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暖風眼看著自己往下墜落,听見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望了望下面,暮然看見那一抹紅色的身影無助的倒在了雪地里(誘君心︰絕色寵妃內容)。大手一揮,帶有銀針的紅絲線便扎在了一塊石頭上,可能是那里冰比較薄的關系,居然能托起他的身體。
他微微一笑,要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銀針和絲線,那銀針是加入了鑄劍用的玄鐵,在烈火里煉了七七四十九天,可穿金而過。紅絲線是冰玉蠶絲,可托起千斤。
他定了定神,找到了重心,從新開始攀爬。
花梨筱抬眸看見藍夜暖風並沒有掉下來,仍在繼續攀爬,那一刻,她欣喜若狂!他還在,他真的還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靠著一口氣終于攀上了天山之巔,那棵美人果樹屹立在他面前。他溫潤一笑,猶如一汪藍色湖水,那藍色的眸子璀璨如月華。
伸手觸模了一下那美人果。驟然,那美人果上的寒冰竟化開。摘下一個美人果揣在懷里。深呼吸了幾口,便開始向下爬。他答應過她,一定會安然帶回美人果。
花梨筱就那樣呆坐在雪地里,杏目圓睜,呆呆的望著那天山之巔上的人。直到藍夜暖風站在她面前,她才跑過去緊緊地抱著他。那一刻,她擁住了全世界。
他只是微微一笑,猶如一幅寧靜淡遠卻又具有無限深意的水墨山水畫。
身後的若曦也跟著熱淚盈眶。
一踏進竹屋,藍夜暖風便重重的倒下。倒下之前還故意偏向了另一邊,好像生怕傷著她似的。
花梨筱心中大驚,蹲子一模,他身上冰冷徹骨。
若曦眉頭微蹙,急忙走過去為他探了探脈,道︰「快幫我把他抬上床去!」
兩人將他抬上床之後,若曦便盤腿而坐,源源不斷的內力輸入。良久之後,他白得幾乎透明的臉終于恢復了一絲血色。
花梨筱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額前的汗珠。他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的金發有些微濕,那一雙水藍色的眸子緊閉。
良久,那雙藍眸驟然睜開,如一泓溫柔的泉水,藍夜暖風從床上坐了起來,恢復了往日的溫柔笑意,那一笑足以傾國傾城。臉上有一抹病態的紅暈,輕咳了兩聲,縴細而白皙的手從懷中掏出了那美人果,道︰「這美人果要新鮮最好。」
花梨筱只是淚流。
藍夜暖風伸出蔥白的手,縴細的手指撫去她眼角的淚痕,那手很白,很柔滑,比任何女人的手都要美。
花梨筱就這樣安靜的坐著,任由他用藥水擦拭她長滿丑陋傷疤的臉,然後再將搗碎的美人果敷在上面,厚厚的白布將她的臉完全包裹(誘君心︰絕色寵妃內容)。整個過程,他都是輕柔的,怕驚擾了什麼似的。
一旁的若曦輕嘆了一聲,便帶上門走了出去。
陽光燦爛的一天,花梨筱只能乖乖的躺在搖椅上,「雪。還要過多久啊?」今天,已經是上藥的第七日了。
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花,再等一會。」
「我。」花梨筱正準備動一下,下一刻便被一雙溫柔的手鉗住。
「怎這般不听話!」雖是責怪的一句話,听在花梨筱耳中,卻是無限寵溺,無限溫柔。她心里一陣甜蜜。
「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花梨筱正想做個鬼臉,就被發現了。雪說過不要面部表情太過更富,不利于恢復。
過了一會,一雙柔女敕無比的手,輕柔地緩緩地揭開她臉上的白布。
映入花梨筱眼中的是一張錯愕的臉。藍夜暖風就那樣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花梨筱一臉期望的望著他,然後是失望,最後是可憐兮兮的撫模著臉頰,哭著道︰「是不是很丑啊!」
藍夜暖風眼中的一汪藍色泉水蕩開漣漪。從桌上拿起一面小銅鏡遞給花梨筱。
花梨筱顫抖著雙手接過銅鏡,良久才敢看那鏡中的臉。
那是一種白皙中透著點紅暈的臉,白女敕如剛出生的嬰兒肌膚。先前那些丑陋的傷疤都自己掉了,重新長出了柔滑的肌膚。她愣愣的撫上自己的臉,這是她的臉嗎?這是她以前的臉嗎?真是不敢相信!
手中的銅鏡跌落。那一刻,她想哭。為了這張臉,太艱辛了。
「怎麼了?」藍夜暖風急忙蹲子握著她的手。
花梨筱緊緊的抱著藍夜暖風。他錯愕的任由她擁住。他喜歡她依戀的躲在他懷里,或是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她身上的味道,她的一切,都是他貪念的!
「你真的不是花的相公嗎?如果不是,為何要對花這般好?」花梨筱將頭靠在他很溫暖安全的肩頭。一雙眸子水潤欲滴。
「花——」藍夜暖風溫柔的喚了一聲,溫柔里飽含了太多的無奈。如果,他是她的相公?他知道自己不能,這一輩子都不能!
花梨筱雙手摟著藍夜暖風的脖子,仔細的盯著他看,那容顏美得令所有的花都羞落,暖得令萬年寒冰都融化。他是藍夜暖風,是她的雪,是世間最溫文如玉的男子。他美得如一幅意味深長的水墨山水畫。
一張有些微涼的唇覆了上來,蜻蜓點水的吻了她一下,隨即離開,帶有一絲小心翼翼和無限依戀。
花梨筱愣了愣,便微笑著送上自己的香唇。看見藍夜暖風錯愕的表情,她在心里偷笑。
「花,我不可以。」藍夜暖風急忙推開花梨筱,但那又怕傷著她不敢太用力。
花梨筱只是將他摟得更緊。他嘴唇上有一股很香甜的味道,她很貪戀。
他還是忍不住閉著眼楮忘情的吻住她的唇。那里有一種幸福的芳香,柔女敕無比。時間若是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
纏綿悱惻而深情的吻,當他放開花梨筱的時候,兩人臉上都有微醉的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