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由恨生 第二十一章 牢獄之災

作者 ︰

今兒是太後的壽辰,按照宮里的規矩,各宮妃子必須按官品從大到小循序依次給太後請安祝賀,由皇後到皇貴妃,再到貴妃依次排列。當然,作為太子的人,自然是比她們要來的更早了。她們三個人第一次整齊的跪在太後面前請安,說實話,被兩個人夾在中間的感覺真心不好受。要麼飛上枝頭,要麼變為孤苦一輩子。

等各宮妃子請完安祝完壽送完禮,也已是中午,秋天的中午,坐在采玉亭里觀賞著舞娘跳舞、雜耍。還有前朝一切大官小官們送來的各色美玉珠寶。

這會到妃子獻藝了。清泉殿的人當中,只有柳靜和一個人表演,自然是讓柳靜和打頭陣了。

舞衣經這麼一改造,自然是超凡月兌俗的,加上一張清妝素抹的臉龐,讓後邊表演的妃子失了底氣。舞娘簇擁出來,像是一朵淡雅之荷,一下子讓采玉亭多添了一抹素雅之彩。

在舞娘的配合下,舞蹈進行的非常順利精彩,舞技驚人。

快落場時,柳靜和看準時機,從袖口里亮出那塊絲帕作為收場。太後見了,本是笑眯眯的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來,猛地站了起身,嘴唇顫顫的,像是要說什麼。但此時柳靜和早已退場。皇上見故,拍手稱好︰「靜良娣一舞驚人。太後看起來很是喜歡。」

太後的嘴角哆哆嗦嗦的,情緒很是激動。皇上見狀,趕緊上前安撫太後,「母後,你怎麼了?」太後瞪著皇上,半天說不出話來。倒是苦了佟常在,這會子正是她表演呢!好端端的一場戲,竟讓她丟盡了顏面,她已經起了姿勢準備起舞了,然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太後身上,根本沒有人在意她。佟常在只好尷尬的退下一邊。看著其他妃子嘲笑的嘴臉又羞又憤。

紅穗瞅準了這個時機,知道應該是柳靜和做了什麼事惹怒了太後,便朗聲道︰「一定是靜良娣這只狐媚子,使了什麼邪術,使得太後不悅。」太後也不是氣得說不出話來,浣衣見勢,附和紅穗,出一句︰「抓住她。」眾侍衛听了這話也不敢怠慢,很快就擒住了柳靜和。

很快,柳靜和就因為破壞了壽宴的氣氛,氣著了太後。準備再一次見芊芊。

因為這個,表演也是勉強進行。就在柳靜和即將被抓走時,天公不作美,好好的晴天竟然一下子變成了陰天,像是要下大雨的樣子。「還不送去關起來?沒看見被她施了妖法,又要下雨了嗎?!」紅穗見狀,借題發揮。太後在一旁驚魂未定。

「廢為庶人!廢為庶人!」太後氣急敗壞,嘴里吐出這麼幾個字。讓在場的人一頭霧水,眼看柳靜和要被貶為庶人,皇後也只能在一旁干著急。無計可施。

經過太後面前時,柳靜和停了一停,低聲說了句︰「太後不要後悔,今天的時刻是大家都見了的。要不是太後有秘密,怎會如此激動。我想,我的人已經知道這個秘密了。」

太後見狀,緩了緩,快步向前扇了紅穗浣衣一個巴掌。「你們多什麼事!?還不放了她!」

就這樣,柳靜和被按的生疼的雙臂終于掙月兌了出來。「靜良娣用心良苦為我編排的舞蹈,哀家當然覺得好看,只是老毛病犯了而已。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倒是失了你正妃顏面。」

「柳靜和她冒犯太後您,難道就這樣縱容她?」紅穗仍不服氣,不依不饒到。

「你哪只眼楮看見她冒犯我了?」太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可是……」紅穗顯的委屈極了。

太後火上心頭,大罵道︰「夠了!你就不能讓哀家好好過個壽辰?」

紅穗見狀,不敢作聲。祺妃在一旁好生提醒她︰「夠了,太後會把她抓起來的。」紅穗听了,不知心里是否得了一點滿足感,也不再作聲。

太後也無心看後面的表演了,只是到表演完畢,听見看戲的人鼓掌,就跟著鼓掌。若是用心看了一點點,便木訥的說︰「好,好,好。」

全部妃子退場了,已近黃昏。眾卿家都前去壽宴了。唯一缺席的是——柳靜和。

「你看吧,我都說她遲早會被抓起來的。」祺妃滿心得意。安慰著旁邊的紅穗浣衣,紅穗見良娣位子的確空空如也,放心下來。笑了笑,今天是她最開心的一天。

柳靜和卻因為這塊絲帕,壽宴沒到,卻到了牢房里。因為是良娣,牢里的人都不敢把她麼樣,都知道靜良娣在宮里可是有皇後這股勢力。還算是畢恭畢敬地「請」進了去。

「小姐……你怎麼……」牢旁關的正是芊芊小丫頭,這幾日因為慈福宮大火和太後的壽宴而耽擱了,就一直被關在這里。

柳靜和念在芊芊在上官府對她多有照顧,便只是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我知道小姐很恨我。」芊芊低著頭,走近了一些。這時牢里的官差大踏步走了進來,端了好酒好肉,分發到柳靜和和芊芊面前。「官差大哥,她是良娣自然有好酒好肉,可我只是一個小丫鬟……怎麼……」

小牢役看著芊芊,無奈道︰「竟然這樣我就告訴你。第一這是太子妃娘娘的意思;第二今天是太後壽辰,賞每個人犯都吃點好的;這第三嘛……」

「第三,就是你要被處死了。」柳靜和不讓牢役說完,搶先說出來。牢役阿諛地點了點頭,就離開了臭烘烘的牢房。

芊芊不免有些顫抖,心想柳靜和不愧為柳靜和。「既入深宮,不讀懂人心是無法生存的。」柳靜和平靜的回答,斟著酒,喝了一小杯。端到芊芊面前,「別浪費了這好酒。」示意要敬她一杯。芊芊第一次喝酒,也是最後一次喝。端著小酒杯隔著一層牢籠。伸過手,輕輕地響了一聲,一飲而盡。好苦……好澀……

「感到苦澀了嗎?」。柳靜和反問道,「我知道,你也是不想再受他人欺壓而投奔懿嬪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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