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亂︰丑顏傾天下 第四十二章 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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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其則是站在一側,看著下面的段宿言,心中有些發冷,看他的那副模樣,定是知道了初子顏的女子之身,若是他不顧一切的說了出來,這可是斬首的大罪,女扮男裝,在軍營中是杜絕的京華亂︰丑顏傾天下第四十二章賭約章節。

初子顏望著下面,開頭說道︰「你來此是為何意?」

她身後的將領也是有些驚訝,陸其等人都是未說話,竟是她上前詢問,而旁邊的籬王爺也是沒有任何不滿的模樣,心下有了計較,顏少將似是有什麼雄厚的身後勢力,所以才會這般吧。

段宿言抬頭看著她,听著她的話,不禁笑了,嘴角的那抹笑極其的溫和,只見他趨馬上前幾步,走的近了一些,看著她平淡的神色,她終于是回來了,不知道這是不是上天給他的一次機會,但是不管是不是,他都要抓住這個機會,已經嘗試過失去她的滋味,這次定然是要緊緊的抓牢。

他看上去還是那般的高不可攀,優雅而又俊美,只是他眼神中那絲不再平淡的神色便是出賣了他的真心,輕啟薄唇,「你回來了,我便放心了。」

段宿言的神色中透露出一絲關心,他此刻卻是一身白衣,便是那鎧甲都沒有穿,這般輕巧的便是來到了城牆下,果真不是來打仗的,僅僅只是為了看她是否回來了嗎?

初子顏心中一暖,卻也只是露出一個微笑,她終究還是忘不了,他看著她落下懸崖的那一刻,她嘴角的那抹笑又是讓段宿言愣了神,只听她說道︰「太子若非是來打仗的,變回去吧,想必你身後的士兵也是累了。」

段宿言卻是沒有听她的話,只是抬頭看著她,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是怕一回去便是發現,這只是一個夢嗎,是怕回去了之後便見不到她了嗎?

微微輕笑,他忽然仰頭說道︰「子初,你可敢與我打個賭?」

他竟是知道她在軍營中的名字,子初。初子顏微微低頭思索了片刻,在慶安國,她便是從未告訴過他她的名字,不禁抬頭問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周圍的官兵則又是一陣疑惑,不懂的兩人之間在說些什麼,若說初子顏的名字早在軍營便是知曉了,若是段宿言想要知道,查一查便是可以查出,她又為何會如此問。只是在這里,官職最高的籬王爺都在耐心的听著,似是很感興趣,莫非是兩國暗地里進行了調解……

段宿言手中拿著韁繩,身上的白衣隨風而動,發絲也是有些飄揚,他看著初子顏,眼中滿滿的是柔和,滿滿揚手,淺笑道︰「因為它,還有龍淵對你的稱呼。」

聞言,初子顏望了過去,頓時明白了過來,嘴角噙笑,竟是因為這個,他手中拿著的儼然是一瓣花瓣,她終是記得,在第一次遇見他的那個夜晚,她便是用花瓣來救的他,只是那日天色昏黑,她只以為他也是看不到的,也未在意,便是離去了,卻不想竟是留下了此類的證據。還有雲瀾淵在山洞的時候便是喚過她的名字,想來,他知道也是很容易的。

微微撇了撇嘴,初子顏手指一動,便是一片花瓣飛了出去,如此的距離,已經可以觸到段宿言了,雖說是已經減弱的沒有了什麼力道,但是對于打掉他手中的那片花瓣已經是足夠了。

段宿言似是早便知道了她的動作,手指微動便是閃躲了過去,而那片花瓣則是越過他打入了地面,竟是陷了進去,找不到一點痕跡,段宿言不禁感嘆她的內力果真是雄厚,那一片花瓣,這般遠的距離,她竟也是打了過來。

她周圍的人紛紛嘩然,而初子顏也是微愣,這幾日並未動用內力,卻是不想,內力恢復了,卻是長的如此之快,竟是沒有一點突兀的與原來的她又長了整整一倍,感受到身體內充沛的內力,初子顏不禁啞然。

于此同時,段宿言身後的將領連忙上前,將他圍在了中間,謹慎的看著初子顏,用自己的身體為段宿言做擋箭牌。

「這片花瓣是我的,子初還是莫要拿回去了,我的賭約,子初可想一听?」

但見他一片平和的模樣,似是絲毫都沒有被剛才的那一幕所嚇倒,也似是很有把握,她不會對他做什麼,初子顏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微笑,手中繼續把玩著一片花瓣,段宿言身邊的將士立馬緊張了起來,卻只是听初子顏笑道︰「說來听听。」

段宿言將身邊的將士遣退,而後抬頭看著她,笑道︰「我若是要娶子初,你說龍淵可是會答應?」

這句話雖是聲音不大,卻是在兩國之間轟然炸開,陸其皺起眉頭,看來果真如他所想的那般,段宿言是想要將她的女子身份暴露出來了京華亂︰丑顏傾天下42章節。

而籬清則是微微挑眉,與陸安言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些好笑,這段宿言竟是這般輕狂的以為初子顏便是這般好娶的,便是兩人在她身邊已經時間不短了,卻是並未只被她當做朋友一般對待,而他竟是這般大言不慚的說出了此類的話,也確實好笑。

初子顏輕輕抬頭看著他,但見他那般平靜的模樣,她的面上卻是沒有了微笑,「他如何會答應你!」

說完,初子顏便是轉頭看向別處,復又添加道︰「便是他答應了,我也不會答應。」

段宿言看著她的神情卻是笑了,那份淡然的模樣著實讓他身後的眾位將領嚇了一跳,紛紛質疑是否听錯了,太子竟是說要娶一個男子?

「我定是會讓他答應的。」放下這句話,段宿言便是駕馬回身飛奔而去,身後是一片塵土飛揚。

初子顏靜靜的看著段宿言離去的背影,臉額上重新顯現出微笑來,想起那些在樹林里的日子,她心頭一暖,又是想起他離去的那一刻,眼神中所表現的擔憂,她終是笑出了聲,雲瀾淵,定是不會的,她相信他。

慶安營。

一身淺紫色衣衫的月川站在營帳外,透過簾子可以看到段宿言臉額上的那抹微笑,怎樣都不會隱下的微笑,他今天的心情很好,竟是重又拿起了酒杯,一杯一杯的飲著,沒有了往日里的那份傷痛。

只是因為那個女子回來了,她竟是雲安國的一名少將,也竟是那個上次將他打傷了,她恨至極的人,輕輕吸了一口氣,鼻頭一酸,有些事情便是這般巧妙,他竟是愛上了那個傷了他的人,而他身邊的她,不管怎樣,都不會入他的眼……

她的臉額上露出一絲微笑,眼中卻是積滿了淚水,終是沒有落下來,她抬頭看著有些蒼白的天空,淚水慢慢的隱了下去,只要他開心便好,只要他幸福便是。

想到此,她轉身便是離開了那個地方……

接下來的幾日,又是恢復了一片平靜,只是,雲安營里沒有平靜下來,那些士兵喜歡偷偷瞧著初子顏,她的模樣甚是美麗,只可惜是一個男子,但僅僅是一個男子便是被籬清王爺守候,被陸安言少將追崇,如今又是被慶安國太子名言要娶她為妻,便是此時,她的貌美已經在兩國邊境出傳的沸沸揚揚的。

初子顏卻是整日呆在營帳里,極少出門,讓那些想要一觀其樣貌的士兵紛紛失望的在把守處離去。

籬清緩緩踏入營帳,那腳步極輕,卻還是看到躺在床上,睡眼朦朧的初子顏,此時的她早已被他的腳步吵醒,看著他,眨了眨眼楮,而後便是躺下繼續睡覺,這般做派卻是引來籬清淺笑搖頭。

慢慢走過來,將她的被角掖了掖,籬清坐在她的身旁,眼中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子初,身子如何?」

听到他的話,初子顏慢慢睜開眼楮,聲音有些沙啞,臉色也是有些蒼白,「身子無事,只是太過困乏了。」

自那日從城牆上走下來,她便是經常困乏,好似是怎樣睡都睡不夠那般,輕輕抬手撫上他的額頭,但見溫度正常,大夫早便來了許多次了,竟是沒有發現任何病。眉頭微微蹙起,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轉頭看著她,說道︰「子初可是城牆那日之前並未出現過這般狀況?」

隱隱听著他的話,初子顏迷糊的思緒中強行清醒一點,點了點頭。

籬清卻是將她的被子一把拽起,初子顏迷糊的雙眼看著籬清,卻不知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籬清將她拉起,而後坐在床上,盤起腿來,將手放在她的背上,初子顏只覺得一陣暖意傳了過來,便是思緒也是清醒了許多,她慢慢睜開雙眼,看向身後的籬清,但見他的額頭上早已冒出了汗滴。

她輕輕抬手,用袖子為他拂去額頭上的汗水。

籬清慢慢收回手,抬頭看著她,笑道︰「此非壞事,只是,子初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內力,依子初的身子還是適應不了,以致于會每日有困乏的狀況,慢慢吸收著,只是,若是時間久了,卻是有些問題的,那股內力太過強大,所以,想要吸收怕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子初便是有可能一睡不起。」

聞言,初子顏緩緩呼出一口氣,頓時腦子清醒了許多,她轉頭淺笑道︰「師兄是怎麼做到的。」

慢慢下了床榻,扶她重新躺下,蓋好被子,籬清寵溺的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子,笑道︰「我只是為你疏導了一下經脈,日後子初便如此做就可以,只是一個月便是可以全部吸收了。想來,這也是對子初的一個機緣,竟是如此濃厚的內力,也不知是誰度給子初的。」

初子顏望著籬清笑了笑沒有說話,卻是在想,她不過是前幾日在樹林里被沉影度過一些內力之外便是華淺了,只是華淺度給她的內力,她感受的到,雖很是強大,但也非如此之多。

陸安言站在帳篷口處,看著里面的兩人,撇了撇嘴,走了進來,帶著一股香味。

初子顏動了動小鼻子,轉而興奮地抬頭看去,只見陸安言將手中端著的盤子放在了桌子上,那身白衣襯著人清爽了許多,他那般小心翼翼的情形讓初子顏看在眼里,不禁笑道︰「安言越來越相夫教子了。」

兩人听到她的話紛紛愣住了,卻見陸安言轉過身子看著她,忽然笑道︰「若是你的話,我倒是願意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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