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誰害羞來著?」舒暢的話音剛落,門口便出現了舒余昕和顧少堂兩個挺拔的身影,問話的自然是帶有八卦潛質的顧少堂。
舒暢沒有理他,對著舒余昕笑了笑,喊了一聲大哥。
「身子好點沒有?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舒余昕走到舒暢的床前,然後看了一眼白嬤嬤。白嬤嬤低頭哄了澈澈兩句,便將他抱出了房間。
「我已經沒事了,哥哥,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舒余昕和顧少堂對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擄走你的那票強盜已經全部落網了,不過他們也招出了幕後主使。」
舒暢垂下眼眸沉默了一會,才抬起頭說道︰「這幕後主使之人是不是就是陳清理?」在破廟得知綁匪是收錢辦事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清理,像她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哪里會與人結仇,而這些天唯一與她鬧不愉快的就陳清理,更何況她出事前才狠狠的拒絕了他。又見大哥和顧少堂的神情異常,這原本只是八分的猜測也變成了十分的肯定。
舒暢真心替本尊難過,為了禽獸還不如的畜生付出了自己的青春、愛情和生命,何其可悲!
「哥哥打算怎麼做?光是勾結強盜,擄人勒索就夠他吃上十幾年的牢飯了。」雖然舒暢很想親自報這個仇,不過有舒余昕在,一定輪不到她出手。
舒余昕清澈如水的眼里閃過一片陰霾,坐牢?哪能這麼便宜,還沒算舊賬,又添新仇,這陳清理還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不過這些事舒余昕自不會說出來污了自家小妹的耳朵。
「可以讓他吃牢飯,但不能以擄人勒索的名目,更不能讓他們提起你。」顧少堂插嘴道。
良家婦女被強盜擄去了一天一夜,即使沒有失了清白,可又有誰會信呢?如果真是從小接受女戒、女則學習的大家閨秀就算回來,也會一條白綾將自己吊死吧!舒暢抬眼看向顧少堂,見他難得一臉正經的樣子。
就算不接受法律的懲罰,他也會讓陳清理後悔來這世上一遭的,二人都默契的沒將「血腥」的話說出口,顧少堂轉而說道︰「這莊子的景色不錯,劉公子又極力挽留,表妹不如住上兩日,等徹底養好了身子再回玉泉山莊吧!」
既然二人都不打算將後續的處置說出來,舒暢也不再問,反正她相信只要有舒余昕在,她一定不會吃虧,不過話說回來,顧少堂這個表哥雖然挺自大的,但是對她這個表妹到還是挺愛護的,舒暢決定重新審視顧少堂的優點,于是便沒再像以前那樣直接忽視他︰「這打擾到人家不太好吧?」
「盛情難卻,就住上一天,後日再走吧!」舒余昕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舒暢乖巧的點了點頭,三人又閑話了一陣,舒余昕見舒暢面露疲色,便拉著顧少堂回屋歇息去了。
白嬤嬤伺候著舒暢吃了一碗魚片粥,喝了大夫開地定驚茶,這才讓她睡下,這一覺,舒暢睡得格外香甜,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辰時,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了屋子,趕走了噩夢和陰霾。
舒暢才有動靜,便看到白嬤嬤端著洗漱用具走了進來︰「我估模著小姐也該醒來了,嗯,睡了一覺,氣色好了很多,小姐快洗漱吧,澈澈那孩子一大早就過來,說是非要和你一起用早膳呢!」白嬤嬤的臉上掛著笑容,看樣子,小澈澈把她哄得很開心。
銀紅色撒花蜀錦對襟子,白綾緞繡金線的月華裙,外罩一件白狐狸毛的小披風,領口處瓖的是黑色貓眼石,華貴而又不失俏麗,白嬤嬤給舒暢里了里衣服,然後說道︰「這些衣服和收拾都是劉公子命人準備的,小姐這次能夠平安回來,他也出了不少力,也該好好的謝謝人家才是。」
「嗯,我知道了。」舒暢點了點頭,這才和白嬤嬤一起去了偏廳。
偏廳里立著四個穿一色衣裳的丫鬟,正中的楠木大圓桌上擺放了十來種的吃食,而澈澈則坐在凳子上,一手托著下巴發呆,見舒暢進來,眼楮都亮了,急忙從凳子上跳了下來,跑過去拉著舒暢的手,一臉認真的說道︰「姐姐,你醒了!澈澈讓廚房準備了很多好吃的,劉叔叔說澈澈是主人,一定要好好招待姐姐才行!」
小大人的模樣惹得舒暢和白嬤嬤都笑了出來。
用早膳的時候,澈澈的一雙大眼楮不停的往舒暢臉上瞄,等到舒暢看向他的時候,又低頭扒拉幾口碗里的粥,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澈澈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姐姐說?」舒暢實在是受不了那麼小心翼翼的目光,便放下筷子開口問道。
澈澈的小臉有些糾結,眼里閃過期盼但更多的是猶豫不定,舒暢耐著性子等著他說話,好半晌澈澈才喏喏的開口問道︰「姐姐,你能不能陪澈澈去一個地方?」
「你要出去玩嗎?不過姐姐也得問過仙人哥哥才行。」澈澈在見過舒余昕後,便驚呼他長得跟仙人一樣好看,于是這仙人哥哥也就成了澈澈對舒余昕的稱呼。
澈澈聞言連連搖頭手道︰「不去外頭,就在這莊子里頭。」
舒暢站了起來,將手遞給他道︰「今天的天氣不錯,姐姐也想到處走走,澈澈是主人就領著姐姐游游這個莊子吧!」
澈澈知道姐姐這是答應了她,忙不迭的握住舒暢的手,領著她往門外走去,待跨出門時,轉過頭對著跟在後面的丫鬟說道︰「你們不用跟來了,我會照顧好姐姐的。」
幾個丫鬟好笑的屈膝退了下去,白嬤嬤想了想也沒跟上去。
沿著抄手游廊一路向東走去,不同與梅莊的奇思妙想,布置精巧,這間莊子的建築裝飾大都以厚重肅穆為主,頗有幾分北方的大氣,穿過一道月亮門,澈澈的腳步慢了下來,舒暢奇怪的看了看他,只見他臉上雖有幾分緊張之色,但是眼底卻是一片雀躍,舒暢不禁納悶,這到底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