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念淑輕挑了下眉,忍俊不禁的樣子道︰「既然如此,那他自然也有所準備,而你,又何必這麼嚴重的陣仗求我?你不覺得這很矛盾嗎?」。
輕輕嘆了一聲,青伯道︰「事情說起來確實如此,姬小姐會懷疑老朽也不為過,只是,老朽確實沒說的全是實情!」
「這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姬念淑聳聳肩,道︰「都起來吧,大冷的天,凍壞了膝蓋可別賴在我身上。」轉身準備走人。
p,一堆話里也不知道摻著幾句是真的!姬念淑白眼一翻,懶得評價︰「你要我如何信你?」
「你要老朽如何證實?」青伯反問,似乎覺得自己有了籌碼,言辭也不再似剛才那般謙卑。
「呵,這不是你的問題嗎?」。姬念淑失笑,也反問。拜托,想要證明的人又不是她,憑什麼要她提出來?
「哼。」鼻孔里哼哼了一句,姬念淑嗤笑出聲︰「可你打我主意的時候,我還不是什麼鬼新秀吧?當然,倘若你能預知未來事的能力,早先在我還是廢物之時就知道了我今日會成為那什麼鬼新秀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哼,我的耐性用完了。」
聯們保我能聯我。「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姬念淑冷哼一聲,很是不信。但其實,她快樂瘋了!
「姬小姐不是一直在追查對殺你生母司徒淑兒,對你父女二人下毒的人是誰嗎?」。青伯平淡出聲,似乎對自己這句話能挽留住姬念淑很有信心。
「姬小姐是答應幫忙了?」青伯納悶了,小心翼翼的問道。
「姬小姐莫激動,有話好好說。」鬼醫慌忙勸道。
「姬小姐過謙了。」青伯道︰「姬小姐如今可是各族明爭暗斗都想要得到新秀之首,只要你願意,勾勾手指就能讓五大武貴為你出頭!」
「幫忙?幫什麼?真奇怪,憑我能幫上什麼忙?」邁出的步子一頓,姬念淑失笑的回頭。
「我自問不是絕頂聰明,但也並不是蠢鈍至極,雖然我確實不知道你大費周章到底在計劃什麼,但,哼哼,別妄想把我推上浪尖上給你擋箭。」姬念淑冷笑,轉身邁步,作勢要躍起飛走,青伯終于吐出一句讓她驚愕的話。
「老朽當年一直為了保護少主馳兒潛伏在姬氏,對這些事的來龍去脈倒是知道不少,而你也不需要過于擔心別的,老朽並無所求,只是希望夜殿能早點擺月兌拓跋雅的掌控。只要姬小姐肯全力協助馳兒鏟除拓跋雅這一禍根,老朽自當所知據實以告!」這一回,青伯終于起身了,慢吞吞的拂去膝蓋上沾染的雪,眸中冷芒滲人。
「老朽絕無虛假!」青伯信誓旦旦。
「這個,恕不直言。」青伯狡詐一笑,堅定道。
三舅司徒鴻啟死了,她以為線索就此斷了,想要逮住拓跋雅,更加難上加難,卻沒想到,這死老頭也知道那件事!哈哈,不管是真是假,卻確實是一絲線索。
原本以為這姬小姐很容易騙,只要搬出馳兒她就立馬會答應,卻沒想到,她竟然比他想象中的更聰穎,甚至早已識破他的目的而裝作一無所知的糊弄著他,不過也罷,她越是聰慧,才越證明了她有利用的價值!
她的戲做得很足,分寸拿捏得很好,她相信鬼醫那一句不是騙人的台詞,而……見光死的爹,沒臉見人的兒子,呵呵,事情還真是有趣!
姬念淑囂張的冷哼一聲,陡然御「氣」怒撥開鬼醫格擋的手,一個假動作誘惑的同時迅速的給了他一掌,下手狠辣不留情,迫得沒想過她會真動手只司防守的鬼醫彈退好幾步,熱血翻涌一個沒忍住,鮮血噴了出來。
姬念淑直白的話,頓時讓青伯臉色難看了許多,但幸好有夜色的遮掩。
果然,姬念淑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黑暗中的人影︰「你說什麼?」
沒有了鬼醫的保護,青伯卻也並不退閃,筆直的立在那里,任由自己的喉嚨在下一刻被掐在姬念淑的手里,只要她五指一手,他的喉骨就能應聲碎開,瞬間斃命。
簡而言之,他和她擁有共同的敵人就對了,是吧?姬念淑失笑,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為什麼這些事會跟拓跋雅有關?」
而意料之外,趕救不急的鬼醫真以為滿身殺氣的姬念淑會掐死青伯,慌忙之下驚呼出聲︰「不要殺我爹!」
這死老頭既然能讓鬼醫臣服于他,自然也有一定的手段,她不得不試探一下,看他是否知道她跟白鬼和醉生夢死之間的關系,倘若知道,那麼,如今夜殿里真正主事說話的,就應該是三個人才對!
這死老頭,不刺激一下看來是不肯說實話了。
聞聲,姬念淑周身「氣」暴漲外泄,終于失去耐性了似地,猛的沖到青伯面前,欲伸手掐上他的頸威脅,卻被鬼醫擋住了。
青伯似乎很是氣惱鬼醫的失言,喉嚨被掐在姬念淑的手里,依然忍不住的艱難偏首狠狠的刮了鬼醫一眼,又氣又怒。
青伯感覺喉骨劇痛眼看就要碎開的時候,姬念淑突兀的停止了力道,偏首看向驚覺自己失言了的鬼醫,夜色中紅唇邪魅一扯,有趣的腔調溢出兩字︰「你爹?」
青伯沉吟了會兒,道︰「要證據證明老朽確實沒有,不過,老朽倒是可以明白的直接告訴姬小姐,倘若你想要知道你母親死的真相,你父女為何被下毒,你父親為何被斷四肢卻又不被直接殺死等等,全都往拓跋雅身上查就對了!」
「如果他真是你爹,那麼,他所知道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不少吧!」姬念淑吃吃笑著,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要不,你代替你爹,告訴我事情?」
鬼醫似乎心動了,張嘴欲言,卻被青伯突兀的伴著咳聲的大笑岔斷了。
「哈哈咳咳……小小年紀,不但心思敏銳,手段……手段還相當毒辣……果然……果然不愧是白鬼幕後掌權人所器重的人……咳咳……」青伯喉嚨被看似縴細的指鐵鉗一般的掐著,甚至腳尖已經離地的被姬念淑提著,呼吸嚴重受阻,說話斷斷續續很是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