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與惡魔游戲 第十九章︰奇跡之都,近在眼前!

作者 ︰

「你怎麼看都不是游醫啊。」

「當然了,這是我去下一個城市要偽裝成的職業。」

席唯皺著眉(如果蟻後有眉毛的話)評估著神獸佳夢先生的人類形態,看起來很高貴,不變的聖母氣場,背景好像充滿了白色的百合花。

「我很好奇你以前做過什麼職業。」

「花店臨時工、手工藝臨時工、法師、騎士、農民、盜賊……不過,只有法師的時候比較長,其他的時候都堅持不到兩個月。」佳夢認認真真的板著指頭數著。

「你很想當游醫麼?」席唯回想了一下前‘主人’認識的醫生和游醫們……貌似都不是什麼正常人的感覺。

「也不是,只是覺得這個比較適合。」佳夢眼珠不自然向右瞟,人類太熱情了……在花店的時候一天到晚忙得要死,老板哭著要他留下來;手工藝鋪子的老板要把自己6歲的女兒嫁給自己;貴族公子天天拍著胸說要保護自己;村民好可怕,綜合了花店和手工藝鋪子的經歷,備選妻子的年齡跨度有半個世紀;盜賊的那段時間才是最精彩的,被求婚被被盜的家庭同情被收留……雇主和受害者都得病了麼?游醫和法師才是最安全的吧,都是沒有固定的行蹤的職業。

「如果我待在你身邊的話,你不是可以偽裝成操蟲師嗎?反正操蟲師有神獸血統。」席唯想了想,提出建議。

「嗯,好像操蟲師也不錯的樣子——不過你為什麼要待在我身邊?」懷疑的目光死死盯著席唯。

「我需要一個外物。我之前的這個外物有背一個背包,可能在山坡上遺失了,那個包里有錢,就算是給你的報酬怎麼樣。」魔女+蟲王的席唯同學表示無壓力(她兩次人生加起來的年齡至少也26歲,是個不折不扣的成年人啊)。

……

神獸佳夢在猶豫。

「喂,佳夢,有個伙伴在你身邊總能幫上什麼忙的。」利誘不成就曉之以理!

想想以前的經歷,好像確實缺少了一個可以替自己遮風擋雨的人——「好吧,我同意。」佳夢一催定音︰「不過你為什麼非要一個外物不可?現在不一樣也能跑能跳麼?」

「你買了一個面餅只吃了一口面餅就被另一個人撞飛,你會干嘛?再往上走一點。」

「他之後會請我吃飯?」

「不對吧!難道不是你扯著對方的衣領要他重新買一個面餅給你嗎?」。

「……這和你要買外物有什麼關系?」

「簡而言之就是面餅等于外物,我卻無法擰起罪魁禍首的衣領的關系。」

「……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看到了,是這個藍色的?」

「對對,就是這個!謝謝你佳夢!不懂也沒關系,你只要給我買個外物就行啦。」

「好吧。」佳夢背起沾滿草屑和不明物體的背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慢慢下山。

……

「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不想告訴我嗎?」。佳夢坐在一棵大樹的樹根上休息。

「姆姆麗。」席唯趴在對方的肩上,仰頭看著樹冠上閃爍的模糊不清的光斑;她已經是姆姆麗太久太久,比習慣被稱為‘席唯’這個名字的時間還要久遠,如果不是沒有把‘姆姆麗’當成真名的話,她遲早有一天會忘記媽媽給她取的名字。

這樣好嗎?真的要忘記過去嗎?除了自己已經學會的六個魔法,復雜的魔法陣構成式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中文、英語、德語、拉丁文、希伯來文、如尼魔文也除了常用的基礎字符,都忘記如何怎麼書寫運用了——

不會魔法的魔女還是魔女嗎?如果永遠在這里生活著的話……是不是有一天也會將那些草藥、礦物、金屬的成分、失敗的實驗數據全部忘的一干二淨呢?那我之前沒日沒夜付出的那些究竟有什麼意義呢?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活著呢。

六只足緊緊縮在胸前,茫然而無辜發著呆;席唯終于到了伯茲大陸第十年的時候才願意開始一點點打開心扉,思考那些不願意思考問題。

根本就沒有時間做實驗,連魔法都只能偷偷模模的用,還要受人限制……可是即使沒有人類來把自己從那個終日不見陽光的洞穴帶走,沉淪在幸福的蟻後生活的自己真的還有能力去思考去調查去實踐嗎?

這種事情說到底無法確認吧,但是還是好害怕啊——不明確的未來。現在站著的位置是不是只要轉身就可以回到那個岔道口呢?可以翻轉棋盤再來一次嗎?

一切有關時間的魔法都是禁術中的禁術,明確規定是不允許研究的。在沒有儀器和理論知識的情況下自己怎麼可能從零開始?所謂的魔法實驗不過是自己在照本宣科,就是那樣還能不斷失敗……從零開始?我還在攀爬巨人的腳趾啊!!

「姆姆麗!!你睡著了嗎?」。一陣劇烈的搖晃差點讓席唯松手(足?)從肩膀滾下。

「沒,有事?」強行偽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都叫了你好幾聲了……」神獸佳夢不耐煩的咕噥了幾句,不過這個音量對某只蟲子來說還是很大聲︰「還有十七天左右的路程就可以到達奇跡之都圖尼,我在想我們要不要直接飛到那邊去。」

他煩躁的聲音換來了席唯強烈的鄙視。

「你白痴啊!能節省時間的話干嘛在這里浪費時間啊!你那破爛樣的小翅膀能飛早說啊!!」

「這可是我的旅程啊!直接就到目的地太無趣了呀!」佳夢溫文爾雅的聖母光環‘噗’的破碎得不成樣子,青筋在太陽穴附近突突直跳︰「還有誰說我的翅膀是沒用的殘廢裝飾品啊!!你想讓我捏死你嗎臭螞蟻!!」

「原來不是破爛啊。」席唯作恍然大悟狀,而且為什麼這家伙會自行擴寫她的語義啊……好奇怪…算了。

「你果然想死——」佳夢俊秀的臉比鬼還猙獰,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恢復成了聖母笑容︰「多說無益,你就好好感受一下吧。」

長長的頭發變形恢復成了細細的絨毛,手指並到一起合攏成蹄子,脊椎90°下彎,‘轟’的一聲雙前蹄著地,細幼柔弱縴長的脖子頂起同樣小巧的頭顱,衣服也還原成毛皮。

鎖骨的下方顫抖不已的小小翅膀急速生長,如同加快幀數拍攝的電影——數秒便擴張成翼展6米的大小。

暈頭轉向的席唯還沒來得及發表自己的贊美,怒氣沖沖的某神獸就沖天而起,撲壓的旋風就破壞掉了她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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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我還真的不知道你這麼容易生氣啊,佳夢。」

「有感情的生物都會生氣的,特別是跟你這種蟲子說話的時候。」

「果然很奇跡……」

「你說對面的塔嗎?」。

「我是說你的翅膀,我沒發現你就是傳說中的神獸蒼黃。」

「我就說我的翅膀才不是沒用的渣滓殘廢裝飾品——蒼黃又不是有多稀少,你別再稱贊我啦,我又不會把你扔下去。」時速狂增加到100公里,席唯再次認識到佳夢就是一口不對心的家伙。

「蒼黃是伯茲大陸上最好的飛行類騎獸,蒼天之下、黃土之上最快的野獸。」

「你繼續贊揚我我也不會加快速度的。」雖然這麼說,周邊飛速移動的風景還是又快了幾分。

佳夢展開了屏障,聖力的淡淡光芒從他的胸口噴射而出,驅除了一切令人不安的因素,也擋住了迎面而來的風壓,兩個非人類就可以毫無壓力的聊天了。

遠遠看去,奇跡之都圖尼仿佛化身利刃分開了天地,雲像手拉著手的孩子圍著它旋轉不停,它是伯茲大陸最有代表的天然景觀,傳說肯耐芙大陸正是因為圖尼才被吸引降落在此。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為它帶來了川流不息的旅人、世界上最好的工匠、那些一擲千金的暴發戶們……來到這里的人都因它的奇跡之名而匯聚一堂,大家有些人是為了從這里獲得什麼、有些人是為了從這里創造出些什麼——無論怎樣都有一個共同點,大家都可以在這里得到滿足。

席唯記得以前也看過一些像是巴比倫的空中花園啊法羅斯燈塔啊宙斯神像什麼之類的世界八大奇跡之類的報導,但是那些毫無疑問都是人為建造的建築物群。圖尼是真正的奇跡,這句話要用眼楮來證明,它是早在肯耐芙大陸的人們到來以前就已經存在的高山——直上直下像柱子一般。

兩百多年來,奇跡之都一直在建造之中,說是建造其實還不算太準確,那是由寶石矮人中擅長建築設計的名家畫出的設計圖稿,人類和高地矮人們來一點點掏空圖尼的內部慢慢構建而成的;一層一層的觀景台、賭場、游樂場、釣魚池就此誕生……使得圖尼的奇跡名符其實。

「我們要去的地方很偉大呀,佳夢。」席唯為著數代人的心血嘆服。

「……我以前也有不成熟的時候」佳夢的速度降了下來︰「一時意氣從圖尼的下方向上飛,剛開始不覺得有什麼,可是越到上面越沒有了俯瞰地面的喜悅感,變得好像很寂寞很悲傷。海拔10000多米、20000多米,一直沒有別的生命生活在圖尼上,就算它本身是個死物,只有雲霧的陪伴也會覺得很傷感吧?」

「會嗎?它本來就是死物吧?」席唯無法理解佳夢的文藝腔。

「……我都差點忘了,你是有主人的吧?外物你買不了。」

「有啊,不過我被拋棄了,雖然契約還在,但我也是遵從他的命令和他分開,待在你身邊也沒關系。」倒不如說這樣正好,真正的自由了,因為主人不死就不可能二度締結契約。

「……好像也很可憐。」

「佳夢先生您無聊的同情心又泛濫了。」神獸都是這樣的就超輕松了,進化之路便利不少,等他買了外物就吃了他吧,不能浪費啊——神獸的靈魂可是很美味的。

輕輕舌忝舐去了嘴邊溢出的涎水,席唯收緊六足,意氣風發。

[不知不覺又爆了字數……v3的洛天依終于發售了的樣子,支持國產!試听歌曲後面一段不看字幕完全听不懂啊囧……相信過幾個月會有很多大神的良曲出現吧!

總之,感謝大家的點擊收藏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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