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買辦沒想到沈南會這麼說,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忙解釋道︰「大小姐明察,小的沒有一絲覬覦夫人的意思(此女不淑28章節)。」
「那你為什麼三番四次的偷瞄我嫡母,難道我嫡母是金子,看兩眼就能轉運。」沈南毫不松口的說。
卻是把邵氏氣的不輕︰「好了,你們都給我住口。」
听到邵氏大喝,沈南意外的停了口不再說話,這倒是出了邵氏的意料。
「你要問什麼就只管問,問完了讓管事們都回前院去,免得你爹知道了要怪罪下來。後院之人是不可以插手前院之事的。」邵氏也是被整的無奈了,只得沒好氣的說了這句話,便坐回位上不再說話。
沈南自然是听懂她話里的意思,笑著福身︰「女兒謹遵娘的教誨。」
說完才轉身看向陳買辦︰「陳買辦我希望這次你能聰明些,莫要讓我娘再發火,這單據你有沒有印象。」
陳買辦也見識過沈南挑刺的功力,自然不敢做出別的什麼動作,只是恭敬的跪在地上回答,現在他心里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一進來錢管事就跪在地上,而賬房的唐元卻是立在一邊(此女不淑內容)。
所有跟邵氏扯上關系的人,沈南都不會輕易犯過,反而唐元和邵氏並沒有一絲聯系,所以沈南對其也是恭敬。
這個陳買辦是邵氏陪嫁的人,沈南自然不會對他客氣。
好在陳買辦吃了一次虧也機靈了,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回答︰「回大小姐的話,這幾份單據是分別上個月老夫人和夫人交給我的幾位小姐這個月的月供。」
「你既然知道,事情就好辦了,這個月我和兩位妹妹的月供都和單據上的不同,剛剛賬房的唐管事看過單據說他是按照單據上給你撥了錢的,而庫房錢管事卻說沒有收到那麼多東西,所以我們姐妹三個的東西才會有短缺的。這件事你要如何解釋。今天若是你們給不了我一個滿意的解釋,那麼就請侯爺和老夫人來為我姐妹三個做主好了。」
說著還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真是讓旁人難以想象她變臉的功夫。
陳買辦跪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當初他去采買東西的時候,邵氏將他叫進來,對著東西挑挑撿撿了一番,讓他那些都不要買了。只管辦剩下日常所需的。
當時邵氏口口聲聲說,只管這樣做,侯爺若是問起,她自會擔待著,可是眼下小姐發難,她一個主母卻是話都不說一句。不是明顯的過河拆橋嗎。
沈南靜靜的看著陳買辦也不急也不燥,一點催促的意思都沒有,卻看得他心寒。
沒一會陳買辦的額頭就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思前想後剛決定開口。門外卻響起小廝的叫喊聲。
「夫人,幾位小姐,小的是少爺身邊的如影,少爺從山東回來了,侯爺他們都在前廳找幾位管事的過去,還請夫人行個方便。」
邵氏和陳買辦一听心中大喜,差點沒控制住笑出來(此女不淑內容)。
沈南沒想到半路居然殺出個程咬金,心里微微有些氣惱,卻還是沒表現出絲毫。
「既然侯爺吩咐了,那我們是不是該讓他們過去。」邵氏故意做出詢問的樣子,問沈南。
沈南則是笑著應道︰「那是自然,反正這些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理清楚的,就讓幾位管事的先過去,等爹爹和哥哥的事情辦好了,再來說也不遲。」
邵氏沒想到就是如此沈南都不肯放過她,心里恨意猛增,卻只得強笑著對幾位管事揮揮手,而後在丫鬟的簇擁下朝門外走去。
沈南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別的事上,絲毫沒意識到邵氏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戾。
沈芸香看著娘親就這麼離開,並未她討回絲毫公道,一時氣不過竟猛地暈了過去。
碧琪因為一直被邵氏安排在沈芸香身邊,所以第一個發現的自然是她。「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听到碧琪的驚呼聲,邵氏也頓住了腳步,沈南卻只是走過去將沈芸衣護在身後,輕輕的看了沈芸香一眼,便知道她是氣血攻心短暫的休克。「趕快給她掐人中,要不然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哦。」
邵氏听到沈南的話,立馬奔到沈芸香身邊查看,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千萬不能讓她有事。
又是揉又是捏的,半晌,沈芸香才醒過來,一看見在娘親懷里她便抱著大哭起來。
「娘」
邵氏被沈芸香猛的哭聲弄得心里生疼的,以為她還有哪里不舒服,忙關切的問道︰「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沈芸香卻是一個勁哭,好一會才抽噎著停下來,「娘,香兒以為你就這樣就走了,不管香兒了(此女不淑28章節)。」
那聲音真叫一個悲切,听得沈南都忍不住坐下來看了。
邵氏卻是真真實實的心疼,抱著沈芸香柔聲安慰︰「哪有的事,香兒多想了。」
就在這時邵氏才注意到碧琪的半邊臉高高的腫起,剛剛由于太擔心沈芸香多以並未注意到碧琪,現下看見碧琪如此,心里的痛心不比看到沈芸香受傷少。
「這是怎麼回事?」邵氏看似在問碧琪,實則臉已是轉向沈南。
沈南卻是笑著看向碧琪︰「我娘問你是怎麼回事呢,你還不快回答,就不怕娘親嫌你笨找個人牙子來給你直接發買了嗎?」。
碧琪心里當即是苦的沒法開口,她自然知道邵氏是在問誰,可是沈南是主子,剛剛自己就是說錯話被打了,現在她可真不敢說,只能盼望邵氏為她出頭。
邵氏被怒意蒙了心,也不管後果對著沈南吼道︰「我是在問你!」
沈南卻是做出一臉不解的樣子︰「娘親在問我?明明受傷的是碧琪娘親為什麼不問她要問我呢?我沒有受傷啊。」
一句話一出邵氏氣的差點抓狂,惡狠狠的盯著沈南,「是不是你將碧琪打成這樣的!」
沈南看了看碧琪的臉,再看看自己的手,她再次搖搖頭。「娘是不是錯怪女兒了,就女兒這手能把她打成那樣?」
邵氏也注意到沈南的手,雖然沈南已經十六歲了,可是一雙手卻是出奇的小,實在難以將她的手和碧琪臉上的傷連在一起。
「那碧琪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