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何聊生之穿得不是時候 第十四章 玩玩曖昧身體好

作者 ︰

想那碧桃也是見過點世面,她既然敢來找少夫人談判,必是有備而來。她見秦宛珂也不是好捏的柿子,只得裝裝哀怨,哭得帶雨梨花般惹人憐惜。

「紅柳生前和我是好姐妹,所以……碧桃只是听人說的,姐姐您千萬別生氣。我、我……」說著說著,竟哽咽得像說不出話來了。

只是這下,秦宛珂卻不再買她的帳了,冷冷地說道︰「碧桃姑娘,你還是叫我少夫人吧。姐姐這稱呼,我擔不起,你怎麼也做不成我妹妹的。你也不要再來求我了,除了做個樣子給別人看外,沒有任何作用的。至于紅柳,自有人會還她公道。錦翠,送客。」

真是笑話,這丫頭還居然說得像是我容不下紅柳,把她給害了一樣。她不是血口噴人,而是要散布惑眾謠言。這個碧桃,看來我小瞧她了。

逐客令都下了,再呆下去,也無甚意思。碧桃只好起身拜別,退出屋去,卻在門口遇見了杜梓揚,兩人皆是一怔。

「你怎麼會在這里?」杜梓揚問得直接而且語氣中帶有不悅。

前幾日,在綰繡受傷昏迷的時候,這碧桃突然大鬧,要生要死地說要投湖上吊,死纏爛打地要他收她做妾。他當時正片刻不離地守在秦綰繡身邊,這碧桃一鬧,弄得他盡管分身乏術,卻不得不去安撫一番。

真是女子難養,因此,他那日會對著受了傷的秦綰繡發火,不能不說多少受了點她的影響。

那日之後,杜梓揚就呆在了醉花樓,不曾回府。結果他一回來,就听說自己房里的一個丫頭死了,他問過杜總管,現在又來問目擊了命案現場的秦綰繡,卻見到了最近讓自己煩心不已的碧桃,他又怎會高興?

而碧桃,卻是因為不想讓少爺見到自己出現在少夫人的房里,現在,竟不期而遇。碧桃故意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用哭腔說道︰「碧桃見過少爺。碧桃是過來向少夫人請安的,只是……只是受了點委屈。」

「請安?誰讓你來請安的?還在這個時候?」杜梓揚沒好氣地說。他的直覺很敏銳,一語中的,問得碧桃啞口無言。

她本來打定了主意,既然給少爺撞上,就要在少爺面前表現得嬌弱可憐,好讓他為自己作主。可惜她打錯了牌,美貌,他杜梓揚不看重,他並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惺惺作態,矯揉造作,而碧桃,恰恰就是這樣的一類人。

原本,他也確實想過,是否給她一個名分,可她近來的行為,簡直讓他後悔和她的曾經滄海。「罷了,你退下吧。」

門外的動靜,房中的主僕二人早已經洞悉。待杜梓揚進屋來的時候,秦宛珂正端坐在坐榻上,端著錦翠剛遞上來的熱茶,很是享受。錦翠見宛珂不說話,便提醒說︰「小姐,姑爺來了。」

秦宛珂把自己的目光,從那浸著翠色芽尖的茶湯中移開,迎上了杜梓揚的雙眸。又是一次四面相對,這一次,她滿臉笑意。男人長成這樣,果然養眼,賞心悅目啊。「夫君,這麼晚了,怎麼有空來看望妾身?」

也許是隨著手上的傷口愈合,傷痛銳減,連帶著對這個罪魁禍首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充滿憤怒,反而覺得,有趣之極。是的,捉弄人,尤其是捉弄一個像他這樣的帥哥,誰不覺得樂此不疲?

他回避了秦宛珂的問題,說道︰「你的傷……好點了沒?」

「多謝夫君的關心,妾身在府上還是有幾個人惦記,活得很好。」秦宛珂故意哀怨地模著自己的手腕說道。哼,我看你有沒有那麼點負罪感。

俊臉上眉一皺,果然受了觸動。「綰繡,是為夫不好,你……你就原諒為夫,別再這樣說話了。」

哎呀呀,怎麼會這麼可愛呢?居然還會自我反省,孺子可教。只是,呵呵,「為夫」?听著真夠別扭。秦宛珂忍住心里的笑意,「肚子癢」小朋友,姐姐我今天陪你玩玩。「夫君言重了,妾身又怎敢責怪你呢,既然不敢責怪,又談何原諒呢?」

「綰繡,我……」杜梓揚在嘴中吐出這幾個字,後面的話,彷佛不知怎麼說下去了,美如冠玉的臉上滿是歉疚的神色,眉心微微蹙起,更顯得他俊逸卓絕。

哇,哇,哇!看得秦宛珂真想給他吹個口哨,他這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還真是怎麼看怎麼不厭呢。她見錦翠也呆呆地站在一旁,提醒道︰「錦翠,給姑爺上茶吧。」就沖你這張臉,賞你杯茶喝喝又如何。

秦宛珂突如其來的熱情,反而令杜梓揚不知如何自處,他依舊訕訕然立在門邊,手足無措。秦宛珂看著倒覺得十分滿意。

記得她以前在**辯護說法時,揣摩的是罪犯的心理,猜測著法官和陪審團的意圖,官司打得是何其不易,所以,心理學的內容,她也有涉獵。利用心理暗示來鼓動、控制或者說服對方,她可以說得上是深諳此道了。

現在,杜梓揚就像掌控在她手上的一只小白兔,動靜都在她指掌之間;他又像是落在如來掌中的孫猴,騰雲駕霧十萬八千里,也飛不出五指之外。

「夫君,您趕緊坐啊,呀,看看,我竟連這個都忘了。」宛珂故意一驚一乍,指著那坐榻另一邊的位置,邀請杜梓揚落座。

杜梓揚竟在原地呆立不動,對于秦宛珂初次表現出來的親近,他還反應不過來,甚至,心存疑惑,可是又在內心暗暗藏著期盼。因此,他更不敢輕舉妄動,深怕又打破了夫妻間這種來之不易的共處和平。

宛珂見他無動于衷,假裝起身︰「夫君想必不願與妾身同榻而坐,那……」

「不,不。我並沒有那個意思。」杜梓揚大步走上來,阻止了宛珂離席,自己也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霎時臉上顏色轉為緋紅。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她身邊,竟無端地局促。「綰繡,你的傷給為夫看看,現在到底如何了?」

宛珂實在無奈,幾天前,另一個罪魁才深夜來送過藥,現在,這個禍首倒是真心實意地懺悔來了。她遞上自己受傷的手,給他看,只是白布包裹下,什麼都看不到。

杜梓揚雙手握著秦宛珂的手,輕輕問道︰「還疼嗎?」。他問得溫柔似水,眼底泛著自責和心疼。

喲,喂!帥哥,這可是你自己下的狠手,現在卻表現得這樣柔情,如果給別人看到這一幕,肯定覺得他們兩人是角色互換,而自己,鐵定會被認為是傷人的那一方。

想到此節,心中不爽,「疼,肯定疼了。這是血肉之軀,不是鐵石鍛鑄的,下次勞煩你下手時注意點。」秦宛珂說這話的時候,蹙眉怒目、皺鼻扁唇,全是嗔怪的語氣。

俊朗的眉頭馬上緊緊深鎖起來,捧住宛珂的手輕顫了一下,然後,他堅定地對視著宛珂的雙眸,很認真地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為夫對天發誓,再也不會如此對你了。」

嚇?宛珂在心里撲哧地笑了,喂,你發就發個毒誓看看。想到那夜那個姓莫的也和自己說過類似的一番話,她真懷疑這古代臭男人其實就是一丘之貉,敲人一棍子再給你一塊糖。你的「深情」,我真是敬謝不敏了。

她趕緊扔出一句話,留給杜梓揚自己消化。「夫君,那個……碧桃姑娘剛才過來了。」

杜梓揚果然臉色微微一變,「她……來干什麼了?」

「她求我來了。只是我沒答應。」秦宛珂一邊說一邊給他遞上錦翠泡好的茶。她得打探打探這個杜梓揚對那碧桃是什麼態度,什麼感情,弄清楚之前呢,少爺你可不能發火啊,所以趕緊給他口茶水喝喝。

杜梓揚接過杯子,連杯邊都沒抿一下,急急地問︰「求你什麼?」

「她求我讓你收了她。我沒應承下來,所以碧桃姑娘哭得很傷心呢。」

「哦……原來是這樣。」杜梓揚一副明了的神色,似乎覺得沒甚大不了。他這個神情,看在宛珂眼中,甚覺不快。她雖然不喜歡碧桃那仗著美貌到處招搖的架勢,卻更不喜歡那種始亂終棄的花心大少行為。

「你……心疼她了?」宛珂佯裝醋意橫生地問。

「唔,不是,只是有點奇怪。」杜梓揚輕嘆,「碧桃跟了我這麼多年,向來安分守己,從來都不鬧,卻在這個時候,急著要我……未免有點蹊蹺。」他沒敢把我字後面的內容說得明確,顯然知道不太適合在秦綰繡面前提及此事。

原來他也想到這事,還算他比較聰明。「夫君對此事有什麼看法?沒有答應收了她,覺得可惜麼?」前一句,宛珂是自己問的,後一句,她是想幫秦綰繡問問,這個男人,是不是值得你愛慕。話畢還要加上一句感嘆︰「多美的一人兒啊。」

杜梓揚臉上一紅,暗暗白了秦宛珂一眼︰「說什麼呢。我是不會收她做偏房的,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覺得,這事件有古怪,卻又說不上是哪里出了問題。我是覺得這碧桃和紅柳的死有一定的關聯,暫時沒有證據罷了。」

咦,原來他也有這種想法,那就是說,這碧桃果然有問題了。唔,這就有查下去的價值了。

「夫君,你……被綰繡踢傷的地方還疼嗎?」。秦宛珂邊說,眼楮還真的往那個地方望去。

杜梓揚正捧起茶杯喝著茶,听到這句,一口茶噴了出來,茶杯也翻在了身上,身前濕了大片。他臉上此時正又紅又白,羞赧得十分可愛。

「呀,夫君,你怎麼如此不小心。」說完,秦宛珂抽出手帕,就要幫他擦拭。

杜梓揚一把擋住她正要往自己身上模的手,「不用了……」喉頭一緊,他用粗重的聲音說道。

他害怕她的眼光不經意瞟過自己某個部位時的感覺,每當這時,竟有種難以自抑的灼熱,由身體某處直躥而上,每每都有點忘乎所以的飄然,伴隨的就是那種解放的沖動,以及自己昂揚雄起的尷尬。

這點認識使他覺得自己實在是猥瑣,甚至無恥,于是他的嘴角便極不自然地抽動了幾下。

而現在,更大的刺激差點就要沖破他的防線,看著她伸過來快要踫到自己那處堅挺的手,他緊張得幾欲窒息,急忙攔住。咽下涌上來的唾液,驀地站起身。

他紅著臉喘著氣說︰「我、我……我有事要處理,你好好休息吧。」他說完,竟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呀呀,他跑什麼?問他那個就跑了?真是青澀呢,問題是他經驗豐富好不好,跑什麼啊?打翻個茶,至于那麼倉惶麼?

秦宛珂不解,罷了,反正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在這樣的一個時代,怎樣保自己周全,只有不得罪大人,又處理、防備好小人。

今晚自從那「肚子癢」少爺出現在這里,她便已經想著怎樣才能和他保持距離。以進為退,是她目前想到的和這個「肚子癢」周旋的最好方法。這個曖昧,自己可不是和他瞎玩的,反正有益身心,他也沒有吃虧,算是雙方互利,雙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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