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這做手腳的應該是周姨娘,而陳家兩母子應該要籠絡你才是,雖然那天你在榮壽堂有說休妻之類的話,可是態度也不是很強硬,陳老太太不是糊涂了吧?」白嬤嬤等紅玉和綠喬出了門,才開口道。
舒暢想了想道︰「不管是不是老太太做的,咱們加緊防範,那人一次不成,必定還會動手,若這身後之人真是老太太,咱們抓了這把柄,以後離開的時候理由也充分。」其實舒暢心里也很懷疑,這些日子的相處她也知道陳老太太一切以陳家和兒子的利益為重,現在她還沒有主動提出和離或休妻的要求,正常來說老太太應該會想辦法哄她回想轉意才是,這魚死網破的做法一點都不符合老太太的性子。
還有的可能就是有人故布疑陣,或者就是紫韻在說謊。不過這些話舒暢沒有說出口,紫韻和藍星對白嬤嬤來說也是感情深厚的,而對她來說,除了將她們二人輕易許人的愧疚外,紫韻和藍星就相當于陌生人。沒有經歷一些事情,她無法做到像信任紅、綠二人一樣信任紫韻。
二人說了一陣話,听到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白嬤嬤提高了聲音問道︰「是誰在外頭啊?有什麼事?」
「女乃女乃,是文嬤嬤來了,使了奴婢進來稟報。」外頭傳來小丫頭秀芝的聲音。
舒暢雖然不喜陳家的行事作風,但對這個內院總管文嬤嬤印象好不錯,于是便開口應道︰「請文嬤嬤進來吧,你也進來伺候吧!」
文嬤嬤還是一絲不苟的嚴肅樣,進來先恭恭敬敬的與舒暢行了禮,然後才開口問道︰「老太太得知女乃女乃今個兒驚了馬,便遣了老奴過了問候,看看是不是需要請個大夫給女乃女乃把把脈。」
舒暢道︰「不用了,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這馬在官道上行的好好的,這架馬的車夫也不是新手,我怎麼都想不通這馬怎麼無緣無故就癲狂了呢?」
文嬤嬤听了這話,百年不變的撲克臉終于有一絲松動,眼帶悚然的問道︰「女乃女乃的意思是這次事件是有人特異為之?誰這麼大膽竟然敢謀害陳家的大女乃女乃?」
舒暢淡淡的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馬車和車夫都是管家安排的,我也很想知道是誰的心思這麼惡毒。不過阿來和阿福一個駕車一個跟車,在那麼高速的馬車上摔下來,僅僅只是皮肉擦傷,這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嬤嬤你說是不是?」
文嬤嬤的眉心蹙的緊緊的,這事如果真如大女乃女乃所說的是人為,那她這個掌管後院的總管還真是難辭其咎。沉吟了半晌,道︰「大女乃女乃放心,這件事,老奴一定會徹查到底,務必給大女乃女乃一個交代。」
舒暢點了點頭道︰「有勞嬤嬤了。」
文嬤嬤又道︰「老奴還有一事請求,前兩日老太太禁了周姨娘的足,又駁了她的議事權,不過大姑娘的親事已經提上了議程,這嫁妝還得準備,您看這件事是不是由您接手?」
看樣子什麼李嬤嬤收買阿來的事情果然有蹊蹺,這文嬤嬤能說這話必定是得了老太太的令,懲罰了周玲琳,又欲將管事權利交給她,老太太這是變相討好她。不過她可不打算沾染。
「我閑置了幾年懶散慣了,即使周姨娘不能理事,這不是還有老太太嗎?」。舒暢擺了擺手道。這親結不結得成還不一定呢,這麼早準備嫁妝,到時如果散了豈不成笑話了。
文嬤嬤又勸了舒暢一回,見她是真的不想沾手,而非老太太所說的欲擒故縱,到底不好硬抗著將人壓去議事廳,閑話了兩句後離開了听雨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