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晉的話雖說得有些含蓄,不過劉晨穎還是听明白了,他是要她把夏琴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檢查一遍。
雖說都是女人,劉晨穎還是一個現代人,應該不用害羞的。可她站在床前,遲遲沒動手,最後還是讓丫環給夏琴解的衣裳。
夏琴年紀雖小,可發育得很好,胸部很飽滿,難怪皇上會喜歡。腦子里竟然閃過一些香艷的畫面,忙將視線移開,檢查其他地方。
但凡中毒者,身上一定會有毒氣反應,可夏琴的身體出奇的正常。如果不是中毒,那會是怎麼了?劉晨穎皺著眉頭想不明白。
方晉看到劉晨穎出來的表情,已經猜到大概了。眾御醫紛紛搖頭晃腦,若是等皇上來了還查不出所以然來,這御醫的頭餃怕是不保了。
大伙都看著方晉,希望他能給出個答案。可方晉也是一頭霧水,「娘娘的癥狀我生平第一次見,不是生病,也不像中毒,就好像服了假死藥一樣。」
當中有個御醫笑了出來︰「這世上哪里有什麼假死藥,都是一些人想出來的名堂。既然沒辦法,那就只能等了。」
方晉道︰「他說得也有道理,如今我們沒辦法讓娘娘醒過來,也只能等她自己醒來了。」
這時劉文藥回來了,他一臉沮喪,想必沒問出什麼疑點出來。
劉文藥仔細查看了夏琴的生活起居簿,一切都很正常,也沒吃過什麼奇怪的食物。宮里的丫環說她早晨起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本打算去逛逛御花園的,可突然頭昏昏沉沉的想睡覺,便說要上床睡一覺,結果一躺下去就沒醒來過。
一群人坐在屋子里,束手無策。王帥一直沒回去稟報,皇上時不時就派人來詢問。
這回是小尹子親自來了,「娘娘還沒醒嗎?」。他看著王帥問道。
王帥點了點頭︰「娘娘這病來得怪,御醫們都還沒查出原因,只能守著等候。」
「我听說民間有個神醫叫劉忠仁,他醫術驚人,想必會有辦法。小順子,你出宮一趟,去請他來瞧瞧。」
王帥一愣,沒想到劉忠仁的醫術連宮里的人都知道,可惜他已不在人世。他眼神掠過劉晨穎,發現她很平靜。
他不想表現得自己認識劉忠仁,于是磕頭表示馬上就去找。可步子還沒邁出去,就听到後頭有人同時叫道︰「慢著。」
說話的是劉文藥和方晉,劉文藥上前道︰「尹公公有所不知,家父早在幾個月前已經離世了。」他特意強調了「家父」二字。
「劉忠仁是你父親?」小尹子很是意外,在他看來劉文藥的醫術連劉忠仁四分之一都及不上。
同樣意外的還有王帥,他偷偷看向劉晨穎,發現她毫無震驚之色。他心想劉家對她一定很不好,否則她怎麼會看到自己的哥哥一點反應都沒有,也從來不提劉忠仁的事。
劉文藥狠狠點了下頭︰「家父從小對我就很嚴格,他不讓我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劉忠仁年歲不大,況且又是神醫,他是怎麼死的?」
「家父……家父是被人謀害的,至于凶手還沒有找到。」
小尹子沒再繼續追問,只讓劉文藥協助方晉繼續替夏琴查找病因。他讓王帥繼續留在這里等消息。
王帥趁著大伙沒留意,扯了扯劉晨穎,兩人悄悄溜了出去。
「干嘛這麼看著我?想問什麼就問吧?」
王帥咬了咬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劉文藥是你哥哥了,竟然瞞著不告訴我。」
「無意中知道的,不過我可沒把那個矮冬瓜當成是我哥哥,我懷疑我們不是一個媽生的,根本一點都不像。總之這件事不許讓他知道。」
「不說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
「不就是我兄弟嚴成衛,他想見你……別這樣瞪我,我已經推了好幾次了,可他不依不撓,我實在是沒辦法。你就去見他一面吧,反正他又不會吃了你。」
劉晨穎覺得世上最煩的就是感情的事,其實嚴成衛早就來找過她了,不過都被她避開了。「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一起去。」
「好,明天晚上我來找你。」
劉晨穎點了點頭︰「你快進去吧,我留在這里也沒用,就先回御藥房了。要是夏琴醒過來,記得通知我。」
劉晨穎回去後沒有到藥材庫報道,而是偷偷回房找童即去了。
外面天寒地凍的,空間里確是一派春意盎然。童即翹著二郎腿,坐在亭子里看書。
「小老頭,你胡子掉了。」劉晨穎從後面拍了他一下。
童即立馬去模胡子,發現胡子好好的,才知道被騙了。
「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調皮了,竟然敢戲弄你爺爺。」童即用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這已經是他懲罰她的習慣手法了。
「孫子兵法?」劉晨穎驚道,「你看這種書干嘛,你又不用騎兵打仗。」
「還不是因為你速度太慢,你自己看看藥田,才動了這麼幾塊。我一個人在這里,只好找點事情打發時間了。」
「打發時間的方法多得是,比如說自己動手下田干活啦。」
「想都別想。」童即放下書,抿了口茶,「現在你不是應該在藥材庫看藥材嗎,怎麼有空進來?」
劉晨穎給自己倒了杯水,她發現空間里的水好喝多了,「告訴你,我現在可是御藥房的神醫,看藥材這種粗活怎麼可能讓我來干。」
「神醫?就憑你。」童即笑得合不攏嘴。
「你敢小看我,你很清楚我爹是民間神醫,我師父是隱世神醫。我如今還是御藥房首席御醫的好朋友,我手上有師祖爺爺留下來的醫典。我成為神醫不是可能不可能的問題,而是必然的。」
童即強忍著笑︰「你的臉皮真是厚得可以,當初的晨穎比你厲害多了,可她也從沒說過這樣的話。你應該學學什麼叫做‘謙虛’。」
「有時候謙虛是不能當飯吃的,在我們那個社會,你如果太謙虛,很容易被埋沒的。」劉晨穎胡亂扯了一通,終于說到了正題,「皇上有個妃子得了很奇怪的病,除了昏迷不醒,沒有其他癥狀。我特意來請教‘曾經’的藥仙,有沒有見過這種病癥?」她還特別強調了他是曾經的藥仙。
「原來是有求于我,有沒有看到那邊的果樹,先摘幾個果子給我解渴,我再考慮要不要幫你想想。」
劉晨穎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邊果然長了幾棵果樹,奇怪的是上次來還是什麼都沒有。難道空間一日,外面一年,應該不會吧,她的樣子並沒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