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早上,各地捐贈仍在進行著。
謝清靈則忙著清算賬單,為四閣分配任務。未時三刻卻不經意踫到夜然。仔細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小蛇,謝清靈卻皺起眉頭︰這蛇還不到冬眠的罷?這段時間怎麼總是在睡覺?莫不是生病了?
想到這里,忙停了下來,用手去撓夜然的蛇尾巴,哪知夜然倏的睜開眼,小小的眼楮里竟然還快速閃過一絲紫光。尾巴也飛速的甩到謝清靈臉上,頓時謝清靈臉上火辣辣的生疼。
謝清靈眯了眯,瞬間笑著︰「夜然,這是你與我問候的形式麼?嗯?下次還能有比這更溫柔的麼?」
夜然僵硬了半天,訕訕地將頭貼到主人的手上,討好似的蹭了兩下。剛才在運功,主人拍它時打了主人是它的不對,先撒嬌討饒罷。
謝清靈無奈的翻翻白眼,她最受不了撒嬌,更何況是條蛇啊?見它在那里蹭著,連忙阻止︰「夜然,不必如此夸張罷?不過,若是我毀了容,你可幫我復原?」語氣中竟是玩笑之意,看呆了亭外的來人。
謝家飛應數天以前所去寺院的要求,讓那個法僧來家小住幾天。他和惠海也算是忘年之交,巧合之下成為至交。那幾天與羽兒一同到隱世寺還願,無意間听到他說起一些關于他的事。
思緒不禁回到那天早晨。他和羽兒一同到寺廟後院賞景,在一個轉角路口處卻遇到惠海。羽兒只道好久沒來這邊了,喚了個侍女便徒步走向別處,留下他與惠海一同打坐听禪。
「謝兄,靈兒近來可好?」惠海雙眸閉著,手中卻持著念珠。青灰色的布袍將他襯得如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呵呵,靈兒這孩子,最近一直在忙呢。身體也很好的。」謝家飛自豪地笑著。有了靈兒這麼一個女兒,還真是他與羽兒的福氣呢。這樣忖著,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一步。
惠海撥動念珠的手略微停了一下,又重新撥弄著︰「謝兄可曾听過異世二字?」
謝家飛掠過衣擺,「這我也曾听過,不過那東西應該不存在的罷?再者,這與靈兒有何關系?」尋思著,忽然像是想起什麼,輕慌道︰:「惠海,你這話是何意?」
「天地懸秘,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只送你一句,靈兒若是能夠修行好,則可造福蒼生,若其行不減,亦是三界之禍。」爐中的最後一陣青煙消散在空中,惠海慢慢站起身來,「你們回去的時候能叫上我麼?」
「這…」謝家飛猶豫著,剛才惠海一番話,似是于靈兒無益的。自己的女兒那麼優秀,怎可能禍害人間呢?再者,靈兒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啊!或者是靈兒欺瞞了他們,亦或是惠海危言聳听了罷。不管怎樣,還是讓他去看看罷。
「那好,我們明天就啟程罷。」就這樣,他和羽兒便提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