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媛一旦想起那天被宋胤辰索要代價的強吻鏡頭,就會用手背不停的搓著嘴唇,最後總是擺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始作俑者倒樂得悠哉,把人的嘴唇吃干抹淨便罷,還開始大大方方的調戲起孝媛起來。
而孝媛總是一種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所有的偽裝,幾乎可以在不久之後就會被剝得一干二淨。但是她永遠能保留的一點便是——她對任何事都看得很開。
大抵是秉著天真的基礎在做一些表面成熟冷峻的事。
雖說陳煦詺告誡過某只小貓不要再和季玄雅過多接觸,但是季玄雅總是三餐準時打電話來催她吃飯,她也就把陳煦詺的話給撂在一旁風干,屁顛屁顛的跟著大灰狼走了。
大灰狼身邊還有一只大大大灰狼,所以——孝媛至上次的事件之後,非常的害怕宋胤辰的接近。
據說此類偷襲不只一次,偷襲了一次又一次後,美名其曰告訴小貓,代價還有許多要付,你乖乖的吃飯養得胖胖的,到哥哥懷里來~~~~
當然,宋胤辰是不會再說出這種話的,但是,她卻做夢夢到了這樣的情景,她能吐槽什麼腦袋亂七八糟的嘛?
請完客的季玄雅瞬間閃人,離開時還把扒在自個兒身上的貓兒給丟到了宋胤辰懷里。
「會長,我和你回去~~~~~」tt
季玄雅側身回頭,說︰「孝媛乖,跟著阿辰走哦,有很多糖吃,會長最近沒錢給你買糖吃了啊~(嘆氣)」奸笑著嘆氣!
被宋胤辰攬著腰還執意要奔向季玄雅,擺著無辜的小臉說︰「會長~我不要吃糖,我不喜歡吃糖,會長我要和你一起走~~~」
季玄雅看來是被煩得怒了,冷眼睨了一眼貓崽子,道︰「會長不要和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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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媛的小手一直被宋胤辰包在大掌里,明明憋了一肚子要問候宋胤辰全家的話,但是偏偏又很窩囊的嚷嚷不出口。
她怕偷襲!
「媛媛最近還和宇斌聯系嗎?」。
「……不……了……」
「這樣啊……現在喜歡吃什麼?還和以前一樣嗎?」。
「不一樣了……我喜歡吃清淡點的東西。」
點點頭,模模貓崽子乖乖的小腦袋,大概是表示很喜歡孝媛這種飲食習慣。
「听說媛媛低血糖是嗎?」。
疑惑的望向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笑,真笨,查的啊。
「兜兜里不帶糖嗎?」。
「我不喜歡吃糖,我也不想帶。」
「以後記得帶啊……媛媛,听見了嗎?」。
無視,裝作沒听見。
他掛著笑輕輕捏過她的小耳朵——「听見了嗎?」。語氣里帶著幾分示威幾分提示。
孝媛怕癢,抬手去捂被他呼出的氣弄得癢癢的耳朵,連連說︰「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他不再捉弄她,牽著她的手笑得好看,早就猜到這丫頭那副慢熱的嘴臉是偽裝出來的,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全附和一個新的性格新的脾性,性格本就是長時間的積累演變出來的。
「媛媛——他不是你哥哥,你現在還和他一起住嗎?」。
孝媛想,要不要回答宋胤辰的問題呢……
見她不吭聲,他握著她的手微微使勁,果然——貓兒就皺著眉頭苦著臉說︰「他說還是像以前照顧妹妹一樣對我。」
他神情有些一滯,隨即說︰「那換我來照顧你不可以嗎?」。
遠方駛來的車輛遠光燈照過來晃得刺眼,黑色轎車在他們身邊停下,遠光燈熄滅,從車里面快速出來一名漫畫般的男子,他長步跨到孝媛面前,技巧性的將孝媛的手從宋胤辰手掌中迅速月兌離,拽住她縴細的手腕往自己身後拉回去護著。
「陳煦詺?」她盯著某人健碩的後背,納悶著boss的忽然到來。
陳煦詺只是對著宋胤辰說︰「好了,到此結束,我該把妹妹帶回去了。」
說完欲要轉身絕決走人。
「等一下!」
「……」
「真的只是把她當妹妹嗎?」。
他冷峻的表情無時無刻不霸氣側露,對于宋胤辰的詢問只是挑眉,一笑而過。
轉身把身後的丫頭扛起來,朝著小丫頭的就拍了下去——用兩個人能听得見的音量咬牙切齒的說︰「讓你不听話!」
孝媛認栽的趴在陳煦詺背上,被打了也只是抱怨一句——「這樣很難受啊~~~~」
接著陳煦詺就把某媛往車子里一塞,無視宋胤辰這位高富帥,長腿跨車里,開著黑色轎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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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煦詺提著某只貓崽子回了住所,往沙發上拋了過去。
陰沉著臉站在幽暗的角落,大廳不開燈,這樣的情境讓她覺得害怕,真的要這麼生氣嗎?
「不是讓你不要和季玄雅走得太近嗎?!」
她低下頭,覺得委屈了,憑什麼自己總是被他們這些強勢人吃得死死的?總是要按照他們的命令來做事?她就是這麼沒主見沒個性的人嗎?
她抬起頭,難得從不外怒的臉蛋露出怒容,「你調查我?」
「……」
「你總讓我不要做這些也不要接觸那些,但是你告訴過我原因嗎?為什麼不能接觸季玄雅,他這個人有什麼威脅不能讓我去接觸他?你說啊!」
他沉默著轉身去開了燈,突然亮了的光線讓她不適應的擋住了眼楮,把手放下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面前。
她看到他蹲下,剛剛好和她面對面。
「以後會告訴你的。」
「我不要以後,我現在就要知道!」
「……」
他愣在原地,她卻借著空閑打量著他,這幾年,他面部的線條越來越如雕刻般完美,但是她唯一討厭的就是他太過自以為是,最討厭就是他冷著臉不喜笑的模樣,能在短時間內感染到她。將她的好情緒全部毀滅掉。
她胡鬧的時候,他總是板著臉說太吵,她有好玩的東西想要和他分享的時候,他大多時候只是睨了一眼,用沉默將興致高漲的她打發掉,她想在他有空在家的時候和他說說話,他卻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當快樂被他的冷峻揮發掉的時候,她已經想要學會去做一個和他一樣冷峻的人,因為她知道物以類聚,因為只有他還能一如既往的照顧她。
眼淚不爭氣的落下,沒想過要擦,她莫名的抬起頭,仰著小臉看著面無表情的他。
「我的錯。」
一句話落下,抬手去抹她的淚,順便拍拍她的腦袋——「在這方面,就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