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火影 第三十五章 被左右的命運

作者 ︰

「宇智波鼬,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暗部分隊長。」

我的噩夢從這句話開始。不,我想,從我降生到這個有著最強一族稱號的家庭中的那一刻起,我的噩夢就已經開始了——宇智波鼬

只露出一半臉的月亮木無表情地俯視著世人,清幽幽的冷輝照在人身上仿佛會發痛一樣刺眼。燭火搖曳不停的影子拖在長長的走廊上,如同張牙舞爪的魔鬼。這條通向所謂議事廳的長廊果然走多少遍都無法喜歡上。鼬冷眼看著長廊盡頭能把人吞沒的黑暗,腳下踏著機械的腳步。這個大家族唯一能讓人喜歡上的可能只有一天到晚黏著自己的弟弟吧。想到最疼愛的弟弟,鼬冰冷的目光微微有了些暖意。「哥哥最近都不陪我玩!」被自己以工作為理由拒絕的佐助滿臉失望地向自己這樣抱怨到。對不起,佐助。鼬在心底內疚地說到。

「鼬,坐下。」兩個木偶似的女忍者跪在兩邊拉開紙門,空曠的大廳的最上方,(死不斷氣的)大長老居高臨下地坐著,口中用他喜歡的上位者語氣作出命令。左右兩邊其他的長老面對面正座,他的那個可憐的族長父親坐在了最下方。在這些大人物之前,族長也不過是個只能坐在最下方的可憐鬼而已。

鼬跨進紙門,在離大長老最遠的地方正座下來,無視室內凝重的空氣直視大長老雙眼,對父親投來的警告的眼神視而不見。大長老對于鼬的態度不滿地皺皺眉頭,但沒說什麼,因為這樣的事不是他應該做的,有shi身份。代勞的人很快就出來了,四長老轉過半老的皺臉低聲喝到︰「鼬,在長老面前是不是太放肆啦?」裝得一副清高的長者樣,眼底卻反射出傲慢、刻薄、洋洋自得。可悲的,自以為高貴的,走狗!

鼬露骨的無視讓四長老掛不住面子,惱怒地朝鼬低吼︰「宇智波鼬,你不要太過分了。」鼬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視大長老冷冷地問︰「有事?」一向被人奉承慣的大人物們最怕什麼?最怕是沒面子,沒面子後的大人物會怎麼?會惱羞成怒。四長老在眾長老面前丟了面子那能吞得下這口氣,就要發作。唱完白臉,到大長老來唱紅臉︰「夠了,叫你們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在這吵架的。」大長老望著鼬,欲直望進鼬的心底,一點都不像贊揚地贊到︰「鼬,你8歲就開了寫輪眼,才13歲而已就當上暗部的分隊長,你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也是振興宇智波一族的希望。」

天才?鼬在心底冷笑。所謂天才也不過是你們用來和木葉高層爭權奪利時更有力的棋子,為保障你們的yu望與木葉高層談判時的砝碼而已。鼬沒急著搭話,他知道必定還有後文。鼬油鹽不進的態度確實很讓人火大,不過大長老就是大長老,完全不受影響,照樣說下去︰「我們宇智波一族被稱為最強一族但卻一直受到木葉高層的壓制和防範。木葉忍者村原本就是我族祖先和千手一起建立的,但終結谷一戰中千手卻用計令我族先祖失手,千手成為了木葉忍者村的初代火影,而我們宇智波一族就一直受到監視和打壓。」

用計?哼,忍者的本質就騙人,沒本事看穿別人的忍術找出別人的弱點輸掉決戰不怪自己沒本事,反而賴到別人身上?所謂的最強一族也墮落了。

「如今是時候取回我們的榮譽了。鼬,長老會已經決定,明天進攻木葉高層!」大長老充滿威嚴地宣布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熊熊的yu望的烈火在眼底越燒越烈,刺眼的光芒像兩簇利劍刺入鼬的心中。

「什、麼?」鼬出奇的平靜,只是微微蹙眉。但其實心里早已經波濤翻滾,被這消息震驚得連做表情都忘了。

「沒听清楚嗎?長老會決定、明天為取回我族榮譽的日子!鼬,你是我族的驕傲,同時也是火影專屬部隊暗部的分隊長,你要帶領暗部支持我族的行動!」

「為什麼?」鼬低聲問道。為什麼要做這麼無謂的事?第三次忍者大戰時死的人還不夠多嗎?九尾入村時死的人還不夠多嗎?為了你們無謂的權力,為了你們自私的私欲,為了你們不滿足的野心,不惜發起戰爭,用同伴的尸體去堆墊你們血淋淋的王座。權力對你們而言就那麼的重要嗎?地位就讓你們如此迷戀嗎?

「為什麼?鼬,別傻了!我們只是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木葉,原本就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如今我們只是要那群冥頑不靈的老不死物歸原主而已。鼬,你要記住,你是宇智波家族的一員,你所忠誠的對象應該是、也只能是家族,家族的命令絕對不許背叛,知道嗎?」。說到最後,大長老一臉陰沉地對上鼬的雙眼,仿佛在說敢違抗就殺了你!

「明白了。」鼬冷冷地接了一句,站起來直接就走人。

「鼬,你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嗎?」。這次不止四長老,其他幾個也對鼬無禮的態度發出不滿。

「都安靜∼」大長老喝住幾人,望著鼬的背影說︰「鼬,你最好明白,這是你生在宇智波一族的使命,是你的命運。」空洞的腳步聲回蕩在宇智波一族的上空,雲塊遮住半月冷漠的臉,在大地上投下污垢一樣的陰影。

還以為早晨不會降臨了。鼬把手擱在額頭上,遮住從窗口射進的晨光。停了一陣,鼬像往常一樣起來梳洗穿衣後,準備出門。經過廚房門口時,正在做早餐的美琴看見兒子走過,伸出身子問︰「早安,鼬。不吃早飯嗎?」。

鼬停下腳步,轉過來望著母親慈愛的臉,鼬抿抿唇︰「早安,母親大人。今天有特別任務,不吃了。」確實是特別任務,母親大人。今天你兒子將要成為木葉的罪人,把這個充滿歡聲笑語、和平安詳的村子推向戰亂的邊緣,把您現在擁有的平靜的幸福一手毀掉。母親大人,如果您知道了這一切會怎樣?是嚴厲地喝止還是流著眼淚依然站在宇智波家族的立場上呢?

「特別任務?危險嗎?你要小心點哦。」美琴溫藹地叮囑到。

「美琴,鼬是在為榮譽而戰,你別那麼多有的沒有的了。」美琴的話才剛說完,宇智波富岳就插話進來。

「是、是•••我不說行了吧。你們男人就是這樣,一天到晚工作、工作,都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美琴一邊碎碎念一邊鑽進廚房。鼬冷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抬腳轉身。富岳對著鼬的背影沉默了一下才開口到︰「鼬,不要怨恨,要怨就怨你生在宇智波家吧。」鼬頓住腳步,注視著前方問到︰「所以父親大人你就只會乖乖地說‘是’嗎?」。富岳一愣,沉默了。鼬繼續前行。

「鼬,你最好明白,這是你生在宇智波一族的使命,是你的命運。」大長老的話語回蕩在腦海。什麼是使命?什麼是命運?這根本不是什麼命運,只是你們赤果果的貪欲而已,你們可恨地用你們無恥的貪念扭曲我們的命運,還卑鄙地以「命運」的借口來迷惑我們、束縛我們。我可恨又可憐的父親啊,難道你不知道你所謂的地位和權力只不過是那些利欲已經滲進了腦髓的老頭子們哄你的鏡花水月嗎?還是說,你明知如此,卻寧願沉浸在這空虛的幻影中呢?

「哥哥,今天∼放學後陪我練習手里劍吧。」佐助稚女敕的童音震醒了滿懷思緒的鼬。鼬轉過身看著佐助,有多久沒認真看過佐助了?佐助似乎長大了很多,不復以前帶著嬰兒胖的圓圓的包子臉,但還是透著稚氣、純真,不變的是眼楮里的依戀。心底掠過一股悲傷,說︰「我很忙,你叫父親教你不也行麼?」

「嗯∼∼」佐助不滿地皺著小臉說︰「就連我也知道手里劍的話還是哥哥更厲害∼哥哥每次都是這樣,老把人家當成大麻煩來對待!」

鼬突然覺得心情放松了很多,向佐助招招手。佐助喜出望外,很是開心地跑過去,卻被鼬二指神功在眉間一戳︰「痛∼∼」

「原諒我,佐助!」鼬放緩語氣,慢聲到︰「下次再教你吧。」對不起、佐助,對不起。也許•••也許以後我再也•••

佐助有點惱怒地向鼬抗議,但,他說不出任何話。因為哥哥的側臉,看上去是那麼的悲傷。從未看過的哥哥這樣的側臉,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事會讓你這麼悲傷?

「我今天沒空陪你。」鼬說著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佐助模模被戳的額頭,說︰「次次都是這樣,說什麼‘原諒我,佐助’,然後就戳人家的額頭,每次都說‘下次再教你吧’,每次都失約∼∼」佐助的孩子氣的抱怨聲中,鼬拉上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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