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月了,離開她的身邊九個月了,我竟然還活著致命邂逅︰總裁,你好毒!章節。
「元簡,你真的要回來了?」老爸在電話里有點不可置信的問道。
「當然。」我說。
老爸一直說要讓我叫他‘爹’,可是我偏偏任性的一直到了現在還一直叫他爸,總感覺叫‘爹’一下子把他老化了許多,還像小時候他把我抱在懷里我叫他‘爸爸’那樣子多好。
重新回到了這座城市,風景還是最熟悉的,只是物是人非。
星燦本來在忙著記者發布會,但是在回國之前通過電話,所以在她一剛忙完便來機場接過了。我微笑著望著她緩緩的向我走來,沐浴春風,那樣的一個陽光活潑的一個女孩子,她足以照亮我的整個世界,可是為什麼我卻總是無法喜歡上她?
我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蘇星燦究竟有哪里不好,有哪里是我不喜歡的?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她?可是我想不出,我得不到答案……
蘇星燦與我是同屆,在學校是赫赫有名的四大校花之一,有人說我與她可算是金童玉女,可是當我就這麼的望著她時,我卻總是無法專注起目光。
她漂亮,是個很漂亮的人,而且也是有能力,是時政新聞記者。無論是論才論貌,她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交往對象,可是我為什麼那麼努力的望著她,那麼的想要愛上她,可是卻還是有心無力?
我生病了吧我想。
機場上,星燦站在我的跟前,她微笑著看顯得有些疲倦的我,「一定很累吧?走吧,先上車休息一會兒。」
她伸出手接過我手中的包袱,幫我提著,她眼里閃爍的光芒讓我誤以為此刻在她的眼中就只有我一個人。
她開著車,我坐在副駕駛位上閉目養神。我怎麼了?我究竟怎麼了?我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可是卻得不答案。
「不是特別喜歡檢察官這個工作嗎?」。星燦曾經這樣問過我。是啊,我那麼的喜歡,喜歡到爸爸插手這件事情我就賭氣不考了。我那麼努力的去考上了檢察官,是憑著自己的實力考上去的,沒有摻過一點的假,可是最後為什麼那麼輕易的,我又放棄了?
我是不是真如爸爸說的那樣,失憶了?為什麼我不想她了?為什麼我誰都不想了,為什麼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一條手鏈和一張照片?
照片上她依舊那般的颯爽英姿,兩只眸子澄澈明亮,仿佛永遠那般的不悲不喜,全世界都不在她的眼里。
星燦將我帶到了她的住處,我想,她應該是個懂我的人,她一定知道我不想讓我爸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雖然胡子刮的干干淨淨的,可是眼里的疲憊怎麼能掩飾?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楮,嗅著屬于女生房間里那股淡淡的清香味。星燦是個愛干淨的女孩子,整個屋里的床單被子全都是白色的,就連衣櫃都是歐式的白,唯在幾道紫色的花紋。
這里就像是個可以讓人心平氣和的地方,我喜歡白色,但其實在潛意識里又排斥著白色,因為白色容易讓人聯想到死亡,可是這個時候,我躺在這個滿是白色的房間里,意外的我的心依舊平靜,仿佛一瞬間這里將我身上那股凡世俗塵的味道洗干淨了不少。
「元簡,先起床吃點東西再睡吧。」星燦在我的身邊輕聲喚著我,她那麼的溫柔。
我緩緩的睜開眼楮,嘴角挑起了微笑,看上去是那麼的勉強,星燦看著一霎時就紅了眼眶。
我起身,她在背後抱著我,身子緊緊的貼著我的後背,「元簡,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好心疼。」她哭著說出口,淚沾濕了我的黑色西裝外套,任由她就這麼的抱著,不知道過了有多久。
一整天,除了中午她出去買幾樣必要的東西她就一直這麼的陪著我,靜靜的,偶爾依靠在我的肩膀,也依舊是不說話。
夜漸漸的來臨,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做,手機也關了機,感覺累了,于是就閉上眼楮,躺在床上。
「宗元簡,你眼里真的無法看到我嗎?……」她在我的身邊側身躺下,下巴支在我頭頂的發絲,一手臂放在我的耳鬢,她的聲音听上去是那麼的難過。
一恍幾天過去了,老爸找上門來了,我就說過的,他一定會找來的,他那麼的疼我那麼的不放心我,一定會找來的。
「元簡,怎麼又瘦了。」他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之後就這麼的說道,兩眼楮里滿是晶瑩。
記得剛辭職去美國的那會兒,他不放心我,于是就坐著飛機繞了大半個地球來看我。那個時候他微笑著對我說,「兒子,加油,雖然比之前瘦了點,但是更精明了。」
我看到他堅定的目光,于是笑了笑,「難道兒子以前不精明?」這下他徹底的被我逗樂了。
中途他去看了我不少次,而我卻從未回來中國看過他一次,我始終覺得我對不起他,他是那麼的疼我。
他走的時候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說暫時不想回去。他眸子上含著一層薄霧,默默的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後來,蘇星燦走到我的身後,然後抱著我。
這些日子,她除了會這樣子的從背後抱著我,似乎其它的事情都已經不會做了致命邂逅︰總裁,你好毒!章節。
「宗元簡,你若是要死,讓我陪著你。」她說。
時間又過了很久,不知道為什麼,剛離開中國去美國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的身體里,又或者是內心,缺少了點什麼。最開始的時候總覺得沒關系,可是時間久了卻發現那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我想回頭尋找,只是卻發現再也回不了頭了,永遠無法讓我回頭,無法……
「讓我做你的女人。」星燦從身後走到我的跟前,朱紅的嘴唇覆上我的嘴唇,她那麼的炙熱,可是我卻無法回應。
「宗元簡,我不需要你的負責,拜托你,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只這一次也好。」她的淚滴淚在我的嘴唇,像深海的鹽,那麼的苦澀。
她就那麼的站在我的跟前,褪去我的上衣,解開我的皮帶扣子,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胸前的飽滿緊緊的貼著我的胸膛,整個身子只剩下了一條白色的底褲。
她沒有多余的一絲話,只知道拼了命的吻著我,然後啃咬,時而溫柔,時而狂熱霸道,只為取悅。
滾燙的液體滴在我的胸膛,是她嚶嚶的哭泣聲,她說,「傻元簡,陌新月有那麼的好嗎?她有我對你好嗎?有」
她的話似乎揪起了我的某根神經,反客為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所有她想說的話只剩下了疼痛的噎唔聲,那麼的莽撞,反反復復,一整夜,不知道究竟是有多少次,不知道究竟有多久,只知道床單上侵滿了汗水,精疲力竭前天已經亮了起來。
在這之後的很久,她每天臉上都洋溢著笑臉,然後告訴我她工作發生了什麼事情,時政上又出現了什麼新聞,有哪些是真實的,又有哪些摻了水。每次她都講的眉飛色舞,那麼的精彩,可是我卻永遠只帶著一副若有似無的臉去面對著她。
我知道我笑不出來,笑不出很多聲,即使笑出來該是會有多麼的難看,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寧願不去笑,安安靜靜的就好。
不經意的,大風刮過,又是一年春夏。
蘇星燦就總是那麼的喜歡依偎在我的身邊,從背後抱著我,亦或是從下面抱著我,下巴支在我的心口,微揚著頭,看著我。
她會很調皮,會很溫柔的吻著我的嘴唇然後在不經意間又狠狠的要了咬下去,現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了好幾棵牙印,全是她調皮留下的結果。
只是……她再也不會調皮的提起一個人了,仿佛那里貼好了禁止符。
「你若不相離,我定不相棄。」她附在我的耳邊呢喃,然後抱緊我。她又說,「宗元簡,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然後她開始瘋狂的吻著我,吻到了天暈地旋,而在第二天的清晨我卻拿過藥遞給在對我微笑著她,「對不起,我暫時不想要孩子。」
她哭了,看著我從房間里消失的背影,她哭的越來越大聲,仿佛在不經意的一瞬間天已經塌下了一大半。
我消失了,至少有一個月零兩天沒有回過‘家’了,她瘋了一般的滿世界尋找,而我卻躲在一個很明顯的卻不是她看到的角落里,靜靜的一個人呆著。海風吹的我發絲凌亂,就像那個夜晚,依舊是那樣的風,依舊是那樣的海,他的旁邊坐著她。
又想起那個夜晚,有人開玩笑說,「檢察長跟檢察官其實還蠻般配的。」
她笑靨如花,「你們這群小女生誰能先征服了我們檢察院的宗院草,那我就頒獎給她!」
于是,從那之後,那個獎項一直就這麼的空著,再也沒有人能把它領走。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會如此的去迷戀著一樣東西,像是毒藥,漸漸的蔓延至全身,直到後來我終于明白,原來不是她向我下了蠱,而是從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已經再也逃不開,再也無法全身而退。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流過淚了,也許是從很久以前吧,也許是從上次去了美國之後,不再流淚了,流不出淚了。越來越不喜歡解釋了,越來越喜歡沉默了,越來越發覺自己越像她了。
如了蘇星燦當年說過的話,這輩子我是真的再也逃開,再也戒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