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之風雲天下情未了 第5章 國破人亡

作者 ︰

果然不出父王所料,不久隋軍大舉進攻高麗。戰士們個個奮勇上場,我還在睡夢中。漸漸地,士兵的嘶叫聲更發大聲了,我也被吵醒了。正好,卓穆已經到了我的房間。

「公主,隋軍已經攻來了。快走吧!」卓穆好緊張,拉起我就跑了。

「等等,等等,我的鞋子!」還未等我穿戴完整,已經被他拉到了門外了。「我父王呢?」

「公主,您先跟我走吧!國主自有他的出路!再不走,我們軍隊已經無法抵擋了。到時就走不開了。」

「我不走,我要等我父王!」我拼命地從他手中掙扎。突然,我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暈暈欲睡,終于倒在了他的懷里。

「公主,冒犯了!為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不用蒙汗藥了。」我隱隱約約听到卓穆在說話,感覺到自己正被人抱起。

搖搖晃晃中我听到了一些馬的廝叫聲,還有陣陣小孩的哭喊聲。我處于昏迷當中,卻猶如親身經歷,親眼所見。眼淚悄悄從眼角溢出。我的意識漸漸恢復,睜開眼,又是一幕幕血淋淋。好恐怖!馬匹有的被刺中了腿,大力地把身上的將士摔下;小孩哭聲如雷鳴,又手沾滿了鮮血,用力地搖晃著靜靜躺在身邊的人。或許是他們的父母吧。種種在現代電視劇上的情節都活生生地在我眼前演繹。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無法形容。而我,現在已經是高麗的公主,卻被人扛著離開這個戰場。想到這里,我的心好痛,不管在現代我是怎樣的角色,至少現在我是他們的主宰之後,也有一份愛國護民的心。想到這些,我的意識越來越清醒了。

「放下我,放下我!」我用力地拍打著卓穆的後背,他還是依舊緊緊地扛著我。

「公主,對不起,恕臣不能從命!我答應過國主,不管怎樣,我都要保護你的安全!」卓穆的腳步很急促。

「我不用你保護,要死我也要死在自己的國土上。身為公主,我的戰士,我的百姓正在為了國家的興亡拼命,我怎麼能苟且逃命舍他們而去!你放開我。我要找我父王!」我使盡全力力氣終于從他身上掙扎下來。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讓我有如此的意念。或許是真的儷香公主的思想還殘存在我的腦海影響著我。我跑進亂戰中,不少隋兵都認出我是高麗公主,矛頭都指向了我。不少為了保護我的士兵都奮不顧身地為我擋箭。一個,兩個,三個

「不!」我徹底崩潰了。他們的鮮血噴濺到我的身上,我的眼眸充滿了血紅。瞬間天昏地暗,我快要暈倒了血泊中了。朦朧中,我看到了敵兵紛紛圍向我,我已經無法再動彈了。

「儷香,快走!」父王的聲音似乎響徹整個戰場。我努力地睜開眼,看到了父王正在往我的方向沖刺。突然,血又飛濺到我的臉上。我清楚地看到十多支箭齊齊射入父王的身體,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他的眼楮充滿了血絲,愛憐地看著我。

「父王」我正想上前扶住他,卻被卓穆從後拉住!「放開我」

「卓穆,好好保護公主!」父王似乎用了他最後的一口氣說這句話後就閉眼了。

他整個人完全不會再動彈了,血還是從他的身體流出不止。父王走了。雖然只有幾天的相處,我和他之間卻有了深厚的父女情,說實際些,他還是我的祖先!卓穆拉著我跑開,我離父王越來越遠了。淚水在我臉上泛濫,我已經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再也叫不出一聲父王,他也听不到了。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好累,眼皮很重,終于腳再也支撐不了,暈倒了。

「公主!公主你怎麼了?」卓穆抱起我利索地躲過刀光劍影,逃出一片生天。

不知道過了多久,待我醒來已經身處一間破廟中。

「公主,你醒啦!」卓穆此時正烤著一只山雞,正香著。

我睜眼一看,廟里只有一尊觀音像。屋內布滿了蜘蛛絲和干稻草,還有幾個破碗和幾件破舊不堪的衣服。我漸漸想起戰場上的一切,「我父王呢?我父王呢?血都是血!父王」我用力地抓住卓穆的領口瘋狂地問他,嘴里不停著叫著父王,眼淚已經在流淌。

「公主,公主,你不要這樣。國主他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卓穆扳開我的手,雙手緊緊地抓著並搖晃著我的雙肩。

我並沒有安靜下來。「放開我,我要回去找父王,我要回去!」

「國主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你的生命,就是為了讓你好好生活下去,如果你現在回去,你對不起國主的犧牲嗎?」。卓穆大聲地說,也不再阻止我。

想到他說的話,我停住了腳步。此時,真正的儷香公主又出現在我的心里了。「你不能回去,父王做的一切只為你,如果你回去了就真的對不住父王為你所做的一切。記住,現在的你不是你的,你的身上背負著民族復興的使命!以後你的路只能為了民族而走,為了國家而行。就算步步驚心,你也要步步為營!」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讓我面對這一切,我沒有那麼堅強,我是脆弱的!短短期間,我有了父愛,可又永遠地失去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的母愛不在這個時代,你的父愛,我只能掛名地擁有。現在父王也走了。到底我要做什麼?到底我要怎麼做才能回去!你告訴我」真正的公主在我心里一直存在,我責怪她對我的殘忍。

「公主,公主,你怎麼了,公主」卓穆自然不知道我為何如此大肆責罵和哭喊!沒法,他上前抱著我,示圖讓我安靜一下情緒。「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失去了父王很痛苦。你放心,你還有我呢,我會保護你!」

我掙開他的懷抱。「你不會懂的。你永遠都不懂的。不,應該說就連我自己也不懂!」我用力地拍打自己的心頭,嘴里喊著「我不要做公主,我不要做公主。你給我出來,我不要什麼公主,更不要什麼使命!我要做自己」我從沒有這樣過,從沒有這樣崩潰過。這樣的打擊對我來說太大了。我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似乎我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本不屬于我的時代,更融入了這個原本就不屬于我的公主身份。卓穆見我像瘋了般地胡言亂語,他無奈之下,一掌從我頸後拍下,我暈了。或許現在只有讓我暫時的昏迷才能讓我安靜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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