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巴微微張了張，書毓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話是反駁，眉毛皺了皺，書毓問「如果一切的事情結束後，我還會在這里嗎？」。
「你會回到你自己的世界，或者，被時空夾縫吞噬，這場戰爭，」男子眉角挑了挑，唇角微微勾起「若你回去了，別說了鳳玥他們，就連我私自跑去你那個時空都會被你那個
時空排斥，然後煙消雲散。換種結局，你被時空夾縫吞噬，就等于永生永世的消失，不會有輪回轉世的機會。不管是怎樣結局，你們都沒辦法在一起。所以，你還打算給他們那種沒有永遠的承諾嗎？」。
袖子下的拳頭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書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的話。
是啊，沒有永遠的承諾，讓他們在那里無謂的等待著，何必呢？
但如果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隨便的給鳳玥承諾，最後如果自己不能一生一世的守候在他的身邊，讓他孤獨終老，這對他也不公平。
不如，在自己離開的時候，讓鳳玥自焚，忘掉這一世所有的記憶，重新開始，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我不能留下來嗎？」。
「你本就不是這時空的人，強行留下來對你也沒有好處，若不是你身上的圖騰護著你，你覺得你有命到現在嗎？」。不知道是擔心書毓還是怕書毓決定留下來，男子越說越激動「日後你身上的力量蓄積久
了就會明顯，但是救出冰劦的同時你也會負傷累累，功力大損，那時，沒有圖騰護著你，功力也大損，若不回去你自己的時空，久了，你便會被這個時空所排斥，被時空夾縫吞噬」
嘴巴微微張了張，書毓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心里頓時無限種感覺說不出來。
傷心？可是回去是自己希望的有什麼好傷心的。
開心？可是這幾個月和鳳玥在一起不是沒有感情的。
無奈？有什麼好無奈的，早就知道是這樣了不是嗎？
男子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無奈的嘆氣「我該走了，不然你的身體承受不住了，還有，我來找你的事，別告訴他們」
書毓愣愣的點了點，之後男子的身影漸漸消失，四周變得一片空白。
睜開眼，書毓已經躺在了床上。
「鳳玥？」
「醒了？」鳳玥溫潤的臉上微微露出些許擔憂「怎麼會一個人昏倒在地上呢？龍炎都沒有好好的看著你嗎？要不是路過的丫鬟看見你暈倒在地上，我都還不知道」
書毓尷尬的抓了抓頭發「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就暈倒了」
「……原來你不知道呀！」鳳玥拿著杯子的手微微抖了下，臉上的笑容有說不出的勉強。
隨即又馬上露出溫和的笑，將手中的杯子遞給書毓「沒事就好」
書毓接過杯子小口的喝了一點水，心里亂七八糟的感覺一大堆。
看到鳳玥溫潤的臉，心里頓時疼疼的也有一點心虛。
「鳳玥，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沒實現那個承諾，最後沒有跟你在一起，你會不會自焚？」
鳳玥臉上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他盯著書毓看了好久，語氣堅定「不會」
「……」書毓覺得左邊胸口那兩根肋骨的地方生疼生疼的，不是毒發的疼痛，卻是讓她連呼吸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