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潔望著柴堆發呆,總是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于是,索性蹲了下來,一手拿刀,一手拿柴,「啪」柴突然躍了起來,差一點就砸到自己了。
「好險,好險啊,這樣下去到時候柴沒有劈完,自己倒先被砸傷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還是再想想辦法吧。」蔣潔站在那里望著柴又發起呆了。
「哎,听說了嗎?我們府中有人在到處找磚塊呢。」「找磚塊干什麼呀?」「這個嗎,似乎要練什麼功。「
蔣潔準在為這些柴發愁呢,現在就送來這個好消息,真的太好了。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不就是要硬物嘛,柴也可以的。嘿嘿」蔣潔微微一笑,便向幾位說話的丫鬟走過去。
「兩位姐姐好!」蔣潔向兩個丫鬟行了個禮,帶著一種溫雅的笑,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難以掩飾那高貴的氣質。兩個丫鬟看到蔣潔如此都面面相覷。「你有事嗎?」。一位年齡較大的丫鬟問道。「回這位姐姐,我是有一件事不太清楚,想向姐姐請教一下,不知姐姐可有時間?」兩位丫鬟看著這麼客氣的蔣潔,心里很是奇怪,自己在蔣府還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客氣過,這個人看上去也不像丫鬟啊,不過奇怪歸奇怪,既然人家都如此客氣的問了,自己也不好意思不回答。
「嗯,你有什麼事不清楚的?」「只要我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蔣潔莞爾一笑,「剛剛听你們再說府中有人在找磚塊,這個人是?」「嗯,是有這麼一回事,是大夫人帶回來,他似乎是大夫人的父親。」「那請問兩位姐姐這位老爺爺住在哪里啊?」「梅園。」「謝謝兩位姐姐,兩位姐姐打擾了。」「不過那個人脾氣有點怪,不喜歡陌生人接近梅園。」「兩位姐姐,我知道了,謝謝!」看著蔣潔離開的背影,兩位丫鬟一陣感慨,「這哪像個丫鬟,簡直就是小姐的氣質。」「不止呢,我覺得她很特別,很想讓人親近。听葉媽媽說以前潔兒小姐在時下人也很喜歡她的,在她的身上也有這種感覺。」「可是潔兒小姐現在也」「是啊,到現在我也沒見過那位小姐。」「我們新來的怎麼可能見到她呢。」「真想見她一面。」「呵呵,別想了,走吧。」兩個丫鬟看著消失的蔣潔自己便也離開,卻一直未在意旁邊牆角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望著蔣潔走過的小道,似乎陷入思索中。
「是那天的那個老爺爺嗎?感覺那個老爺爺挺好啊,沒他們說的那麼怪啊。」
「小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哭啊?是誰欺負你了嗎?」。蔣潔抬頭看見一個穿著很好的老爺爺,身份似乎很尊貴,不過蔣潔現在很難過,也沒有說話,只是很小聲的「咦」了一聲,雖然很小但還是被那個老爺爺听見了。于是,那個老人便坐在蔣潔的身旁,靜靜地听她哭泣。在她的身上,老頭似乎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外孫女似的,不過自己的外孫女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了,老人有點悲傷,自己連她的樣子都不知道呢,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外公,哎!老人看著蔣潔流淚,他很想替她將眼淚擦干,和她說說話。老人就這樣看著蔣潔,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蔣潔發現剛才的那個老爺爺還在看著她,似乎在想著什麼。不免有些奇怪。
「老爺爺,你在想些什麼呢?」蔣潔抽噎著問道。那個老人看著淚眼朦朧的蔣潔,頓生憐意「我想起我的小外孫女了,哎!她要是在應該和你一樣大了。」老人說完滿臉感傷。「老爺爺,對不起,我提起你的傷心事了。」看著懂事又聰明的蔣潔不免又一聲長嘆,曾經的那個孩子也是如此的聰明,只是可惜蔣潔看著滿臉心事的老人,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離開。
「哦,對了,剛才你‘咦’什麼?」「剛才?」「是啊,就是我剛開始問你話時候」「哦,剛才看爺爺的穿著時,感覺爺爺身份肯定不簡單,可是我卻沒有在府中見過你,但是看你這麼悠閑的樣子又不像蔣府的客人。」老人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听見。「沒有想到這府中還有你這麼聰明、觀察如此仔細的孩子,我很喜歡。剛才你在哭什麼啊?有人欺負你了嗎?」。「不是,我想我娘和我哥哥們了。」「是啊,這麼小就出來干活想家是很正常的,孩子,要是有人欺負你啦,你可以來梅園找我老頭子說說,我幫你啊。」「謝謝爺爺!」
蔣潔想起那天的事就一陣開心,雖然她不確定那位爺爺是不是還記得她,不過她還是想試試,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還是會努力爭取的。
蔣潔站在那堆柴的前面思索了一會,便向洗衣服的地方跑去。她看了一會確定沒有人在監視她,她便把衣服從盆里拿出來看了一會,發現這些衣服都很干淨,于是便隨便擰了一下就掛了起來。蔣潔沒一會便發現自己的手凍的通紅,雖說現在是春天但是天氣還是比較冷的。蔣潔感嘆了一會,她突然發現那些丫鬟很可愛,很可敬。
蔣潔站在木盆上將衣服弄好後,便將不用的繩給弄了下來。于是,她將繩子捆在了柴上,一個人拖著柴慢慢走向了梅園。一路上蔣潔走的特別小心,不僅是要躲著一些人,更重要的是這些柴捆著拖走也很累的,而且還要用很大的力氣,蔣潔受過涼水的洗禮自己的頭還是暈乎乎的,力氣也使用不上來。
終于到達梅園了,蔣潔可算是歷經千辛萬苦啊。看著在眼前的梅園,蔣潔內心很是激動。她敲了敲門,等了一會便有腳步聲從里面里傳來,蔣潔心里暗暗竊喜,似乎已是成功了。
‘吱啞’一聲門開了,可蔣潔發現開門的是一個比自己年長一點的男孩子,並不是那個老爺爺,難道是伺候老爺爺的人?不過他穿的衣服也不像一個下人穿的啊,他是誰啊?就在蔣潔想這些時,那個小男孩也在看著蔣潔覺得很是奇怪,為什麼對著個不認識的小女孩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蔣潔從思緒中出來時,發現男孩在盯著她看,這令她很是不爽。
「喂,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嗎?」。「啊,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世上還會有這麼難看的人。」「你」蔣潔十分生氣,自己不好看管他什麼事?「我不好看,那你就不要看啊,誰讓你看的?」「你不是在這里嗎?我怎麼會看不到?長得不好看就不要出來嚇人了啊!」「我喜歡出來你不樂意啊,你管得著麼?下次我再出來一定下你個半死,不要謝謝我啊,為民除害!」「你」「我?我很好啊!」「你,好」那個男孩被蔣潔氣的無話可說了,于是很干脆的將門關上了。
蔣潔看著關了的門,頭一下子就大了,「喂,開門啊,哪有你這麼小氣的人啊?」「我就這麼小氣,你怎麼的?」「可是你先說我的啊,難道只準你說我,不準我說你嗎?小氣鬼。」「奇怪,怎麼不說了?難道走了?哎,好不容易遇到個敢和我吵架的人,真沒勁。」男孩將關了的門又重新打開,發現蔣潔還站在那里,根本就沒有離開。
「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再開門了呢。」看到沒有走的蔣潔,男孩心中一陣開心,卻不知道為什麼。「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原來沒有啊。」「男孩有準備關門,還好蔣潔早有準備,將幾根柴塞在了門縫里。
「你,你到底要干什麼?」「你管我,我又不是來找你的,我」蔣潔側頭看到了那個老爺爺,正準備喊他時,突然覺得天旋地轉,話到口中還未吐出便暈倒在了門口。那個男孩一看蔣潔暈了,自己也有些慌了,他用手模了模蔣潔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很燙似乎是發燒了。
「小子,你惹禍了吧?」「我沒有,她是來找你的,估計是燒的太厲害了才會暈倒的。」「我又沒有問你這些,你解釋什麼?呵呵」「你」小男孩似乎是語塞了,怒目瞪著老人,老人也沒有生氣,他看了一眼暈倒在門口的蔣潔,什麼話也沒說便準備將蔣潔抱進梅園,但是卻發現她的手中還緊緊抓著繩子。順著蔣潔手中的繩子看去,發現了她身後的那一捆柴,似乎是要送達哪里去的,不過現在沒時間了,看到蔣潔生病了,那個老人心中很是心痛。
「秋雲,將那捆柴抱進來,順便練一下掌法。」「為什麼是我?我不去。」「秋雲,不听話啦?听爺爺的話,今晚給你加餐怎麼樣?」秋雲看著老人懷中的蔣潔沒有說話。「難道你在害怕?」「害怕什麼?」「我剛才好像听見有人和你爭吵,不過好像你處于下風啊。」「好啦,好啦,我去還不成麼。真是的,今天也不知你是怎麼了,一向不主動救人的狂醫竟然救人了,真是奇怪。」「好啦,秋雲快去吧!」老人似乎是生氣了
,但自己也不能明白為什麼。
蔣潔的眉毛微微皺起,一會兒便舒展開來,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