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一愣,她果然沒有看錯,拾兒內心深處對于自己的身份還是很介意的,舒暢認真的看著聶拾兒道︰「拾兒,一個人的出生並不是他自己可以選的,出生雖有貴賤,但後面的人生路是他自己選的,斷不可因為自己的出生而妄自菲薄。或許外人會以那一套高貴低賤的理論來看你,但最重要的是你怎麼看你自己,你在意的那個人怎麼看你!」
聶拾兒的身子一僵,舒暢說的沒錯,她以前在漠北,若是有人來找她看病,她必會列出一大堆為難人的要求,在別人眼中還以為她是世外高人,所以脾氣古怪,可事實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因為她不願意離開漠北,她怕去到陌生的地方別人會看不起她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可是蕭奕完成了她弄出來的要求,她只有硬著頭皮跟她來京城,想著趕快治好他口中的病人,然後回漠北。等她見到舒余昕這個病人是,雖然對于他的長相很驚訝,但也只是單純的當他是個病人,從未多想,可今天這個病人卻告訴她,他對她有意思,她的心整個都亂了。
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舒暢看著她的臉色,知道自己的話沒有打動她,也明白這種觀念不是一時就可以打破的,現代社會都還講究個門當戶對,更何況階級觀念如此明顯的古代。甚至在她們出發前,母親還親自叮囑她,要她看緊大哥和聶拾兒,千萬別讓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
舒暢握著她的手繼續說道︰「有些事如果想不通就不要多想了,順其自然,但你也不要鑽進死胡同,有些事真的比那些身份地位還要重要。」
聶拾兒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舒姐姐我先回去了。」
舒暢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聶拾兒無精打采的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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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世珩這兩天很忙,江南的生意雖然上了軌道,不過每三個月還是會有人將那里的賬本送過來給他過目,每到這個時候,他的心里都是無比的怨念,明明這些生意的大股東是蕭奕,可他卻可以什麼都不理,而他這個只佔三分之一股份的小股東就得面對那一大堆頭昏腦脹的賬簿。
「篤篤……」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
劉世珩揉了揉發脹的眼楮,起身過去開門。
「傅姑娘,你怎麼來了?」門口站著的人竟然是傅采青,一身淡紫色的長裙,手里托著一盅東西。劉世珩的頭又痛了,他是真的不想和傅家有什麼交集,可是這兩母女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下午的時候,他就知道傅家母女直接去了舒暢那,還說了一大堆自以為是的話,這讓他實在太想給自己兩巴掌了,他這是惹了什麼樣的麻煩回來啊?
「劉……劉公子,我……我給你炖了……一盅湯,你趁熱吃吧!」傅采青的臉紅紅的,連話都說的磕磕踫踫的。
劉世珩直接接過了那盅湯道︰「謝謝傅姑娘了。」然後直直的看著她,示意她可以走人了。
傅采青看他這副架勢,咬了咬下嘴唇,朝他福了福身,隨即轉身離開了,可能因為腳下太過慌張了,下台階的時候,整個人都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劉世珩心里暗嘆了一聲,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邊,幾步走到她身邊,將她扶了起來坐在一邊的台階上,看她臉色蒼白,一副忍著劇痛的樣子,便問道︰「傷到那里?很痛嗎?」。
傅采青搖了搖頭,想要起身,左腳卻傳來一股鑽心似的痛,痛的她一又坐了回去。
劉世珩只得說道︰「你先坐一下,我讓人去請大夫。」
看這他大踏步的離開,傅采青忍了很久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她也不想這樣的,她從劉世珩眼里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