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念淑毫不猶豫的就承認了玉鐲是她的,這實在……
網情小言的網言。原本勝券在握的炎皇,不禁陡然間心生不安起來,余光微微投向離他做得不願的一抹倩麗身影上,卻見她也是微微蹙起眉心,龍顏頓時罩上陰晦之色。
旁听的王爺們,除了某只,個個顯得臉色怪異非常,詭異的氣氛也渲染了在場的十貴,他們一個個均是各有所思不動聲色狀。
「他是你的證人?」炎皇拓跋弘元忍不住嗤笑出聲︰「他是誰啊?他憑什麼證明你不是殺害十七王爺的凶手?」
「他是真是假,開棺驗尸,再讓與他最親近的人來仔細辨認,不就知道了嗎?」。姬念淑白眼一翻,懶得跟他辯解。
「別的不說,本人沒死,民女又何來的謀害之罪?」姬念淑笑問,淡掃全場。
「呵呵,下官也好奇了,姬念淑,這玉鐲怎麼會碎在十七王爺遺體旁邊?」那審判官員冷笑,道。
「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姬念淑看向那官員︰「大人,你也別忙了,現在時候都不早了,我們能不能干脆直接一點,別耽誤大家回家吃飯的時間。」
「大膽姬念淑,你竟然敢帶個神似十七王爺的人來冒充洗罪!!!」炎皇拓跋弘元面色陰鷙的爆喝出聲道。
「好!」炎皇拓跋弘元威嚴一喝,盯著姬念淑墨眸微眯,旋即寒芒淡掃全場,道︰「在座眾位愛卿可都挺清楚了?可要好好睜大眼楮看清楚了。」
「姬念淑,本皇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證據,可要駁倒這證據確鑿的人證物證!」拓跋弘元低喝一聲。
「對啊,大人認為,這玉鐲為什麼會碎在十七王爺遺體旁邊呢?」姬念淑甜笑反問,一臉懵懂,四兩撥千斤把問題踢了回去。
「有罪,真的做了,自然會認,可是沒做,要民女如何認?」噗嗤一下笑出來,姬念淑聳聳肩,又嘆︰「時間也不早了,民女也不想耽誤炎皇和各位王爺皇子公主的時間。炎皇陛下,是不是民女也呈上證據,證明民女沒殺十七王爺,民女這謀殺罪名就此了結了?」
「民女愚鈍,不明白想要證明自己清白,怎麼就成了狡辯了?還望炎皇明示。」姬念淑謙卑的抱拳鞠躬,而話,卻句句扎人。
「民女沒什麼特別的證物,就只有一個證人,只要傳他來,自然一切都清楚了。」姬念淑淡笑。
「炎皇陛下,您……」姬念淑抿唇一笑︰「不認識他了嗎?」。
「皇兄……」拓跋弘和面色微變。
「遵旨。」聲落,十一王爺拓跋弘雲已經「匆匆」起身,三步並做兩步飛奔至拓跋弘和面前。
「那麼,你可是認罪了?」炎皇挑眉,心中更加不祥。
「隨便。」姬念淑聳聳肩。橫豎這里他最大,他蠻橫無理又有誰敢說什麼?
眾人大驚,紛紛錯愕于這一幕,不知作何反應。
眾目睽睽之下,拓跋弘雲海真的是對眼前的拓跋弘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盯了許久,而後,又是當著眾人的面對跟拓跋弘和一陣神神秘秘的咬耳朵……
台下,眾人面色古怪,紛紛起身抱拳欠身︰「是。」
嘴角一抽,炎皇拓跋弘元臉都扭曲了,拂袖一揮︰「只要你有能說服這在座所有人的確實證據,本皇自然撤銷那謀害罪名,但……」眸微眯,陰寒道︰「倘若沒有,那就是偽造證物欺君罔上,罪加一等,你知道嗎?」。
在場所有人正納悶時,一股霸道的「氣」陡然落入姬念淑身邊,龍展馳帶著一名面生的小廝出現。
姬念淑指著那小廝對炎皇道︰「他就是我的證人。」
所有人頃刻間瞪大了眼楮,靜候那可能瞬間扭轉情勢的證人,睜睜的盯著進入祠堂的路口,卻,半天不見有人出現。
炎皇一個眼神示意那審判官,那審判官立即拉長了聲音喊道︰「傳證人。」
炎皇拓跋弘元氣得發抖,臉色驟變驟變,瞪著姬念淑,憋了好一會兒才喝道︰「傳十七王爺府管事,還有……」目光一瞥,轉向「一臉驚愕」的拓跋弘雲,沉聲道︰「十一皇弟,你也去看看,仔細看看。」
而這時,只見與姬念淑站在一起的小廝抬手抹上自己的頸下,忽地一撕,露出原本的臉。
臉色難看,炎皇拓跋弘元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視,紛紛看向炎皇拓跋弘元。
說著,將一個本子遞給了隨侍,由隨侍傳給十貴看,又道︰「按照記錄中現場凌亂不堪來判斷,當日應該是這樣的,十七王爺與十一王爺在外玩了一宿,回到房中已經很累,而卻在這時,姬念淑潛入房中伺機謀害,于是十七王爺拼死反抗,但大家也知道,這姬念淑武藝傲人,十七王爺自然不是對手,但因為其拼命抵抗,卻也在搏斗中,摔壞了姬念淑戴在手上的手鐲……當然,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十七王爺府上的人證!」
這麼……沒水平的游戲,她真的沒有耐性再玩下去了。而且,她餓了,要回去吃飯!
這姬念淑韜光養晦十幾年,擂台一戰艷驚四座,展現出來的何止是武藝的天賦而已,那敏捷思維如塵細心配上巧舌如簧,簡直讓人嘆而生畏,如今,她如此淡定的便承認了玉鐲是她的,未免太過……簡單了吧!
這話,不止讓炎皇,甚至是讓在場除了某只以外,所有人都錯愕,不禁仔細打量起那陌生面孔的小廝來。
那麼,她,又準備做什麼?
那官員的臉又是一抖,看向高位上的炎皇。
那審判官員嘴角一抽,抖了幾下,余光瞥了炎皇一眼,陡然猛一擊驚堂木,大喝︰「姬念淑,你還不認罪?各位,這是當日案發現場的記錄,各位可以翻看翻看。」
那小廝,赫然竟是十七王爺拓跋弘和!!
這十一王爺還真是有了不得的惡趣味!
姬念淑哭笑不得的看著某只把演技發揮到淋灕盡致,堂而皇之當所有人是傻瓜,也不知道他嘰嘰咕咕到底問了什麼,還弄得拓跋弘和面部肌肉狂抖而發作不能時,後,還猛抬手狠掃拓跋弘和後腦勺,沉臉怒斥——
「臭小子,沒死不早說,害我白擔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