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我會幫你修,不就是琴弦斷了嗎!」冰凌軒見她那麼放肆無禮,冷聲道。
「太子殿下,這琴你修不好的!」
「修不好?」冰凌軒危險的眯起眼楮,陰森森地聲音帶著一股涼意慢慢靠近唯伶雪。
「斷了的弦,還怎麼連?就算連好,琴音的感覺早已和以往不一樣,而且怎麼接音都不對,還不如,不修!」
「愛妃,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贈你一把新的琴!」冰凌軒邪笑道。
「新的琴?」唯伶雪疑惑道。
「長相思!」冰凌軒淡淡笑了笑。
「長相思,不要,不要,這把琴你不是要贈給心上人,我才不要!」唯伶雪婉言拒絕,把琴放在了石桌上,轉身就走。
卻被冰凌軒拽住了手,拉了回來。
「是啊,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是我的心上人,怎麼辦?」
「不可能!」唯伶雪一口拒絕。
「走吧,去看荷花!」冰凌軒拉起唯伶雪的小手朝遠方一條小船走去。
「去那干嘛?」
「看荷花!」
唯伶雪走上小船,這船有點小,有點窄,搖搖晃晃的,唯伶雪差點摔跤,雖然沒有摔跤卻跌倒在冰凌軒的懷里。
「當心點!」冰凌軒道。
「知道了!」唯伶雪坐在了船頭,冰凌軒坐在了船尾,拿著船槳開始劃船,小船在荷花中緩緩滑過。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仿佛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絲的顫動,象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葉子本是肩並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葉子底下是脈脈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葉子卻更見風致了。
唯伶雪和冰凌軒在荷花湖上待了一個下午,都到了晚上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里。葉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為這恰是到了好處——酣睡固不可少,小睡也別有風味的。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卻又像是畫在荷葉上。塘中的月色並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著的名曲。
「太子殿下經常來這里休息嗎?」。唯伶雪問道。
「偶爾幾次!」冰凌軒淡淡道。
「我看太子殿下挺喜歡這里的,為什麼只是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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