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趙爵沒理她,面色一沉,一邊月兌衣一邊向湖中走,在他將衣裳月兌得只剩下一條四角內褲時,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強烈地向他襲擊而來,他咻地一睜眼皮,目光寒芒四射,機警地抓著手中剛剛月兌下的衣服,猛然里已听得「嗖!嗖!嗖!」連續三聲,三支箭破空急射而來,分別打他上,中,下三焦,他避無可避,水位在他的膝蓋下,好在他手中還抓著衣服,臨危揮出,說時遲那時快,他已將三支箭險險地絞在衣服里打落水中,抬頭向箭出處一望,只見遠處樹枝搖曳,有黑影從樹梢上迅速逃走。
他想追去,但花美男這時卻後知後覺地尖聲大叫道︰「啊!箭箭箭!有人要殺你?」她似被嚇得有點呆,指著他尖叫,望著他,睜大眼楮,突然掩上耳朵。她這反應未免奇怪了,也太遲頓了。
「很害怕?」
「誰說我很害怕?」
「掩上耳朵有什麼用?真是笨蛋!還不如遮住眼楮好些,你沒事吧?」見她沒事,還好。顯然,刺客只是沖他而來,並不將花美男預算在內,在暗處實施暗算,一擊不中即迅速撤退,是什麼人會知道他在這里?跟蹤而來?
「你你你,還要洗嗎?還不快點走嗎?這里太危險!」花美男嚇的花容失色,卻見趙爵仍然在水中,似乎還要洗了再走,不由得四處張望著,生怕那箭又突然從某處射出來,所以催促趙爵快走。哎!這古代真不好玩了!怎麼會有人想要用箭暗殺人?如果是在現代,哪敢啊?不馬上報警捉拿歸案才怪。是誰要殺他啊?哼!他平時那麼囂張拔扈,得罪人多稱呼人少,有人恨之入骨巴不得殺了他那也是自然的事情。
「你等我一會兒,刺客已經走了,應當不會再來。」趙爵嘴里雖然這麼說,但到底是提防著,失了泡水的樂趣,匆匆忙忙地洗完,心想好在剛才的刺客沒有對付花美男,不然他匆促間肯定顧不了她,只怕她的小命休已。
倆人騎在馬上走在回書院的路上,花美男問道︰「你知道自己惹了什麼厲害的人物嗎?是誰非要置你于死地?」她一問,腦海里飄過一個人來,難道是花錦倫?只射他而絲毫沒有要射她。但是,花錦倫有那麼大的膽子嗎?真的殺了趙爵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除了他還有誰這麼恨他?
趙爵沒回答她,心中卻雪亮,還有誰敢刺殺他?除了他之外。
「肯定不是花錦倫,你可不要懷疑我哥。」花美男不知不覺地將心里想的說出了口。
「他還沒那膽子。」趙爵說道。
花美男的腦中突然又飄過一個人來,他會不會是唐千宇?不會不會!唐千宇溫文爾雅,瀟灑風流,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怎麼能和刺客劃上等號?而且從他的詩詞里就可以看到他胸懷坦蕩,不是個會突施暗箭的小人。這麼一想,她又月兌口而出道︰「不可能是唐千宇。」
趙爵一听,冷哼一聲道︰「為什麼不可能是他?」他也知道不會是他,但從花美男的口中听來卻令他不舒服。
花美男頭頭是道地分析道︰「因為唐千宇寫了很多詩。我讀他的詩,從字里行間就能感覺得出,他是一個胸襟廣闊,坦坦蕩蕩,為人光明磊落的男子漢。象他這樣的男子漢是不屑做一個背後放冷箭的小人的。而且他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他跟你有同窗之誼,你們還同室而居,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是會暗殺你的人。」
「嗯哼!他胸襟廣闊,坦坦蕩蕩,光明磊落,是個男子漢,還有情有義,好一個高度的評價!那我呢?你倒說說看,小爺我在你眼中又是個怎麼樣的人?」趙爵氣呼呼的,一股醋意打心底里直冒出來,明知道她對他未必有好話說,但就偏偏想听听她又如何評價他?
「你?說真話嗎?」。
「嗯。」
「說真話你不會生氣嗎?」。
「嗯。」
「你保證不會生氣?」
「真嘮嗦!我保證不生氣。」
「好,那可是你叫我說的噢。你小氣巴拉,沒有男子漢的胸襟,心腸和脾氣一樣壞,對人冷冷冰冰,傲慢自大,還有——」
「花美男!你下馬,自己跑回去!」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