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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念頭剛剛一起,秦宛珂又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了。搞什麼鬼啊,過去,自己就算再怎麼憐惜一個人,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想到,要去給她做媒牽紅線的。自己的思想,還真是一天天地被這個時代給同化了。何其悲哀啊!
她把錦翠取回來的裝著蜂蜜的瓷罐子打開,用小瓷勺舀了些放到碗里,用涼開水把蜜化開,再加入些熱水。用勺子舀了點蜂蜜水滴在手上,感覺溫度適合了,便端了碗在床前坐下,讓春喜和錦翠合力把杜梓揚扶著靠在床欄上坐起來,自己則給他喂起蜜糖水來。
只是,大小姐終歸是大小姐,還真不是侍候人的料,她喂給杜梓揚的水,十有八九,都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不是因為杜梓揚真的不醒人事到了連水都無法喝下的地步,而是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將勺子放到他的嘴里,才能讓他喝到,而且不會流出來。
春喜站在一旁不斷拿帕子給杜梓揚拭去流出的蜂蜜水,看那碗里只剩下個大半碗了,終于忍不住地說道︰「少夫人,還是我來吧。」
秦宛珂略顯尷尬,盡管她以前常常給杜川旭沖蜂蜜水喝,卻從來不需要她喂給他喝。因為,他好像就從來沒有喝醉過,每次都是一臉柔情地望著她,端起來就一飲而盡,毫不含糊。
她站起身來,想給春喜讓個位置,好讓春喜把蜂蜜水喂給他。誰知,就在這時,半坐半躺著的杜梓揚大手一伸,就握住了她的手臂,喃喃說道︰「綰繡,別……別走。」盡管聲音有些微弱,卻在這語氣里帶了點男性喉間特有的沙啞,既像是懇求,但更多的,卻像是種蠱惑。
秦宛珂認為,如果剛才的那個聲音,沒有帶著點魔力的話,自己又怎麼會,不由自主地,腿再也沒法邁開半步?她只好又坐了下來,坐在杜梓揚的身邊,眼巴巴地看春喜小心翼翼地喂他。
春喜則邊喂邊饒有興味地用余光去看秦宛珂,眉梢眼底盡是笑意。見喂得差不多了,她便說︰「少夫人,您也早點歇息吧。」說完,她向錦翠使了個眼色,兩人馬上就達成了共識。
她們趁杜梓揚還握著秦宛珂的手,便三下五除二就把她頭上的花簪翠玉摘了下來,散開她的發髻,又迅速地幫她寬衣解帶,月兌得只剩下中衣。最後,費了點勁,才把月兌下的衣服從秦宛珂被抓住的手臂上褪了出來。
兩人抱著她的衣衫,相視一笑,大搖大擺地就走出了房間。今晚,嘿嘿,小夫妻,怎麼都必須團聚團聚。
秦宛珂在反應過來後,她開始暗暗賭咒這該死的房間,怎麼多一張榻都不擺!榻沒有也就算了,連御寒的被子,也只有床上杜梓揚蓋著的這一床。自己身上只穿著薄薄的中衣,現在,只剩下兩條路可走,要麼,就選擇凍死;要麼就自動上床去和他同蓋一床被子。
秦宛珂,你今晚還真是悲催啊!她自己嘆了一句。
權衡利弊,不到逼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會選擇凍死的。現在,她已經開始冷得發顫了,也不知道,凍死的人是一幅怎樣的面容。她盯著在床上躺著,蓋著被子睡得正沉的杜梓揚,看了好一陣,終于,一咬牙,往床上一躺,扯開被子,也鑽了進去。
唉,人是躺下了,但心卻跳得厲害。秦宛珂雖不是那種墨守陳規的迂腐之人,卻也不是開放到在這種情況下,也能安心自得地入眠之輩。
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在玩戶外時在野外露營,與陌生人「混帳」的經歷一般。她喜歡戶外,跟著相熟的朋友,一起登山,露營。
可有一次,鬼使神差的,她加入了一個隊伍,隊里全是陌生人,而且全是清一色的男人,就她自己一個女生。而其中有個男生,在扎營的時候,才發現他居然忘記帶露營時最重要的帳篷。而隊里的其他人,除了她以外,都是兩人共用一個帳篷的。
那時,領隊當即決定,要她和那男的就混用一天的帳篷,第二日到了補給站,才補齊必需品。
要不是當時,他們所處的位置就是一處深山老林,沒有帳篷遮風避寒,在外頭熬一晚上,哼哼,就算你身強力健,也不免得個傷寒肺炎之類的疾病。再者,野獸蚊蠅,也是非常危險的因素。
基于道義上的考慮,秦宛珂才勉強同意讓那樣一個陌生的男人,和自己共用一個帳篷。她當時就覺得自己運氣極背。如果那片山里的通訊信號好那麼一點,她一定,直接撥通電話,搞個空中救援部隊,直接飛到山上來接她走。
那一晚,那個男人睡得很香,而她,蜷在帳篷一角,連身子都沒敢躺下。所以,第二天,她頂著黑黑的眼圈,拖著疲憊的身軀,堅持跟著隊伍走到山林的邊緣,一見手機信號出現,她就迫不及待地撥通了手機。
四十幾分鐘後,在所有隊員驚詫的目光中,她乘著直升機慢慢離開他們的視線。過後,她在床上睡了兩日,才算是把那晚的失眠補回來。
而這件事,被她列為人生中最大的糗事之一,所以,如無必要,她絕對不會再想起來。甚至,她後來再也沒有去玩過戶外。她可不想,再發生這種意料之外的尷尬。
現在,她的身邊,在同一張床上,同一條被子下,就睡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有著出色的相貌,可此時,她卻把臉轉向另一邊,她不敢用這個曖昧的姿勢去看他,彷佛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她連看他,也會催生出不正常的情愫。
雖說,這個男人,跟現在的自己,應該說是名正言順而且有名有實的,可是,這根本無法平息她忐忑的內心,反而更讓她覺得,這是一層危險的關系。何解?你可以理直氣壯地奮力反抗一個陌生人對你的侵犯,卻無法大張旗鼓地抗拒一個丈夫對妻子的親昵舉動。
背後傳來略顯厚重的喘息,對啊,他不是已經喝醉了麼?醉倒了,應該,什麼都干不了吧。一下子,秦宛珂心里的負擔輕松了不少。現在,趕緊睡,明天,只要比他早起來,就什麼事都不會有了。
這樣想著,她就閉上眼楮,準備入睡。可是,任她怎麼努力,依舊一點睡意,都沒有。躺著,又醒著,就無可避免地反復轉身,調整姿勢。這樣一折騰,好幾個時辰就過去了。
在她輾轉反側了無數次之後,她就又開始自嘲起來。呵呵,「悠哉悠哉,輾轉反側。」自己現在,一點都不悠哉,怎麼就輾轉反側起來了呢?最近,她詩經上腦,總是無由來地就從腦子里冒出一句兩句來。
突然,她的腰上一緊,身體從後邊被扯入一個緊實的懷抱。還來不及發出喊叫,她全身僵硬,這,這是什麼狀況?耳邊熱風吹來,听到他沉吟的聲音︰「熱、熱……」
你熱?熱還抱我干嘛?她趕緊用手撥開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趕緊又躺到離他遠點的位置。不料,還沒過兩分鐘,她就又被扯了回去。
她用手攏了攏自己的雙臂,還真是冰涼無比。天啊,我不是你拿來降溫的冰袋啊。不過,和一個醉酒的人說話講道理,比對牛彈琴還來得更加不通情理。感受著脊背傳來的陣陣溫熱,秦宛珂漸漸也不想再去作無謂的抵抗。各取所需,這就是她現在對自己不抵抗行為的解釋。
傳春秋時,有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典故。說的是魯國的賢士,在夜宿城門的時候,見一無家可歸的女子,恐其凍死,便解開衣襟,讓她坐在懷中,直至天明,都沒有發生非禮行為。至于這個典故有多少的真實成分,不得而知。
秦宛珂此時卻想,只怕,是那被抱在懷中的女子,也毫無亂意吧。那女子也未必不如柳下惠的高潔,只是世間人,都只把關注點,投射在了那被稱為「柳下惠」的男子身上。而其實,這抱在一起取暖的行為本身,就有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意思。
自己現在,被美男抱在懷中,又算什麼?哎呀,自己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各種想法紛至沓來,她腦子的信息處理量,簡直要超過負荷了。
因為才那一刻鐘的工夫,她腦子里突然又像過電影般地出現了杜川旭,自己的現代老爸、媽媽、各位老媽、弟弟妹妹們,還有在古代的這些日子以來,接觸到的人和事。尤其是,和身邊躺著的,這個男人之間的事。
往事真的就像自己喝下的那杯烈酒的名字一樣「往事如煙」,全部都變得虛無縹緲。而現在接觸到的人和事,又是那麼歷歷在目,勞她傷神。
感覺到背後傳來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他身上的高熱溫度,似乎也降低了不少。而她自己,當真是累了,眼皮直打架。天將拂曉,她,卻緩緩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