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亂︰丑顏傾天下 第五十四章 兵不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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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這句話,段宿遷釋然,而月川則是咬緊了下嘴唇,微微蹙著眉頭,終是恢復了往日的神色京華亂︰丑顏傾天下第五十四章兵不厭詐章節。

陸安言則是望著那紅了一片的天空,「初將軍確實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將領,卻是被污蔑叛國,左相……琴音,他竟是這般糊涂。」

初子顏則是一臉鎮定,好似剛才的那些問和答都沒有出現過,她緩緩起身,說道︰「天色不早了,也該回去了。」

看著她起身轉過去的背影,陸安言一陣恍惚,好似她身上透露出一絲強自裝出來的堅強,卻是散發出濃濃的脆弱……

望著眼前的那華麗的府邸,正門口兩扇朱紅色的大門上面是一個牌匾,寫著「宿顏」兩個大字,這兩個字給外人看有些輕佻,只以為是一夜紅顏的意思,若是知情的才會知道,那宿是段宿言,而那顏則是顏子初,他未來的太子妃。

初子顏轉頭望著段宿言,顯然是看的出來他的意思,不禁挑眉,「這個宅子竟然是不大。」

听得出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段宿言也是不怒,也未接下她的話,只是轉頭望著她笑道︰「此宅子是為子初買的,子初日後便是這里的半個主人。」

撇撇嘴,初子顏卻是笑道︰「我以為你要說我日後便是這里的主人了。」

這句強勢的話語落在所有人的耳中是那般的逾越,感受到這個女子的強勢和想要掌控所有的那般,紛紛一滯,月川則是低頭思索著,若是她,她定是做不來這般的,而段宿遷則是有些興趣的看著初子顏,剛見她也只是覺得此女子好看是好看了一些,但是他見的美女也是不少了,此人的面貌也便是落入了一般,而她的這番話則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陸安言心里一滯,卻是笑道︰「待我買了宅子,子初便是那宅子的主人。」

他的這句話極具有挑戰的意味,只是看他望向初子顏的眼神,絲毫眉宇那絲對段宿言的較勁,原不過也是一句戲言。

只是,說者有意,听者無心。

月川只覺得初子顏越加的過分,想她也是跟在段宿言身邊十年了,若說誰最有話語權也便是她了,在皇宮里,各處官員對她極其恭敬也是看見了段宿言對她的那份好,否則,她在宮中和軍營又哪里來的這般威信。

「公主日後嫁于宿言,那這宅子也自是公主的了。」

月川低頭望著腳邊的那個小石頭,在這宅子前面站立的幾個人甚是惹眼,過路的眾人也是紛紛望來。

聞言,初子顏轉頭看向月川,微微眯起眼楮,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這是在向她立威嗎?首先,她的話也只是陸安言接了一句,而段宿言還未說話,她便是上前說了出來。其次,她的那句宿言,喊的極為親切,是想要顯示一下兩人從小的青梅竹馬?而後,那句這宅子也自是公主的了,這句話乍一听之下沒有什麼意思,若是仔細的琢磨一番,卻是好似在說,在那之前你便沒有話語權,便不要奢望那宅子的主人!

僅僅是一個宅子,在慶安國的太子的眼中想來也不算什麼,卻是因為一句話,讓那個一向淡漠靦腆的女子失了平日里的淡定,初子顏最佳露出一絲微笑,看到段宿言似是好笑的看著兩人,明顯的想要看兩女爭一夫的戲碼,樂得其所的站在一側,初子顏為所謂的笑了笑,看著月川,輕聲說道︰「便是平白送我,我也不要,天降之財定會帶來無妄之災。」

說完,她抬頭笑看了段宿言一眼,伸手扯過陸安言的袖子,向府邸內走去。

天降之財定會帶來無妄之災……

這句話猶如一把橫空飛來的匕首深深的刺進了段宿言的心中,難道,他對她來說便只是無妄之災嗎?難道他為她做的這一切她都沒有看在眼里嗎?他為她不遠千里的來到雲安國,只是想要在她出嫁之前保護她的周全,以身犯險,深入敵國,這些都無法打動她嗎?

看著她拉著陸安言袖子的縴細手指,段宿言往日里的微笑早已消失殆盡,他定定的看著兩人的背影,抬頭看了看天,這才笑看著段宿遷和月川,「時辰不早了,進去吧。」

望著走進府邸的那個白色身影,段宿遷走到月川的身側,挑眉笑道︰「哥哥的憋氣功果然不錯。」

轉頭看著身側走來的段宿遷,月川失落的嘆了口氣,笑道︰「宿言從小便是如此。」

話畢,抬腳跟在段宿言的身後走了進去。

留下獨自一人的段宿遷望著月川的背影,那個縴細卻又挺直,讓他有些心疼的女子,他明白她的那句話,她終是拿哥哥與他比,每次哥哥都是勝他一籌。垂眸自嘲的笑了笑,哥哥比他好那便足矣。

初子顏走在前頭,不斷的打量著府邸內部的裝飾和布局,望著那院落中間的池子,她輕輕眨了眨眼楮,轉頭看著陸安言,笑道︰「安言的府中是否也是有著這樣的一個池子?」

正看的有些入神的陸安言回過神來,淺笑的看她,「子初怎的知道?」

初子顏卻是神秘一笑,「我猜的!」

她的笑落在他的眼里,陸安言一陣恍惚,不知從何時起,初子顏便是對他敞開了笑容,這笑容與往日的那些笑不同,是發自內心的,以前,他只見過她對籬清那般笑,如今的她也是對他這般了,是否可以說明,他在她的心中已經與別人不同了,這般想著,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只是這般輕微的表現給他的卻是滿滿的滿足京華亂︰丑顏傾天下54章節。

初子顏走在前面,不時的看著周圍,那些走廊和花園讓她有些驚嘆,她在將軍府的時候從來都是住在一個小院子里,也只是去過陸其的府邸,其他的那些豪華的府邸便是從未見過,而那皇宮,坐在轎子里的她哪里有心情去觀賞那皇宮里的風景。

「這里可是還未安排?宿言是要將我安排到哪里去住?」大廳中的微風輕輕吹拂著,還帶著花園里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初子顏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這走了一路也確實是渴了。

第一次听她這般喚他,段宿言心中一陣溫軟,抬頭看著正在研究著那茶杯中茶葉的初子顏,笑道︰「子初喜歡哪里便住在哪里。」

他對她果然是那般縱容,月川只是垂下眸子,靜靜的,但是手指卻是掐進了肉里,他便是從未問過她……

初子顏抬眼看了一眼段宿遷,自從方才的那句話,她便是知道他是不喜她的,或者說是厭惡,只是到了如今,他都是沒有說過任何的話語。

好似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段宿遷抬頭看了初子顏一眼,那嘴角的笑意太過明顯,讓初子顏心中一怔,而後也是對他笑了笑,想來,他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也是她不能看懂的人。

這一日便是這般過去了,而在百姓中則是流傳了下來,以諾公主走到了宮門口竟是停了下來,揚言要皇上親自迎接,否則絕不入宮!

她的這般張揚和不自量力讓不少人為她擦了一把冷汗,但是她在邊境的戰績也是隨著這些被有心人挖掘了出來,眾人紛紛顯露出對她的一種崇拜,若非她是一個女子,想來又是一個讓人折服的初將軍!

雲安國皇宮御書房。

雲瀾淵坐在書桌前,看著桌上的那些奏折高高的摞起,他揉了揉額間的酸澀,這才抬頭看向那牆上掛著的兩個輻條,上面寫著「寧靜致遠」和「忍」。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桌子上的奏折「唰!」的一聲全部打落在了地上!

御書房外的路公公聞聲連忙走進御書房,跪倒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如今日這般看到皇上生氣已經是許久未見的事情了,「皇上,可有什麼吩咐……」

看著散落一地的奏折,雲瀾淵俊美的臉上一片平靜,額頭的一縷發絲緩緩的落了下來,清美的聲音,「出去。」

那平淡的聲音雖是這般平靜,卻是路公公得到赦免的福音,他心底一片欣喜,連忙應是,「是!」

說完便是緩緩的退出去,這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他在皇上身邊呆了這許多年竟是猜不透皇上的心意,有時候做錯事情也是要受罰的,卻是萬萬做不到沉影那般,就算是做錯了事情,皇上都只是冷冷的說一聲便是無事了。

就在他剛剛退到門口,心頭的那塊石頭慢慢放下,便是听到,「等一下。」

剛剛放下的心重新提了起來,路公公連忙上前,跪倒在地,「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看著他這般小心翼翼的神情,雲瀾淵心頭一陣煩悶,還不如看沉影的那個冷色臉要舒心一點。

他抬頭看著門口外面的夜色,有些星星點點,連帶著月亮都是有些亮色,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女子的容貌,那是在山洞里的繩子上,他在下端望著上面的她,那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如同一個仙子般……

輕輕嘆了口氣,「傳下旨意,明日朕出宮迎接以諾公主,讓左相和右相務必將公主帶到宮門口前!」

「奴才領命。」終于是出來了,路公公看著那昏黑的夜晚,他模了模自己的脖頸,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里就會有一個碗大的疤,所以萬事小心。

雲瀾淵重新坐到椅子上,那地上的奏折還是鋪灑在地上,他頓時覺得有些頭痛,抬頭之時,他轉頭看著書房的暗處,「沉影,你說朕是否一開始便是做錯了。」

即便是詢問,可是那口氣仍舊是那般的沉穩和不容置疑,沉影輕輕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也便是只有他才敢不回雲瀾淵的話。

見他沒有回話,雲瀾淵便是知道了他的答案,抬頭靠在那高大的椅子上,閉上眼楮,這一夜又是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翌日。

初子顏從房屋中慢慢走了出來,外面的鳥語花香當真是給了她一個好心情,她也是才明白,原來這環境也是可以給人以寬慰。

轉頭便是看到恰巧也是從屋內走出的陸安言,兩人相視一笑,向前走了兩步便是來到了院落當中的那處石桌,初子顏看著坐在對面的陸安言,看著看著便是笑了,她忽然站起身子,低頭看著他,「安言,不如我們練劍如何?」

這一路上,難得她此時有這般心情,陸安言自是不會拒絕,還未起身便是發現一道影子急速的朝著他打了過來,只是一個瞬間來到了他的身前,他腰間配的劍剛剛出鞘,他只得拿劍去擋。

「鐺!」

這一個聲響將陸安言打回神來,他低頭看去,那擋在前面的劍上留下了一個缺口,心中一驚,他卻是抬頭笑道︰「子初是在耍賴,明明說的是練劍。」

初子顏卻是挑了挑美貌,笑道︰「這叫兵不厭詐!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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