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妃你等著 015 會是誰

作者 ︰

她的直言不諱讓蕭亦宣微愣,他目不轉楮地看著她,墨色的眼眸中一池春水波光瀲灩,顏色略淡的唇輕抿,「霜霜,你很討厭四皇兄麼?」

霜霜身子後傾,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還好,就是看不順眼罷了。」

他平日里在王府雖是深居簡出,對于婚約一事,多少也有耳聞,他倏爾斂去笑,正視著霜霜,「四皇兄拒絕了這樁婚事,真是他的損失。」

這樣大膽無畏,又率真自然的女子,怎麼看,都覺得很有趣。

更何況,她還藏得那麼深。

「又不是每個人眼神都好使,這天生的缺陷,我們應該給予理解才是。」

「你就不怕,我把這話轉告給四皇兄麼?「

霜霜睨他一眼,「當面都罵過他了,還會怕有人背後告狀?」

蕭亦宣揚揚眉,「霜霜,你真是個特別的女子。」

霜霜星眸半闔著,听他如此說,唇角驀地漾開妖嬈的笑,直勾勾地盯著他英俊的面容,「宣王,你看上我了麼?」

蕭亦宣笑笑,不答反問,「霜霜認為呢?」

「我認為……」她歪歪頭,剪水秋瞳中邪芒閃耀,蕭亦宣凝眸看她,霜霜莞爾,「我認為,這個話題很無聊。」

「……」漆黑如夜空的眸子微滯,隨即,蕭亦宣輕笑,霜霜瞥眼他,不以為意地道︰「反正你的答案對我沒意義,我既不會讀心術,更沒那閑工夫去猜。」

蕭亦宣眸色深了深,「霜霜,其實你……」

他才說了幾個字,忽然停了下來,接著便抑制不住地咳嗽起來,胸腔里因此一陣劇烈的顫動,極具的不適讓他英氣好看的眉緊蹙著,糾結成一個川字。

霜霜听著他似要把肺都咳出來的聲音,那痛苦的神色讓她的心倏地緊縮,她如剛才那樣,將茶水遞給蕭亦宣。

氣血上涌,白皙的俊彥霎時如火燒雲一般,蕭亦宣抬眸,歉意的看著霜霜,想要道歉,持續不斷的咳嗽卻讓他無法說話,也沒有接過那杯茶。

喉頭一陣腥甜,蕭亦宣用錦帕捂住嘴,原本通紅的臉驀地轉為慘白,毫無血色。

「王爺!」南翔眼底震驚,立馬朝身後的人厲聲吩咐︰「馬上送王爺回府!」

雪白的錦帕被鮮血染紅,蕭亦宣將它捏在掌中,看都未曾看一眼,似乎這已經是常事了。

「霜霜……不好意思,我要先回去了。」那一陣咳嗽讓他此刻連說話的聲音都輕飄飄的,就像雲朵那樣柔軟無力,唇上經過鮮血的潤澤,如火紅的玫瑰,若不是他的臉色蒼白似紙,那麼,此刻的蕭亦宣,真的可以算是千年妖孽了,美得驚心動魄。

「嗯……」她跟著站起身,唇間只模糊地發出個單音,她不知,自己能說些什麼。

熱鬧的大廳早就因著霖王和宣王兩位王爺的接踵而至,又一前一後離開而安靜了不少,不時有人目光投向霜霜所在的地方,和身旁的人竊竊私語這。霜霜站在原地,看著南翔和幾個侍衛小心翼翼扶著蕭亦宣走出香茗閣,高大的背影踏入陽光,驟然模糊了視線,好似一幅不甚真實的水墨丹青。

「紫鳶,那天晚上,是什麼人送我回白府的?」望著香茗閣外人潮擁擠的街道,霜霜問,眉間掠過疑慮。

她一直都忘了問這件事了。

她記得,那天晚上,在她昏迷之前,有個白色的人影出現在視線中,雖然很模糊,但她肯定,那是個男人。

救她的,或許就是那個人。

紫鳶皺眉想想,說︰「我也不清楚,听王管家說,救小姐的人並未現身,小姐是被放在一輛馬車上送回來的。」

「嗯?」

難道這年代也有活雷鋒,做了好事不留名?

「小姐,有什麼不對嗎?」。紫鳶小聲問道。

當然不對!霜霜心里說了一句。

星眸微眯著,霜霜望著門口,那水墨色的身影再次浮現眼前。

不會是他。

蕭亦宣身體弱成那樣,都咳出血了,不可能那麼晚還在外邊兒,也同樣沒理由救了她又不露面。

那麼,會是誰呢?

☆☆☆

霖王府。

管家在門口望了多時,終于等到蕭寒霖回來,一見他,就像見了救星。

「王爺,您可回來了,柳側妃和徐側妃她們……」

「她們人現在在哪里?」蕭寒霖臉色陰郁,聲音更寒得嚇人,管家連忙彎腰近九十度,誠惶誠恐道︰「都在柳側妃的屋子里。」

蕭寒霖鼻子里冷哼一聲,邁開長腿去了柳側妃的住處,後面的人也趕緊的跟上去。

「王爺,您終于回來了。」柳側妃眼尖的一早就瞧見蕭寒霖,她無限委屈的站起身,顧不得丫鬟攙扶就朝他小跑過去。屋內的徐側妃听見王爺二字,頓時渾身一僵,她跟著站起身,走到門口,朝蕭寒霖行禮,但蕭寒霖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柳側妃的肚子快要四個月了,穿著寬松的裙裝,不怎麼看的出來。眸光掃過她的月復部,蕭寒霖見她這樣冒失,不由得眉頭蹙起,「本王已經免了你行禮,你在屋里坐著就好,跑出來做什麼?」

柳側妃半邊臉隱約可見一個巴掌印,她眼眶通紅,飽含著晶瑩的淚水,眼見蕭寒霖沉著臉,語氣也帶著冷意,她低下頭,咬住唇,「王爺,是妾身錯了……」

話還未說完,她就哽咽起來,後面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美人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足以激起男人的保護欲,蕭寒霖眼底的不悅也退了幾分,他柔和了嗓音,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兔子般通紅的眼楮,問︰「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柳側妃委屈地吸吸鼻子,抽抽嗒嗒地說︰「其實……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身邊的丫鬟不小心打翻了姐姐炖的補品,可是,妾身有向姐姐道歉,但是姐姐她……她說……」

「說什麼?」冰冷的眸光淡淡掃了一眼門口小臉煞白的人,蕭寒霖問柳側妃。

「姐姐說妾身是故意的,她說妾身是恃寵而驕,仗著王爺的寵愛就目中無人,不懂規矩。她甚至還說,還說……」淚水向斷線珍珠似的落下,「姐姐還說妾身肚子里的孩兒是個野種!甚至還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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