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卓卓一身黑色小禮服出現時,頓時讓店長和秦昊晃住了眼。
簡單的抹胸設計,上等的雪紡覆蓋著黑色,營造出飄逸神秘的視覺,胸前至裙擺瓖嵌著手工珍珠片,流線的設計感使原本沉悶的黑色頓顯亮麗,裙擺及膝,露出任卓卓雪白勻稱的小腿,一雙黑色珠寶高跟鞋,任卓卓沒有選擇項鏈,只選擇了一副簡單大方的水晶耳環,微卷的長發簡單的挽著,店長許久沒看到黑色的禮服竟是這樣的好看,一般名媛們來選擇衣服,總是繞過黑色,選擇其他更為靚麗的顏色博取眼球,而眼前這位,卻能將黑色挑選搭配的如此耀眼,讓人不舍移開眼楮。
任卓卓沒多想,只是覺得黑色是安全色吧,總是低調慣的她習慣性的選擇了黑色。
看到那兩人怔怔的目光,任卓卓撫了撫胸,「怎麼,不好看嗎?」。
「好看!美!」店長和秦昊異口同聲的說到。
一番梳妝打扮下來,時間已過去許久,天色漸漸暗下來,走出店的時候,一陣晚風吹過,帶著絲絲涼意,任卓卓下意識的縮了縮肩,其實這樣的露肩禮服還是讓她多少有些不適應,秦昊看出細微的動作。
「夫人,要不再去幫您拿個披肩或外套?」秦昊總是不自覺的想要關心她。
「不用了,也就這麼一會在外面,不麻煩了。」任卓卓笑著說。
秦昊對任卓卓調查了許久,這個過程中越發發現她是個可愛的女人,只是希望自己的老板能停止游戲,內心總是不忍去傷害這樣一個善良的女人,假如有天她發現了真相,會怎樣?秦昊甩甩頭,專心開著車。
易卲傾的車子不快不慢的正好于秦昊他們之前停下在會場門口,易卲傾長腿邁下車子,回頭便看到秦昊為任卓卓打開車門,當任卓卓這麼一身裝扮沒入他的視線時,易卲傾只覺心口一悶,黑色小禮服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任卓卓的曲線,端莊卻不乏別樣的性感,任卓卓稍顯圓潤的身材此刻盡是那樣的勻稱養眼,任卓卓不瘦,但卻總是恰到好處。
任卓卓看到幾日未見的丈夫,一身黑色禮服簡單精干,他從來都是那樣挺拔出眾,也許是長途奔波的原因,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一絲疲憊,卻依舊無法遮掩他張揚但沉穩的樣子,任卓卓緩緩向他走去,不善穿高跟鞋的她總是怕走不好所以格外仔細的走著,有時候就是這樣,越小心越容易出錯,不知道是被他看得緊張還是真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任卓卓還是不小心崴到了腳踝,腿一軟像旁邊倒去,易卲傾眼尖手快的摟住了小女人,手掌觸及任卓卓渾圓的肩和雪白細膩的皮膚,任卓卓心里一驚,而易卲傾也是及時掩蓋住自己的異樣。
「小心,我的夫人。」易卲傾低沉磁性的嗓音從任卓卓的頭頂傳來。
易卲傾將任卓卓摟在懷里,她嬌小的身軀正好被摟緊臂彎,外人看來是那樣的寵溺溫馨。任卓卓發絲的馨香傳入易卲傾的鼻子,軟玉在懷,易卲傾竟沒來由的覺得小月復一緊,向來自持力一等一高的他怎麼都想不通這又是為什麼。
而任卓卓再次被他強大的男性氣息包圍,礙于公眾場合便放棄掙扎,只能做戲般的依偎著他,可心里的慌亂卻使自己無所遁形。
兩人各懷心事,畫面卻看著那樣和諧。
這對新婚燕兒的豪門夫妻,所謂的豪門間的聯姻,兩人一入會場便引來了無數注目,任卓卓下意識的往旁邊的身體靠了靠,任卓卓對出席這樣龐大的宴會,面對無數閃光和眼神還是會不自然,似是感覺到懷里人的忐忑,易卲傾摟在任卓卓肩頭的手掌微微用力收緊,他的手掌干燥溫暖,一時間給了任卓卓安全感。任卓卓抬頭望向他的臉,他的輪廓依舊冷峻堅毅,微薄的唇揚起迷人的弧度,眼神凌厲而深邃,任卓卓一時看楞,直到他的聲音傳來
「如果那麼喜歡看,一會回去有的是時間。」一句話曖昧不已,帶著磁性,像是魔一般。
任卓卓微紅了臉頰,別過眼楮,心里暗暗後悔著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易卲傾邪邪的笑著,從上而下看著那張微紅的臉頰和薔薇花般嬌艷欲滴的唇,又有種想要立即吻上去的沖動。這該死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動不動就挑戰著他的底線。
「好久不見,易總,看來易總嬌妻在懷,春風得意啊!」門氏集團的門總三十多歲的年紀,話是對著易卲傾說,但一雙眼楮一直在任卓卓身上徘徊。
「這位就是任老的千金吧,任老對女兒還真實保護的好,沒想到還真是漂亮!」門總听似贊賞的語氣卻總也逃不掉猥瑣的意味。
「謝謝!」任卓卓忍住惡心,落落大方的一笑。
易卲傾則是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人,那雙不停在任卓卓身上轉悠的猥瑣眼楮讓易卲傾此時有些火大,像是自己珍藏的瑰寶曝光在赤果果的眾目中一樣叫人心亂。
「門總過獎了,我的嬌妻再如何漂亮也不低門總那眾多情人來的叫人羨慕啊!」易卲傾忍住揮拳的沖動,故意激將的說著。
任卓卓則是一頭黑線,心里狠狠鄙視著身邊的男人,還真是會裝,本以為是個桀驁不群的男人,沒想到也這麼惡俗。
任卓卓忽地掙開他的禁錮,莞爾一笑︰「兩位先聊,我去那邊看看。」說完便轉身離去。
易卲傾沒想到任卓卓會來這麼一記,墨黑色的眼眸隨著離去的身影漸漸變濃。
任卓卓輕呼一口氣,差點悶死,她實在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看著各自拿著香檳彼此間虛假的問候著,像是一個個戴著面具般叫人心寒,心中想著是否能快些結束,看到邊上巨型的陽台,立即朝那邊走過去想要透透氣。
任卓卓看著夜色斑斕,深秋的風已戴著涼意,雖然感覺有些冷,但至少吹散了心頭的煩悶。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搭在肩上,一回頭便望進了一雙深情又熟悉的眼眸。
「卓卓,小心冷。」林家超不知什麼時候不動聲色的跟著她,看到她單薄的禮服和微微縮緊的脖子,便將自己的西服月兌下來批在她身上。
任卓卓一時僵硬,不曉得該怎麼面對,窘迫了一會只能道聲謝謝。
「卓卓,你過的好嗎?他,他對你好不好?」林家超盯著任卓卓,心中的痛又再次蔓延開來,不過就是兩句話卻像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