不靠譜!」
梁爽垂頭喪氣的挎上包包,怏怏的向影視城門口走去。今天,算是白畏高一場了。
出了這個清代的院落,便見前面不遠剛才那個「瘋子」在左看右看,一臉迷糊,似是迷路了。
她扁起了嘴。若不是她這麼一瘋,她大概也不至于被罵成這樣。她低頭閃向一邊,想被忽視的走過。
難得見到有人,迷路的懷恪叫住她,問︰
「這位姑娘,請問怎樣走出去?」
梁爽不理她,目不斜視,加快腳步自顧自的往前走。
懷恪見她這樣,也不追上去,目光冷傲︰
「市井草民,沒教養!」
梁爽本就一肚子郁悶,一下停住腳步,生氣的折回來,說︰
「你說誰沒教養?」
「你。」她坦誠說。
「我怎麼沒教養了?你出口傷人才沒教養呢!」她駁道。
「本郡主剛才很有教養的問你,你明明听到卻不應人,不是沒教養嗎?」。她說。
梁爽一時語塞,實是理短,臉上一時過不去,很不情願的說︰
「我也是出去的,你跟著我走就是了。」轉身就走。
倆人走著,均是不語。一個沮喪,一個冷傲。
「你只穿著內衫見人,你阿瑪額娘不說你嗎?」。忽的,她斜瞟著梁爽身上的裝束,問。
梁爽差點沒撲著,但她是見識過她的瘋的,她時刻緊記著,為免被她瘋纏下去,說︰
「他們在很遠的地方,看不到我穿這樣。」
「那你也不怕別人對你指手劃腳笑話你?」懷恪說得一臉正色。
梁爽暈死。心想著,那她穿成這樣就不怕別人指手劃腳笑話了?
大熱的暑天,穿了三四層的清裝,頭上發髻繁復,簪飾滿目,腳上穿的還是正宗的花盤底鞋,手上一把劍,搭配得還真是正統的!這樣走出去,到底是誰會被笑話呢?!還敢說別人!
看來,她真的是瘋得很完全!而且很均勻!
正好到了影視城大門口,梁爽馬上說︰
「大門口到了,我先走了,告辭!「便像逃避瘟疫一樣鼠竄而去,就差沒說出那句老死不相往來了。
懷恪還沒來得及跟她說聲後會有期之類的話,便見不著她身影了。
她不緊不慢,踏出高高的門檻,抬頭一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