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煙再醒來時,是三日之後了。
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騷擾的。
南以遠坐在床邊,簡直把她當實驗女圭女圭,時不時捏捏臉,時不時扯扯長發。
顧暖煙只覺的很疲憊很想睡覺,可那人偏生就不允許,時不時騷擾一下,顧暖煙睜開眼,忍無可忍抄手就要拿枕頭丟他,可手才剛一痛,刺骨的疼意就令她倒吸了口氣。
「很疼?」南以遠目光戲謔的看著她。
「你到底想干什麼。」顧暖煙氣得咬牙切齒。
南以遠興趣缺缺的道「沒干什麼,就是無聊了。」
無聊!!顧暖煙笑啊笑,笑得很假,假得南以遠忍不住來了興趣,戳戳她的臉蛋︰「別笑了,真難看。」
顧暖煙張口就是要咬,南以遠卻及時的收回了手︰「你屬小狗啊。」
「我還屬狼呢,咬死你。」顧暖煙氣哼哼的說,勉強扭著身子掙扎著要起來,卻怎麼都動不了身,渾身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
南以遠很缺德的看著,就是不幫她。看著她扭啊扭,掙扎啊掙扎,臉上甚至還燦爛的一笑。
顧暖煙氣得很想往他臉上砸東西,她干脆不動了,直接閉上眼楮要歇息。
哪知,南以遠覺得無趣了,直接湊近了她。
顧暖煙感到軟軟的呼吸灑在自己臉上,睜開眼,卻對上了一雙染著笑意的桃花眼。
她驚得咬了舌頭,疼得倒吸口氣。
「你中了子彈。」南以遠開口說,手指輕輕的劃過她顯得蒼白的臉蛋,嘻嘻一笑︰「被程懷墨嫌棄了?」
顧暖煙愣了愣,被嫌棄了?她悶悶的垂下眼眸︰「是啊。」雖然說,她努力的不去在意,可到底,心底還是有點在意的。
還真是。南以遠看著她郁悶的臉色,忽然間無語了。
心底莫名的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他努力的去忽略,淡淡的開口︰「活該,叫你花痴。」
顧暖煙奇怪的盯著他,被小矮包嫌棄和花痴有啥關系咩?
貌似……沒有吧?
她想不通。
顧暖煙不想回去程家,至少,暫時不想的。
所以,在感覺到南以遠對她其實並沒什麼真正的惡意後,這姑娘干脆賴在這里了。
在顧暖煙傷差不多了的時候,她已經可以下床了。
南以遠下班回來,見到她竟然還在,不但在,而且還在謀殺他的養在後院池中的金魚,氣得都笑了︰「連唯意,你在干什麼?」看著他養得金魚一個個撐的翻著肚皮飄在水面上,南以遠有種吐血的沖動。
顧暖煙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食物,在看看池中的魚,然後抬頭以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當然是喂魚啊。」
喂魚?
南以遠深吸了口氣,和藹可親的微笑︰「你見過金魚吃面包的嗎?」。
顧暖煙點點頭︰「電視上就這樣的。」
「你看得什麼鬼電視劇!」
顧暖煙想了想,沉默。
然後再努力的想啊想,依舊沉默。
等到她想完的時候,南以遠已經從氣到不行漸漸的氣消了。
他頭疼的朝她伸出手︰「算了,起來吧。」
顧暖煙對他燦爛一笑,將手交到他手心間,毫無防備的笑容讓南以遠怔了下,然後忽然半真半假的問︰「連唯意,你就對我這麼毫無防備,不怕我哪日害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