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崎嶇的山路上,一輛馬車徐徐而行。
「喂!丫頭,你到底要不要吃東西。」渾厚有力的男聲自馬車內傳出。
「不要。」馬車里的夏侯翩翩很很肯定的拒絕。
「你確定。」車里的男人挑了下眉,再問一次。
她抬起頭看著他,眼里閃著憤怒的火花。「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這都已經三天了,這男人帶著她一直趕路,卻怎麼也不肯告訴她,他們到底要去往何處。
「到了你就知道了。」知道她是真的不肯吃,他索性也懶得勸,拿起手里的餅優雅地吃起來。
真是個固執的丫頭,他看她能餓多久。
翩翩打量著他,只見眼前之人年過四十,英挺的劍眉,銳利的黑眸蘊藏著智慧,猶如鬼斧雕刻的輪廓,挺拔的身子此時正筆直地坐在那里,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給人一種傲視天下的強勢。
「喂,你們夜闖皇宮是去干嘛的?」這樣的男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做賊的。
正所謂知己知彼,怎麼著她也得了解他們夜闖皇宮是為了什麼?自己和他們無冤無仇的,干嘛要**她。
「少把我和別人混在一起。」他才不屑與鼠輩為伍。
「你們不是一起的!」這下翩翩有些詫異了。「那你去皇宮干嘛?」
「逛逛。」
逛逛,大晚上的穿著夜行衣去皇宮逛?
也太另類了點。
「那你抓我干嘛?」這個才是重點。
他不就是去逛逛嘛,怎麼就把自己抓了。
「順手。」
順手!她頓時覺得一大群烏鴉在頭上飛過。
難不成她是地里的蘿卜,人家在地邊一走,順走就拔起來帶走了?!
他看她一眼,決定很好心地把答案告訴她。「你那曲子彈的不錯,順手把你帶回去彈曲給我夫人听。」
「我不去,我要回錦王府。我不見了,我家夫君會擔心的。」想著她家夫君,她的心就一陣陣抽疼。
她不見了,他一定會急著找她的。
只是,不知道,此時的他除了會為自己擔心以外,會不會帶著思念。
「就你那夫君,哼!也只有你才念著他。我看他在乎皇帝的那妃子都比在乎你多。」
「我家夫君那是重情重義。」她就是愛他這點。
雖然,想著他為了靈妃丟下自己她就很傷心,可這世界上無情無義的人太多,有情有義的卻很少,也就是因為這一點,她才會那麼敬他,愛他。
「我看他那是傻,放著你這王妃沒保護好,就想著那虛偽的女人。」那男人,沒看女人的眼光。
翩翩眼楮一亮。「你也覺得靈妃虛偽。」
雖然他是擄走自己的人,可一听他說靈妃虛偽,翩翩就覺得他們既然有著共同討厭的人,那麼就是同一國的感覺。
這種有人和自己一起厭惡一個人的感覺真好。
「丫頭,我看你就忘了你那夫君吧,我有兩個兒子,一個雖然已經娶親,不過還沒有正妻;一個至今都還是孤家寡人,我第一眼一看你這丫頭就很合我眼緣,很是喜歡,特別是你彈的那曲子,我家夫人也一定很愛。到時候你若做了我兒媳婦,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比做那夏傾城的王妃強多了。」他想,他最愛的那小女人一定也會和自己一樣,看這丫頭特別對眼的。
翩翩一听,頓時覺得很無語。
「大叔,我已經是錦王妃了。」不是說古代人很保守的嘛?這大叔還真開放,讓一個已經嫁過人的女人給他做兒媳婦。
可惜,她心中就只有她家夫君,再容不下別人。
「你很在乎王妃的頭餃?」不就是個王妃嘛,有什麼稀罕的。
翩翩頓時很無語。「不是,我不在乎這個頭餃,可是、、、、、、」
不待她說完,他就把話接了過去。「不是就可以了,不是我自夸,我家那兩小子可比你那夫君優秀多了。」
想起他那兩個優秀的兒子,他就覺得無比自豪。
翩翩看他那毫不掩飾的驕傲,就忍不住輕笑。
這人若不是擄走自己的人,她定也會喜歡這樣的長輩的。
見她笑,他滿意地點點頭。「丫頭,我挺中意你的,你若是到時候也能讓我家夫人像我一樣的喜歡你,我那兩個兒子就隨你選了。」
看他那神情,仿佛這是多大的恩賜似的。
翩翩忍不住搖頭。「你以為你是在菜市場賣菜啊!」
菜!他那兩個兒子。
「哈哈哈哈!」只要一把他那兩個兒子和菜聯想在一起,他就忍不住大笑。
若是讓那兩個家伙知道了,他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見他笑,翩翩忍不住也跟著笑。
很奇怪的,這天下就是有那麼一種人,他的所作所為你應該生氣的,可是當你和他說著話,就怎麼也氣不起來,對他會有很對包容,覺得和他很是親切,很是投緣。
無疑,她覺得眼前的人就屬于這類人。
「丫頭,做我的兒媳婦可一定不比做錦王妃差。」這個兒媳婦,他是要定了。
誰叫他很中意她呢。
「你把我擄走不是為了讓我給你夫人彈琴嗎?怎麼這會兒就變成是給你做兒媳婦了。」這人也變得太快了吧。
真有點不可思議。
他看了她一眼。「我開始只覺得你的琴彈的好,那曲子我夫人一定會喜歡,就打算把你帶回去當禮物送給我夫人。沒想到會和你這麼投緣,所以現在決定讓你做我兒媳婦。這樣你就可以一輩子彈琴給我夫人听。」
若不是為了他最愛的小女人,讓他多動一下手指頭,他都嫌麻煩。
「真是倒霉。」她沮喪地道。
不就是彈了一首曲子嘛,這禍怎的就從天而降!
雖然他是愛妻情切,可也不能因為他的愛,就把自己抓走,讓她和自己夫君分開啊!
「你要我做你兒媳婦,不會就是為了不讓我離開,可以一輩子給你夫人彈琴吧?」她猜測。
他瞪她一眼。「我是看和你這丫頭投緣。要真想你一輩子給我夫人彈琴,我有的是辦法。」
「什麼辦法?」她很好奇。
他啃了一口手里的餅,淡淡地回答。「砍了你的雙腿。」
他隨意的口氣就好像在說;這餅還不錯一樣。
翩翩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去。」她只當他說笑,完全沒把他的話當真。
見她沒把自己的話當真,他也懶得解釋。
見他不說話,翩翩剛熄滅的火氣又上來了。「喂,你到底什麼時候送我回去?」
他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根本不搭理她。
「我要回去啊!」這話是她這三天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若不是自己的雙腿被他點了穴動彈不得,她早跑了。
「我那兩個兒子可是人中之龍,一點不比夏傾城那小子差。」多少人想嫁他兩個兒子,他還不樂意呢!就這丫頭不知好歹。
「是,是,是,可就算你那兩個兒子是天上的神仙,我也不稀罕,我——夏侯翩翩,已經嫁人了!」她是羅敷有夫,別的人再優秀,都不關她的事。
「那是你不知道我那兩個兒子是如何的優秀。」他冷哼一聲。
「我相信他們很優秀,可我是真的——沒興趣!」
她不是花心之人,若認定了一個男人,除非他先負了自己,否則,她定不棄。
「丫頭,有時候認死理未必是一件好事。」他語重心長地說。
「我要回錦王府!」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她就只想回家,只想盡快回到他的身邊。
男人皺了皺眉,輕抿了一下唇,伸出手點了她的啞穴。
「這樣,就安靜了。」
吵了那麼半天,他想清靜會兒了。
翩翩見他閉上眼楮,優雅地靠在軟墊上,頓時火冒三丈,卻苦于有口難言,只能用眼楮死死地瞪著他,希望能在他的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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