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之頂紅 二十 紫白青衣(三)

作者 ︰

「果然不愧是清風,速度就如急旋風一般鶴之頂紅。」回望峰頂上,一紫一白兩個身影出現了。而不出他們意料之外,以速度聞名天下的四大護衛之一的清風早就單腿坐在了山崖邊,左手靜靜地搭在另一條腿上。

清風沒有回頭,他自然知道這兩人也是會如自己這般前來的。「紫羅,收起你的毒舌。還是發揮你的用處,看看從這里掉下去生還的可能性吧!」紫羅這家伙,要麼裝冷酷一字不發,要麼就是出口傷人!雖然不是字字帶刀,卻都是那種滿含嘲諷的語調讓人很想揍他。不過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了,其實很多時候他只是純粹的表達字面的意思,根本沒有語氣語調的考量。頭腦單一的家伙!清風一邊在心里說著對紫羅的不滿,一邊自顧自地目測著這回望山崖的深度。

紫羅挑挑右眉,沒有再說什麼。他飛身而起,以一個異常優美的姿勢跳入崖中,如同俯沖而下的紫鷹一般。

山頂上只剩下清風和白衣二人。清風依舊是那個姿勢,看著漸漸消失在雲霧里的紫色身影;白衣負手而立,不發一言。突然,白衣從袖口中掏出什麼物件徑直向清風拋去,清風沒有回頭,右手卻閃電般地將那黑色的圓鼓鼓的東西精準地抓在手里。

「白衣,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玩這種背後砸人的游戲?要是哪天我一個沒留意,就被你砸死了,若是惹得你們傷了心可怎麼好!」清風不斷地貧嘴著,若不是他那聲音里隱藏的著的微微的緊張與憂傷,真的會讓人懷疑他究竟是不是來悼念自己的好友加兄弟的了。

白衣直接對天翻了個白眼,似乎沒有回答他的。自己也拿出同樣的黑乎乎的東西,坐到清風的身邊。

白衣天生是一個能少說絕不多言,能不說絕不發聲的人。這是他身為一個環境潛伏者的作業要求,同時也是他天生的習慣之一。清風也早就習慣了對著白衣這種悶葫蘆自言自語的相處方式了。他直接沒去看白衣的表情,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那張死人臉的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的。

「嘖嘖——好酒啊!」清風突然發出一聲驚嘆。「難得你老兄肯出馬!這種名不見經轉卻如此美味的佳釀小酒也就只有你才能在這集市滿地,嘈雜不斷的京城找到了!」。清風的臉上和語氣中第一次出現了由衷的歡樂。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果然美酒都是憂悶之人解壓的一大良器。他激動得轉身在白衣的肩頭狠狠拍了兩下。白衣單手撐著腿,另一只手舉著同樣的一壇酒靜靜地喝著,依舊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對了」清風突然湊近白衣,白衣警惕地往後移了半寸。白衣對于這個聒噪而沖動的青衣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的突如其來的親膩。

「何事?」白衣微微皺起眉頭,終于被煩不勝煩的清風逼出了今日的第一句話。說實話,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是非常不樂意講話的!

「你說,今日紫羅那家伙怎麼會那麼晚才到甘泉宮啊?」清風一臉好奇加八卦的問道。

白衣無語地看了看藍天白雲,突然很羨慕它們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那麼安靜的地方飄著。這個家伙的八卦事業又開始了!白衣決定堅定不移地持續走自己「第一不理,其余不听」的革命路線,將這家伙所有的閑言碎語全部從自己的耳朵里直接革除出去!任由這個家伙自己樂得歡。

「嘿……我覺得一定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跑出去跟人家相約黃昏後而耽誤啦,哈哈……」清風果然依舊是自說自話,也不管白衣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手上的酒壺也隨著他的狂笑顛出了一些酒,酒香瞬間被山風帶到了每一個角落。

「蹭——」一條紫色的綢帶自下而上力道十足得朝清風俊俏的下巴上招呼過去。眼看就要跟那個上下開合的小下巴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清風一個翻身跳到了一劍之外。

「有沒有搞錯!」清風有點小惱火地看著那條充滿了力道的綢帶沖天而上,將路過的一只飛鳥打落下來。

「是搞錯了。打得不該是鳥的臉。」紫羅從崖下面飛身出來,穩穩地接住了空中的綢帶,滿臉陰沉,如同地獄中出來的修羅一般。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給老子再說一遍。」紫羅兩手拉了拉手中的柔軟的綢帶,地走向清風。手中的紫色綢帶繃緊的聲音讓清風的小心髒瞬間又被勒住的感覺。

「沒……沒……您老听錯了!」清風趕忙求饒。開玩笑,論速度或許那個紫衣家伙比不過自己,可是論武功……自己也就只有挨打的份了。他的天羅地網可是既能救人于無意,也能殺人于無形的家當,自己除了兩只會跑的腿,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應對之法。

「他說你采花。」平日不多言的白衣此刻竟然面無表情地挑撥離間,清風滿臉的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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