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火影 第十二章 目標,砂忍村

作者 ︰

10來人趕著三輛載滿貨物的馬車走在前往風之國的路上,木質的馬車在貨物的積壓下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同行的還有由一個中忍和兩個下忍組成的忍者小隊。領隊的中忍叫田中,20多歲,是個開朗的人。凜和十六夜坐在貨物上,高高的,可以看到遠處的景色。那幾個老板倒是很是喜歡兩個小家伙,一路上不斷地說些趣事、笑話給他們听,逗得兩人咯咯直笑,也讓旅途增添不少樂趣。

听著十六夜清脆的笑聲、看著她燦爛無害的笑臉,凜感到了困惑,第一次有了一種深深的隔閡感。他想起了昨晚,說完那一番話的凜反應過來後感到歉意,十六夜她對火影的世界根本就不了解,對我愛羅當然也一無所知,自己不應該這麼大聲對她喊的,正想向她道歉。精神力大漲的凜立刻察覺到屋內氣氛的轉變,一股蒼涼、強大讓人心寒的壓力彌漫開來。凜驚愕地望著十六夜,身體因恐懼而一動不動。

這就是所謂的移情作用嗎?十六夜想著,渾然不覺自己氣勢外漏對凜造成的影響。唇邊落下一絲笑,如夢如幻,詭異萬分,慢慢地說到︰「渺小而可憐的人類,強大有意思的人類,人類、有趣的人類。」

凜喉嚨「咯咯」響了幾下,卻說不出話來,這時候的他切身真實地感受到十六夜身上的非人類氣息。雖然早就知道她與自己不同,知道她不是人類,兩年的相處,凜已經習慣把她當成自己的同伴來對待。可能兩人都來自這個空間不存在的、那遙遠的東方古國,更令凜有了一層親切感,而十六夜一直以一個可愛俏皮的小女孩形象示人,也不見她使用過什麼大力量,凜有時甚至忘了她是上古仙人這一事實,真把她當妹妹了。但這一晚,這樣一個十六夜,令凜動搖了。

「嘻嘻,」十六夜突然一笑,壓力如出現時一樣突然消失了︰「那我真要好好地看看那個我愛羅。」

凜可顧不上搭嘴,身上一松,整個人就倒下去了,雙手撐著地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豆大的冷汗下雨般不斷地掉下來,就那麼短短幾秒時間,樣子卻比和小雨小靈打上三天三夜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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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旁邊的視線,十六夜轉過頭來,看見凜望著自己發呆,便問︰「怎麼啦?」

凜受驚回神,不自然地別開臉,說︰「沒什麼。」

十六夜歪著頭皺起眉,嘟著唇問︰「你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啊?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嗎,別那麼小氣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十六夜只當凜是為昨晚嚇到他的事生氣了。

凜有點無言,悶悶地說︰「我沒有生氣。」十六夜亮晶晶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凜視線不停地四處游走,就是不對上那雙靈動的眼眸。想了一陣,咬咬牙說︰「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而已。」凜決定說出來,他不喜歡這種怪異的隔閡感,,對他來說十六夜依然是與他分享一切的同伴,是和白他們一樣重要、不想失去的朋友,即使她是仙人。

十六夜的眼楮越睜越大,好半天才蹦出一句︰「我很感謝你的心意,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你死心吧。」

凜被十六夜瞪得小心肝活蹦亂跳,忐忑不安,誰知到等了半天竟等來這麼句令他吐血的渾話,氣得他一巴掌就打過去。十六夜笑嘻嘻地躲過去︰「哎呀,好怕怕∼∼」

「十∼六∼夜∼」凜舉著拳頭,咬牙切齒,恨不得捏死這個活寶仙人。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十六夜斂斂笑容,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往上翹︰「我的身份你是早就知道的,知道一點我的力量和不知道有什麼區別嗎?無論我的力量是大、很大、還是非常大(lin︰哎呀,太臭屁了吧,那有人這樣夸自己的?十六夜眯著眼楮︰還不是你寫的。小雨,這個欠扁作者就交給你了。lin︰小雨?不要啊∼∼小雨冷笑地走過來。),我是來看戲的這一點又不會改變,我實在是不明白你顧忌個啥兒?」

听了十六夜的話,凜低下頭沉思了起來︰對啊,十六夜的身份確實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展示出她強勢的一面,使凜漸漸忘記了她並非凡人。當她展示出來後,強烈的反差使凜一下子接受不了,產生了迷惑,其實就像十六夜說的一樣,什麼都沒有變,是自己多慮了而已。

想開後,單調的旅途也變得開心起來。隨行的兩個下忍也不過十四五歲,正是愛玩愛鬧的時候,對凜和十六夜也很照顧。兩個半大的小子當然敵不過凜這個其實已經一把年紀(凜︰喂、喂,什麼一把年紀啊。lin︰不是嗎?凜︰才25歲好不好。要說一把年紀的話,十六夜她∼∼十六夜甜笑著︰你們說什麼了嗎?兩人齊齊搖頭∼∼)的假小孩,幾天下來,在凜的旁敲側擊下倒也套了不少東西出來。

到達砂忍村時已是一天的下午了,由于忍者不能隨便進入別的忍者村,田中三人在車隊到達砂忍村後就返回木葉交任務去了。真一郎找了一家旅店把凜和十六夜安頓好,細細地囑咐一番後就和那些老板們談生意去了。

真一郎前腳剛出去,剛剛還是好好孩子的十六夜就拉著凜跑到大街上了。時間多得是,凜也不急著去找我愛羅,反正找也未必見得到,所以也就放開胸懷陪十六夜亂逛。其實也說不上亂逛,哪里有食店、哪里有書店、哪里是學校(砂忍村有學校嗎?不是很清楚,就當它有吧。)、哪里是醫院、甚至哪里有暗哨十六夜都一清二楚,一點都看不出是第一次來砂忍村。這又讓凜不得不感慨,還好她只是來看熱鬧的,不然這些所謂的防守嚴密的忍者村在她面前根本就是不設防的。

逛了一陣子,十六夜很快就對這個漫天黃砂的村子失去了興趣,不過天也開始黑了,為不使真一郎擔心,凜拉著意興闌珊的十六夜匆匆跑回旅館,不免在真一郎面前做作一番,一夜安眠按下不提。

一大早,吃完早飯,真一郎就領著兩人上街去了。十六夜拉著真一郎的手,仰起頭問︰「爸爸今天不用工作嗎?」。

真一郎刮刮十六夜的小鼻子,不滿地說︰「怎麼?爸爸陪你玩,你不開心嗎?」。十六夜忙搖搖頭,抱著真一郎的手臂,整個人黏上去撒嬌到︰「高興、當然高興啦。但出門前媽媽說不可以打擾爸爸工作的。」

真一郎高興地揉揉十六夜的頭︰「就你嘴甜,」牽過凜繼續說︰「因為有幾樣材料要到外面找,所以現在要先去下任務。」

「下任務?」凜問。

「嗯,外面的環境我們不熟,總要找人帶路嘛。你們兩個小孩子也要人照顧不是嗎。不然,回去麗子可不放過我。」真一郎舉手作害怕狀,逗得兩人歡笑不已。

三人一路說笑來到砂忍村的任務接待處。真一郎去發任務,凜拉著十六夜站在一旁,兩雙四只靈動的眼楮骨碌骨碌地亂轉。砂忍村的環境所致吧,嚴峻的環境連帶這里的忍者也一臉嚴肅,像木偶似的一整天板著臉。擔任風影的我愛羅的父親羅廖是個其貌不揚、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坐在中間審批著各項任務,臉上看不出情緒。凜怎樣看也覺得他不像會是派人暗殺自己兒子的人,只能在心底暗嘆畫虎畫皮難畫骨了。

十六夜百無聊賴地四處亂瞄,正想數數這大廳有多少個蟲子,眼角卻瞄到一個土灰色的身影躲在門外窺探。十六夜轉頭望去,看見一個身穿小斗篷的紅發小孩,正目不轉楮地看著自己兩個。臉上帶著十六夜熟悉的復雜神情,像好奇、像害怕、像渴望,與初遇白和君麻呂時他們臉上的神情一模一樣。十六夜心里感到很郁悶,為什麼這個世界的小孩似乎都不像小孩,一個個比自己這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不死還要滄桑,小孩不是應該吃完睡、睡完就玩鬧,然後鑽進父母親懷里撒嬌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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