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暗香閣,因為太後知道我一向來不喜歡太多的人,只是留下了一個叫燕兒的宮女。
「好了,現在沒事了。先喝口茶壓壓驚。」我一邊說一邊倒了杯茶,遞給小伊。可是在遞給她的時候,不當心踫到她的手,本是很平常的事,小伊卻痛呼一聲。
我驚覺不對,于是抓起小伊的手臂,想將袖子挽上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小伊卻想躲開,被我一把抓住。我挽起小伊的袖子一看,只見上面布滿了一條又一條的傷痕,看傷痕的樣子像是用鞭子抽打出來的。
我皺眉問小伊道︰「是王貴妃打的?」見小伊一語不發,八成就是王貴妃干的了。現在也不可能去找王貴妃去算賬,還是先處理這些傷口,否則傷口很容易化膿。
我對一直站在身後的燕兒說︰「燕兒,你去打一盆熱水。」燕兒走了以後,小伊看著我說︰「小姐,謝謝你。要不是你將小伊從人販子手里救出來,還帶到洛府里,讓我可以三餐溫飽。不然的話我早就被拐賣到青樓了,淪落風塵了。不管怎麼說,這世上對小伊最好的就是小姐了。」說完眼眶就濕了,兩顆碩大的淚珠掉了下來,打濕了身上的衣裙。
拿出一塊白色手帕,為小伊擦去眼淚,說︰「傻丫頭,何必舊事重提呢?誒,燕兒怎麼還沒回來?」小伊說︰「沒關系的,再等一會好了。」小伊剛說完,燕兒就回來了。她對我說︰「姑娘,熱水打回來了。」
我拿起盆子里的毛巾,擦去小伊手上傷痕處的血,再從袖子的暗袋中拿出一瓶雪凝脂,為小伊的傷痕上好藥,並對小伊說︰「這瓶藥對傷口很好的,記住每天上一次藥,傷口不能沾到水。好了,先下去吧,這幾天要多休息,不能太過勞累。」
「謝謝小姐,那我先下去了。」小伊說道,「嗯,我想一個人呆著,你和燕兒一起下去吧。」
燕兒和小伊走了以後,我躺在軟塌上看著窗外的景色,這里的景色的確很美,外面種著很多的梅花,而且臨窗還有一個湖,看著各種形態的錦鯉在池里游來游去,襯得景色很美。
那朦朧的細雨使啟陽更像煙雨朦朧的江南,但雨天更宜躲進小樓,隱于陋室,約三五知己,或品茶敘舊,議論風發,談大俠之傳奇,侃世道之滑稽;或雨中听絲弦,江南風情曲中論,大弦小弦皆有意。
有雨無朋亦怡然,獨坐窗下听雨讀書,讀詩詞曲賦,讀散文小品,——小說,如沐春雨,如飲陳酒,如見真情。或愁腸百結,蹙眉長嘆,替古人垂淚;或喜上眉梢,夙願如嘗,得千古知己。
這樣的天氣總是讓人昏昏欲睡,不知不覺中竟在軟榻上睡著了,冰涼的雨絲和著冷風打在臉上,卻懶得躲開。
燕兒和小伊退下之後,一邊走一邊談論著,燕兒說︰「沒想到這位洛小姐這麼和藹,我伺候了這麼多主子,每一個都是嬌縱跋扈,從沒看見對下人這麼好的主子。」
「嗯,小姐真的很寬容,他不許我們自稱奴婢,因為小姐認為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沒有貴賤之分。所以你以後也不要自稱奴婢,否則小姐會不高興的。」
「嗯,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燕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