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宮般的城市,讓人習慣看相同的景物,走相同的路線,到同樣的目的地;習慣讓人的生活不再變。習慣讓人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卻又有種莫名的寂寞。而你永遠不知道,你的習慣會讓你錯過什麼。
「洛寧,我們相處這麼長的時間,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十八阿哥閃著渴望的眼神望著我。我無法拒絕。
「十八阿哥,你說吧!」我點點頭
「洛寧,我可以叫你姐姐嗎?我喜歡你,你身上有我額娘的味道。而且你以後不希望你在我面前在稱奴婢,我不喜歡你這樣!」十八阿哥拉著我的袖子,撒嬌道。看著他渴望眼神,我才知道他對我親近是因為我身上有他額娘的味道。我沒有答應,在這深宮之中,我已學會了謹慎,在我思考之時,十八阿哥打斷我。
「洛寧,你不知道,我額娘是漢軍旗的,在這宮里本來就沒有地位,我們出生之前是子憑母貴,所以皇阿瑪為了讓我不受人欺負,我剛出生就被送到德母妃那里撫養,從此以後,除了逄年過節之外,阿哥是不可以見自己的母妃的,我只記得母妃身上那種淡淡香味和憂郁的眼神。那天在院子看見你的第一眼,我感覺你身上的味道很像額娘。洛寧,你答應我,好嗎?」
這是第一次他對我說這麼多話,而且我看到了他眼神中含著淚花,他才那麼小,卻要離開自己的額娘,我感到了他的苦,既使他是高貴的皇子,可是他們連最基本的母愛都得不到,不知他們到底是辛還是不幸!
「好,十八阿哥,我答應你,不過只能在沒人的時候叫,可以嗎?」
「恩,寧姐姐,呵呵!」他開心的躲到我懷里,笑的很爽朗。
我點點他的額頭,突然想要證實一件事情,「既然你認為我是你姐姐,那我問你一件事情,我怎麼會掉到你這里?你之前並不認識我啊?」
「洛寧,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我答應十三哥的!」
「那我今天晚上就不給你講故事了,十八阿哥,你要想好啊?」
「寧姐姐,不要啊,我還要听結局,你讓我想想……那好吧,但是你不能告訴十三哥,要不十三萬一以後不和我玩,怎麼辦」
看到我點點頭,他才放心的告訴我。「在我交給德母妃撫養後,德母妃雖然對我可以,可是畢竟她不是我額娘,對我的照顧也不周,不過,多虧了十三哥和四哥對我照顧,我才可以這麼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四哥那張臉很恐怖,我很怕四哥,盡管四哥對我很關心,可是我還是喜歡和十三哥親近,十三哥對我很好。但之前我一直喜歡十三哥的那匹白馬,那是皇阿瑪去年賞給十三哥的生辰禮物,十三哥非常喜歡。可我也很喜歡,于是我就纏著十三哥想讓他把那匹馬送給我,十三哥不願意,他就開始躲我。直到當我快放棄時,十三哥突然讓我幫他的忙,並且願意把馬送給我。他讓我幫的那個忙就是問德母妃從洗衣局要了你。」
「原來十八阿哥是為了馬才要奴婢的!」我憤憤的說道,原來真的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听到是他,我心里竟有些說不出的喜悅。我有些心驚,我害怕我會愛上他,在這皇宮中,最不能擁有的就是愛!
「哎呀!寧姐姐,我之前又不認識你啊,你別生氣啊!」小十八拉著我的袖子,又一次撒嬌道。「況且我現在還背叛十三哥,你千萬別告訴十三哥,你已經知道了!」
經不住他的撒嬌,我才答應他不說出去。在我面前,我才發現他仍然是個小孩子。
又有好久沒有看見他了,听十八說他隨皇上出去南巡了,在與十八阿哥相處的半年中,我多少了解一些關于他的事情:他額娘是蒙古格格,很受寵,幾乎到了寵冠後宮的地步,可是佳人薄命,沒過幾年,就消香玉殞了。康熙把對他額娘的愛都轉移到他的身上,對他很是寵愛!听說他以前很愛笑,可是自從額娘去世之後,他就很少笑!
我等候你。
我望著戶外的昏黃
如同望著將來,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你怎還不來?希望
在每一秒鐘上允許開花。
我守候著你的步履,
你的笑語,你的臉,
你的柔軟的發絲,
守候著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鐘上
枯死──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要你靈活的腰身,
你的發上眼角的飛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圍中,
像一座島,
在蟒綠的海濤間,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來臨,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優曇
開上時間的頂尖!
你為什麼不來,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這不來于我是致命的一擊,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陽春,
教堅實如礦里的鐵的黑暗,
壓迫我的思想與呼吸;
打死可憐的希冀的女敕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給
妒與愁苦,生的羞慚
與絕望的慘酷。
這也許是痴。竟許是痴。
我信我確然是痴;
但我不能轉撥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萬方的風息都不容許我猶豫─?
我不能回頭,運命驅策著我!
我也知道這多半是走向
毀滅的路,但
為了你,為了你,
我什麼都甘願;
這不僅我的熱情,
我的僅有理性亦如此說。
痴!想磔碎一個生命的縴維
為要感動一個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淚,
她的一聲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願,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傳給
一塊頑石,她把我看作
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條蟲,
我還是甘願!
痴到了真,是無條件的,
上帝也無法調回一個
痴定了的心如同一個將軍
有時調回已上死線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來是不容否認的實在,
雖則我心里燒著潑旺的火,
饑渴著你的一切,
你的發,你的笑,你的手腳;
任何的痴想與祈禱
不能縮短一小寸
你我間的距離!
戶外的昏黃已然
凝聚成夜的烏黑,
樹枝上掛著冰雪,
鳥雀們典去了它們的啁啾,
沉默是這一致穿孝的宇宙。
鐘上的針不斷的比?
玄妙的手勢,像是指點,
像是同情,像的嘲諷,
每一次到點的打動,我听來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