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何聊生之穿得不是時候 第四十五章 侯府門前把氣撒(下)

作者 ︰

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可謂行雲流水到極點,又驚世駭俗到極致。簡直用放浪形骸、無法無天,甚至傷風敗俗來形容都不為過。

當事人杜月生簡直是嚇傻了。他一臉慘白狀,身體僵直,雙手就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梗在半空,腿腳就更是無法再邁出去半步。

他心中又豈止是翻江倒海啊,簡直就是乾坤倒轉,天崩地裂的震驚啊。

且不管她剛才湊上前來說的,是一句什麼話,就算是一句罵人的話,都足以讓旁人感覺,他們之間很曖昧。如果,昨夜,她單獨對他做出這番動作,他以後,必定即便刀山火海,為她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兩人獨處嘛,親密的舉動,當然就是一種享受了。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就變成了一種煎熬了。尤其對自己做出那番舉動的,是自己好兄弟的妻子。而更加令人膽寒的,就是那個好兄弟,正好在一旁,原原本本,徹徹底底地目睹了這荒唐的一幕。

其實,如果單純就發生了剛才的那件事,還好說。昨晚一整夜的經歷,讓他不自覺地感到自己即不理直,也不氣壯。而此刻又突地想起,自己昨日是抱著她上山的,他更是不自覺的,竟臉紅耳赤起來。

站立一旁盯著杜月生看的杜梓揚,臉色霎時就變得鐵青,轉瞬又變得墨黑。他不是瞎子,先前沒留意,只知道兄弟負了傷,他也備感難受。可剛才看到月生手臂上的那根女子的發帶,他不可能沒有一絲聯想。

聯想到什麼呢?披頭散發的秦綰繡,她的那根發帶,偏巧就十分扎眼地系在了杜月生的手臂上。錦翠明明是和他們在一起下山的,可是,為什麼不是錦翠的發帶,而是她的?也只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那就是,月生和她,曾經獨處……獨處!

杜梓揚承認,昨夜的局面,是迫于形勢所逼。但,就算是有這樣的獨處,她,她就可以當著自己的面,和月生做出這種逾矩越禮的出格舉動嗎?

邊想著,杜梓揚的拳頭就不自覺地握了起來,骨節間也發出喀喇喇的聲響。

小順不愧是個見風使舵、機敏過人的好跟班,他見杜梓揚一副陰雲密布,像馬上就要電閃雷鳴地發作了,他趕緊上前,扯了一把他的少爺。「少爺,侯爺早在大堂等您呢,趕緊過去吧。」

說完,拉著他便往大門里趕,還不忘逮機會,連連回頭,示意杜月生趕緊找個地避避。如果這二位,要在大門外開戰,還給旁的路人看了熱鬧,自己還能在侯府混口飯吃麼?昨夜的事,就已經夠在侯府里引起軒然大波了。

當然了,他見到了少夫人的舉動也不無驚訝。可是,憑他打小就成了少爺跟班的豐富經驗,他知道,主子們的紛爭糾葛,他一個下人,是說不得半句的。在一旁澆水熄火,幫主子們息事寧人,才是正事。

錦翠在一旁,自然也是把剛才那一幕,看了個滿眼。她心里的驚嚇也不少,她家的小姐,怎麼會如此不……不知廉恥地對別的男人,做出這一副親昵的舉動來?而且,還是當著姑爺的面。小姐,你不會……

她心里,隱隱地,就有了很多擔憂、難過、不滿和責怪。這些復雜的情緒紛至沓來,把她攪得心神不寧。擔憂難過也就罷了,可是這不滿和責怪,到底從何說起,又以什麼立場來抱有這樣的情緒呢?

她緊緊地跟在轎子旁,默默地走著,偶爾,又像是想確認什麼,頻頻回頭,看向後面。

後面有什麼?還能有什麼,只有滿臉緊張的小順,拖著渾身怒火未消的杜梓揚這一僕一主而已。

也不知道為什麼,錦翠看到那張能傾倒眾生的俊臉上,掛著陰郁的表情時,她的心便開始有點疼痛地突突跳著,卻跳得空空落落的,像是跳進了一片虛無,又像墜入萬仞深淵。

引發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秦宛珂,此刻,卻在轎子里坐得心安理得、洋洋得意。

她剛才,只不過要確認昨晚的事不是做夢,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不過,她大可以私下暗中調查,不必那麼丟人現眼地在眾人面前演這出鬧劇,但,她就是氣不過,她就是故意的。

誰叫你們讓本小姐不爽,現在,本小姐,也讓你們也不爽一下好了。她知道自己剛才的那個舉動,到底會引起什麼後果,但,那個後果,解釋解釋,還是能說得清楚的。

今天在場看得真切的,基本都是些心細嘴密的丫鬟小廝,他們就算看到了,這件事,頂多傳個閑言碎語罷了,誰又能說些什麼?

只不過,現在,某個人一定會氣得七竅生煙吧。呵呵,這麼精彩的爆發,她在轎子里什麼都看不到,真是可惜了。待會,問問錦翠才行。

她自己在轎中,一個勁地打著好玩的如意算盤,卻不料,腦筋好使如她,竟也有一個可怕的不利因素,她沒有算進來。

她當然也不知道,有一個人,也已經把剛才那一幕看了個刻骨銘心。這個人,就是這會兒臉冷得像冰川般的侯府大總管、杜月生他那個做事一板一眼的親爹杜傳先生他老人家。

此老人家臉上,風雲驟起,內心,地動山搖,搖得他差點,都要站不穩身形,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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