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開口說什麼,他卻松開了她的手,轉身,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看著他的背影,顧暖煙有些汗顏,當著新婚丈夫的面直盯著「曾經愛的瘋來瘋去」的男人看,真是……
在看看場內少許注意到這一幕的人們,都用似笑非笑,嘲諷的目光看著自己。
顧暖煙越發的郁悶。
連父走了過來,表情陰冷的看著她︰「你到底要給我丟多少臉才肯回頭。」然後氣恨的轉身。
顧暖煙沒說話,忽然的,眼前紅光一閃,只感覺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再看走到眼前的女子著急的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感覺到場中眾多人的目光,同情的,戲謔的,可憐的,看好戲的,她急得都快哭了,明明她是好好的走著的,可是為什麼卻忽然摔倒了吶?
顧暖煙看得她一邊收拾,一邊急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心中納悶,蹲下前幫她將摔在地上的酒杯收拾好,語氣很無奈的道︰「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呀。」
那女孩愣了住,呆呆的看著顧暖煙,仿佛,就像是在看另一個人。「你不生氣?你不怪我?」
「我氣你做什麼呀?」顧暖煙奇怪︰「不就被婚紗沾了點酒嘛?去洗手間洗洗便是啦。」她說罷,起身,順帶扶著她︰「你站好啦,我去下洗手間。」忽然,背後一暖,顧暖煙驚得轉身,就見只著程懷墨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將他的外套月兌下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疑惑,但依然禮貌的道「謝謝。」
女孩眼巴巴的看著顧暖煙由伴娘陪著往洗手間走去,呆愣不已。
可是,她們不是都說,這個女孩很壞,凶巴巴的,要是出點什麼差錯估計就死定啦。
場內,看著這一幕的都許多人,但唯獨那麼幾位,在看著顧暖煙的背影時,若有所思。
葉天成湊近了程懷墨的身邊,怪異的道「這女孩似乎也沒傳說中那般壞嘛。」
「也或許,應該說,她很識趣。」程懷墨淡淡的聲音不帶表情。
葉天成笑笑。
若說,一個人的性格要那麼容易忽然間就轉換,任誰都不會信。
至少,連父是不信的,所以,在顧暖煙那一番舉動後,他心底悄然的松了口氣,對著身旁的妻子笑顏滿意的道「到底還是我女兒,總算不至于讓我太過難堪。」
連母心底嗤笑,方才惱成那樣的不知是誰︰「若今日換成心靈,只怕會做得更好。」心底,到底是偏心自己的大女兒。
顧暖煙從洗手間隨意的清洗了下,主要是婚紗沾了紅酒,普通的手法也是清理不好的,于是,她隨意的做了簡單的處理便走出洗手間了。
懶得回去那邊湊熱鬧,為了拖延時間,她故意穿過花園走過去,卻意外的,瞧見樹下竟站了一個人。
說熟不熟,說陌生也覺不陌生。
想轉身就走吧。顧暖煙又覺得沒必要,畢竟,日後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不是。
于是,她大大方方的上前︰「南先生。」
南先生?南以遠眸子微眯,轉眸略帶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似笑非笑︰「一日不見,當刮目相看。這話,用在你身上,真是分外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