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祁溟月的一身輕松,另外幾人就要狼狽很多。雖然他們幾個都是比一般人厲害的殺手,
但跟這種體型巨大的凶猛野獸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清空淚一向冷冰冰的臉上此時也籠上了一層陰郁,身上有很多擦傷,那結實的特制衣服都被野豬的獠牙撕開了幾道口子,露出里面沁血的傷口。
其他三人的情況跟她差不多。祁溟月出現的時候,涼君愛已經被拱到了地上,而野豬正用它那鐸利的獠牙對著他刺去。千藍尋也是身疲力竭地倒在地上,看到涼君愛的情況時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聲︰「小愛,小心!」
涼君愛已經注意到野豬的動作,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距離死亡又近了一步。
就在這危險的關頭,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從旁邊沖了出來,以異常矯捷的動作朝歐灼烈所在的位子一撲,然後帶著她就地一滾。
速度之快連野豬都來不及反應,只能順著本能刺向了空蕩蕩的地面。
在將涼君愛救下之後,不給她任何道謝的時間,直接起身,拿起地上的粗棍就朝著那頭凶猛的野豬沖去。
跟清空淚直接用棍子對著野豬身上砍去不同,他是豎著將棍子以極快的速度刺向了野豬的眼楮。
這個動作,不僅要求速度快,而且要求眼力極準,就跟投擲飛鏢一樣,要求一擊即中。更重要的是,它還要求有運氣。
很顯然祁溟月的運氣很不錯。粗粗的棍子在他全力一擊下直接刺進了野豬的眼楮。
但是本來就暈乎乎的野豬這下子是被徹底激怒了,發出憤怒的哼哼聲然後像斗牛一樣朝祁溟月沖來。
而且,它好像是知道誰是凶手一樣,只對著祁溟月進攻,明顯較弱的清空淚在一旁竟被他直接忽略了。
………打斗過程省略………
「呼!」
千藍尋不顧形象的一坐在地上,重重地喘著氣。
歐灼烈也跟著往地上一倒,也懶得擔心地上有沒有毒蟲什麼的了,跟野豬的搏斗已經耗盡了他們所有的力氣。現在,渾身的肌肉都酸痛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五人之中,傷勢最嚴重的是祁溟月。
在跟那只眼楮被刺瞎的野豬搏斗的時候,祁溟月一不小心被野豬的獠牙給刺中了側腰。
不過也正是被刺中這個機會,他和清空淚雙管齊下同時將匕首刺中了野豬的心髒,這才將這頭凶猛的野獸給解決掉。
從野豬出現到現在,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在這一個小時里,他們經歷了人生中最危險的時刻,差點就跟死神打招呼了。
特別是涼君愛,直到現在,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野豬那鋒利地獠牙。
坐在地上休息了會,從包裹里拿出那些簡單的消炎藥物,祁溟月月兌上的外套就準備給自己上藥。但是,不等她動作,一只大手伸了過來︰「我幫你。」
祁溟月那詫異的目光讓清空淚覺得很尷尬,別扭地解釋著︰「你傷在側腰,不好上藥。而且不是你,也許我們早就死了。」
祁溟月從來不為這種事糾結,听到解釋後就直接撩起里面的衣服露出縴細的腰。
清空淚先是被那片雪白女敕滑的皮膚被吸引,心想「一個男生居然有那麼牛女乃一樣女敕滑的皮膚,,他真的是男生嗎?那盈盈一握的細腰,突然都變得格外讓人心動起來。」不過,這種旖旎的感覺在看到那片白皙之中的血肉橫翻時就消失了。
清空淚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里會突然覺得難過,甚至還開始自責,手上的動作也變得越發小心翼翼了。
他都只是個比我們都小幾歲的男生已經自己獨自殺死了一頭野豬,自己跟歐灼烈是兩個人居然還對付不了一頭?
這個事實,讓她越發自責覺得自己沒用了。祁溟月只是覺得身邊這個人身上突然散發出一種強烈的陰郁之氣,但是並沒有在意。他在消耗剛才跟野豬搏斗時的經驗。不過,在搏斗中受傷這個事情讓她很不滿。
現在還是特訓期間,今天還只是第一天,以後還會有三個星期,整整二十天,會遇到的危險現在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現在就受傷了,對接下來的訓練是真的很不利。
「把這些獠牙都收起來吧。這些獠牙足夠鋒利,雖然比不上匕首,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多點武器我們的安全就多一份保障!」
等傷口被鄭達包扎好,祁溟月站起身說道。
「我來」
這次,又是清空淚第一個開口。從祁溟月受傷開始,她的心情就變得非常不好,只能自己找點事情來發泄一下。
等到終于收拾好再次回到樹上,氣氛才稍微緩和了些。為了調節氣氛,千藍尋只好努力找著話題︰「小月,你之前為什麼要跳下樹呀,野豬又不會爬樹,只要在樹上等著它們離開不就行了?」
事實上,她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其他幾個人也不例外,听到千藍尋的話後都下意識地看向祁溟月。
「野豬的鼻子很靈,就算我們在樹上也還是會發現的。而且一旦火被滅了,那在這張手不見五指的夜里,我們的處境就變得更危險了。野豬雖然不會上樹,但是它可以撞樹,只要它們一直守在樹下,我們根本沒得反抗。」
消耗的力氣太大,祁溟月只覺得眼皮一直在打架。努力提起精神回答了千藍尋的問題,就再也忍不住閉上眼楮陷入沉睡中。
清空淚是最先一個發現他睡著的,對著其他三人比劃了個小聲的動作,然後小聲說道︰「你們睡吧,我來守夜。等會到時間叫你們。」
好在之後一夜都很安靜,沒有出現其他的危險。
等晨曦的陽光透過樹葉灑進來的時候,祁溟月慢慢睜開了迷蒙的睡眼,查看了下傷口,很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用內力促進新陳代謝,使傷口好得很快,甚至有時,只要內力者願意,傷口能在一瞬之間恢復,但為了不讓總人懷疑)。
而其他輪流守了一晚上的幾人,也終于松了口氣。
天,這才是第一天就這麼累了。要是三個星期下來,那……。
一想到接下來那漫長沒有盡頭的特訓,四人的心情變得極其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