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火影 第三十八章 亂

作者 ︰

神社的廣場中,搖曳的火光搖晃不停地照在臉上,映在人臉上忽明忽暗,讓人心頭也禁不住七上八下。

「果然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嗎?該怎麼說,確實很像你的風格」富岳倒是很心平氣和,听起來像和兒子在閑話家常。

「您要阻止我嗎?」。

「ネや∼∼論能力,你早就超過我了,現在的我已經沒有阻止你的能力了。而且作為你的父親,我也沒為你做過什麼事情,今晚,在這里做個決斷也不錯。」富岳一邊說著,高高舉起手臂,隨著話音落下,手臂一揮,從四周顯出忍者的身形形成包圍。氣氛,急速緊張起來。

鼬很是錯愕地望著富岳︰「父親•••大人?」

富岳竟很輕松地笑著說︰「用不著這麼驚訝吧。」他抬頭望著昏暗的天空吁一口氣說︰「就像你說的,作為族長為了一族的利益我只會說‘是’,不過老讓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沒出息的樣子我也覺得很對不起你。這回也該是我盡一下做父親的責任的時候了。」

大長老威嚴的臉首次有了變化,不曉得他老人家知不知道他的臉可以跟地獄的勾魂小鬼有得一拼、青白得可怕。大長老環視一下四周拿著兵器對著己方的忍者。「富岳,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敢相信,自己一手扶上去的族長竟在如此關頭倒打自己一耙。更不明白富岳什麼時候發展出這樣的勢力。

「沒什麼意思,就像我剛才說的,盡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富岳淡淡地說到。總覺得富岳說這句話時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樣。

「說什麼混帳話,今晚一戰可是關系到我們一族的振興大業,你究竟明不明白?」大長老的胡子不斷地抖動著說。

「我明白。」富岳回答到︰「我作為族長比誰都希望能帶領一族走向輝煌。但今天跟隨著您的腳步,宇智波究竟是走向興旺還是走向滅亡卻是個未知之數。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們背負著一輩子‘叛徒’的罵名!」

鼬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父親,在自己十三年的生命里,他更像一位長官而不是一位的父親。兩人之間的對話總是冷冰冰的任務和報告,像父子一樣的對話幾乎沒有。而在這蕭殺的夜晚,一觸即發的戰斗前夕,卻令鼬第一次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父親。

「可悲的人,連自己的榮譽都丟失了嗎。」大長老激動得皺紋不停地抽動。

「不明白的是你。」鼬冷漠地說道︰「你們的計劃早就被木葉長老團知道了。」

「什麼?」大長老本來因年老皺成一條線的眼楮倏然睜大。

鼬木無表情地盯著他,用毫無起伏的語氣陳述事實一般︰「我說你的計劃早已經敗露,你的野心已經令宇智波一族蒙受了滅頂之災,木葉長老團下令,以叛變的罪名,殲滅宇智波一族。」話一出,全場哇然,有的甚至失聲驚呼。富岳也很吃驚地暗暗看了鼬一眼,但隨後歪著腦袋想想又平靜下來。

已經知道了?不可能!大長老不敢相信,心道︰如果真的知道了為什麼他們還沒有行動?大長老運足ckl吼了一句︰「都安靜!」眾人一震立刻閉嘴,不敢吱聲。大長老跟著問鼬到︰「這麼說你是木葉的先行部隊咯?」

鼬冷哼一聲︰「如果這個命令真的下達下來,你認為現在你還能這麼悠閑地在這里義正詞嚴地說話嗎?」。

「什麼意思?」

「三代火影已經駁回長老團的請令,同時承諾只要宇智波一族放棄今晚的行動,一切事情都可以有商磋解決的余地。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受傷流血,只要宇智波一族還是木葉村的忍者一天就是他作為火影要守護的對象,哪怕它中間已有人起了反叛之心!」眾人之間又開始了竊竊私語,鼬手中長劍一揮繼續說到︰「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往前一步,即使拼上我的性命!」富岳手下的忍者們也配合著凝神警戒,握緊手中的兵器。

場中忍者們的動靜更大了。大長老臉色變換不定。強行攻打已經是行不通了,先不說眼前已經有了阻礙,而且木葉高層那邊已經有了防範,以自己的實力實在無法與其硬拼。更重要的是,族長富岳的態度和鼬的一番話已經他們動搖了,士氣底下。如果自己硬要他們出擊,恐怕他們也不會甘心隨自己一戰。可謂天時、地利、人和盡失。

不戰,就這樣與木葉高層談判的話,宇智波一族的勢力不用說一定會被削得更低。三代雖然好說話,不會做對一族不利的決定,但長老團的那些老吸血鬼肯定會啃到宇智波骨髓里才肯罷休。戰,宇智波一族必定會蒙受巨大的傷亡,長老團更會有借口要覆滅全族,到時恐怕連三代也無法保住。不戰,可保一族的周全,但此後要振興一族的路就更艱難了。

大長老內心不停掙扎,良久才青白著臉,硬邦邦地說到︰「你們贏了。」說完便甩袖走人,在場的人莫不暗暗松了口氣,但還不等大家好好地感受一下喜悅的氣氛,變故突生!

大長老瞪著眼看著拿著胸前透心而過利器的手的主人,死不瞑目地倒了下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眼睜睜地看著大長老一點一點地倒下。

四長老最先發難︰「三長老,你這混帳,你都做了些什麼?」周圍的忍者也紛紛由震驚轉為憤怒,自發地形成一個圈,包圍三長老。

富岳疑惑地望著三長老,這演的是哪一出戲啊?三長老收回利劍,故意甩了兩下,甩去余下的血跡,淡定說到︰「真不愧是三代,本想挑起木葉和宇智波一族的戰爭,弄垮木葉的,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被他解決了。既然如此,唯有將你們全部干掉嫁禍給木葉了。到時看還有沒有忍者肯為木葉賣命,木葉也完了。」

三長老的話化為一顆重磅炸彈投在眾人心中,驚訝得下巴都落到地上去了。「開什麼玩笑!」「對,你把我們當什麼了。」「才不會讓你如願。」「就憑你也想把我們這麼多人干掉。」忍者們群情洶涌,不少人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三長老冷笑一下︰「鼬,我倒是很贊同你剛才的那番話,對自己不自知的你們已經墮落,不配做宇智波一族的人。人多又怎麼樣?」三長老的眼神變得蕭殺︰「今天你們都要死。殺!」一陣陣慘叫聲在人群中發出,混在人群當中的三長老的手下們行動了。毫無防備的忍者頓時倒下了好幾個。受到攻擊的忍者們奮起反抗,現場陷入一片混亂。

富岳和鼬才要采取行動,從暗處飛出幾個身手敏捷的忍者纏住父子兩人。鼬揮手抬腳干脆利落地打發掉幾人,一轉身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奇怪的空間內。鼬暗暗叫驚︰什麼時候施的幻術?直接打開寫輪眼,但周圍的景色還是不變!怎麼回事?這不是幻術嗎?鼬不解地以寫輪眼環顧著這個奇怪的空間。

「沒用的,一般的寫輪眼是無法從這個空間中走出去的。」一把陌生的聲音在鼬的耳邊響起,模糊的影子隨著聲音慢慢地出現在鼬的面前。

「鼬、鼬、你怎麼了?鼬∼」鼬旁邊的富岳見兒子突然倒下,立刻快手快腳打飛糾纏著的敵人閃身來到鼬身邊,連續打出幾個苦無逼退圍上來的敵人後,扶起兒子幾個縱身避開人群輕輕拍著鼬的臉︰「鼬、快醒醒∼」富岳擰起眉,竟然是幻術?!能讓寫輪眼開到三顆勾玉的鼬中幻術的只有一種人。但究竟是誰?從來沒听說過族里有人能達到這個地步的。富岳在人群中不斷掃視,什麼發現都沒有。

富岳找不到這個人,而場中的情況越演越烈,越發無法收拾了。不少族人的尸體倒下,在搖曳的火光下綻放出一朵朵奪目刺眼的紅蓮。

三代為了避免木葉與宇智波的一場血斗,把自己所有的戰力都抽回放在了壓制其他長老的勢力上。如果他不去壓住長老團特別是團藏的話,可能現在和宇智波打起來的就是木葉本身了。但又因為他將人手全都放在了長老們的壓制上,也間接使這里的慘劇無法及時傳到,沒能派出人手救援。他避免了宇智波一族的一次劫數,卻無法為宇智波避免另一場災難,甚至導致了這個慘劇這麼的徹底。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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