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花開 第二章 不斷升級

作者 ︰

藍灕琛︰「嗯,進去看看。」

我在六殿後亦步亦趨地跟著,生怕又把蓮子羹打翻了,我哪干過這活啊?

屋里榻上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正笑吟吟的看著我們,哦不,是看著六殿下,我現在算那顆蔥啊?

藍灕琛︰「皇祖母,灕兒來看你了?」

太後︰「嗯,好,多久沒來啦,可把皇祖母想壞了!」這個太後還挺可愛的。

藍灕琛︰「這不是來看您了嗎,來,蓮子羹!」我趕忙遞上蓮子羹。六殿下接過,送到太後手里,又說道︰「皇祖母,孫兒改日再來看你,父皇宴請南崎使者,孫兒得趕過去。」

太後︰「去吧,回來也給祖母講講那些新鮮事兒。」

我跟著六殿下退出了永壽殿,往御花園走去。看著斜前方的六殿下,突然就很想笑,又不敢笑出聲,只能低頭偷偷地笑。

藍灕琛︰「什麼事兒這麼好笑?」

我︰「啊?我只是覺得太後很可愛,殿下您對太後也很孝順,原以為皇室里是不會有尋常人家的天倫之樂的。」

藍灕琛︰「我是皇祖母一手帶大的,怎麼能沒感情呢?宮里雖然人情淡漠,但也並不是全無感情的,否則大家跟行尸走肉有什麼區別?」

我︰「是,殿下說的是!」

藍灕琛︰「你叫什麼名字?」

我︰「顏……凝心。」

藍灕琛︰「凝心……你是後園的?」

我︰「是。」

藍灕琛︰「那今天宴席之後你就跟著……」

「啊!」他還沒說完就從不遠處傳來一個小女孩兒的叫聲。

我和他一齊朝前看去,只見一個衣著光鮮的女孩兒摔倒在一棵桃樹下。

「琬兒!」他匆匆上前扶起女孩,「你不是生病了嗎,怎麼跑到這來了?」原來她就是月見王朝唯一的小公主——藍漪琬。

「父皇設宴,母妃不讓我去。」軟軟糯糯的聲音里滿是委屈。

「琬兒啊,你生病了,得好好休息啊。」六殿下的聲音里充滿了溫柔。

藍漪琬︰「可是人家想去……」

我也蹲︰「小公主,如果你不好好休息,不光身體不能很快恢復,被宸妃娘娘知道了還會責罰你,為了一時的快樂,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多不值得啊!」

「哦……」小公主還是很不情願。

我繼續說服小公主︰「如果你乖乖的,等你把身體養好了,六殿下就會來陪你玩呦!」

「真的?」小公主眼中帶出了驚喜。

「真的,」六殿下也順著我的話繼續說,「你的腳扭傷了,我們把你送回去,好不好?」

「恩……」

六殿下把小公主一路背回玉華殿,又再三保證等小公主病好了就來帶她玩,我們來才月兌身出來。

我們兩人匆匆趕回御花園,宴會已經開始了,我要回到總管那邊,但六殿下卻要我站在自己身側。我也不敢違抗,心想,可能以後要跟著六殿下了吧,可是還沒找到五皇子呢。我環顧四周,發現蘭兒也站在一位皇子的身後,看來她也找到去處了。

節目進行到一半,南崎使者獻上貢品——三尊小金人,並同時提出了一個問題,這三尊金人哪個最有價值?

大家一時都面面相覷,覺得這個問題問的沒有緣由,有的說是重的那個有價值,有的說是雕刻精細的那個有價值,都被南崎使者一一否定了。

在場的幾位大臣一時答不出,皇上命人把小金人在皇子之間傳看,大家看到後都一籌莫展,眼看皇上的臉色越來越差。

傳到我們這邊時,六殿下皺眉看了一會兒,沒有什麼頭緒。他發現我也在看,便把小金人直接遞給了我。我依次看了幾眼,發現這三尊金人從外表上看都一模一樣,仔細看卻……難道是……

「發現什麼了?」六殿下問道。

「沒,沒有……」我趕忙把金人放了回去。

大家都傳閱完了也沒人能回答出使者的問題,使者不禁洋洋得意︰「月見國素以能人輩出聞名,看來不過如此啊!」

在場的人都很氣憤,卻又無言以對。

「使者的意思是我月見不如你們南崎嗎?!」藍灕琛氣憤而起。

使者︰「如果殿下不這麼認為,就請回答吧!」

藍灕琛︰「這……」

「這個問題很簡單啊!」見他無法回答,我一時沖動就喊了出來,「皇子和大人們不回答不過是認為題目太過簡單,沒想到使者竟然無法體會我國的好意。」

「哦?這麼說你們是有答案了?」使者抬起頭,在看到我的一刻愣了一下,但轉瞬間又換成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戲謔。

我看了六殿下一眼,我點點頭,原本不想引人注目,現在也騎虎難下了。

我先走到宴會邊上,蹲摘下三片小草,又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走到使者面前的,把三片草葉分別放到了三尊金人的左耳里。第一個金人的葉片從左耳進入,直接從右耳滑出;第二個金人的葉片從口中滑出;而第三個金人的葉片則直接落入了月復中。

我得意得瞥了眼使者,只見他眼中已出現震驚之色,「還要我繼續嗎,使者大人?」

使者先是愣了一會兒,半晌後放聲大笑,繼而轉向皇帝︰「陛下,臻羽服氣了。」

「使者客氣了,我們月見還是有很多要向南崎請教的地方啊!」皇帝就是皇帝,剛才還山雨欲來風滿樓,轉眼就風和日麗了。

臻羽︰「陛下,臻羽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望陛下恩準。」

皇上︰「使者請說。」

臻羽︰「今天臻羽見識到了月見的智慧和膽識,佩服不已。想向陛下討個情,希望月見君主能開天恩,將這個機靈的小丫頭贈給臻羽,讓她同我一起會南崎去。」

什麼?!

這個使者要帶我回南崎?!還是贈送?!那我就更不可能幫五殿下了!

「不行!」六殿下突然站起反對。

臻羽︰「為什麼不行,堂堂月見王朝連一個小丫頭都舍不得嗎?」。那個使者也不肯讓步。

這時皇帝也開口了︰「灕兒,這個小丫頭是你宮里的嗎?」。

「她……」六殿下看了我一眼,「她……」

「奴婢是小公主宮里的。」皇上很疼小公主,這樣留下的希望應該大一點吧。

六殿下也接口說︰「是啊,她是兒臣新送給琬兒的,琬兒很喜歡她的。」

「這樣啊,」皇上听後,狀似很為難的對使者說,「既然是公主宮里的,使者就別堅持了,朕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不想讓她難過。我國另送六位美女給使者如何?」

臻羽看了我一眼︰「那我只好放棄了,不過臻羽還要在貴國逗留幾日,可否要她陪同游玩?」說完還不忘對我放一下電,可惜我對帥哥還是有一定的免疫的,尤其是花心的帥哥。

皇上︰「這個當然!」得,我還得陪他逛公園,也算了解這個世界吧。

這個小插曲過後,我就一直站在六殿後,還以為以後要跟在他身邊了,原來是要去伺候小公主了啊!看六殿下也一直悶悶不樂的,哎,有什麼啊,我都沒不高興呢。

沒想到的是,宴會剛結束,皇上身邊的德公公卻把我帶到了皇上的辦公的地方——乾坤殿。這是什麼情況啊?

「來了?」一個沉穩的男低音。

我抬頭,是皇上!「皇上!」我的膝蓋啊!

「以前怎麼沒注意,宮里還有這麼個機靈的小丫頭,臻羽也算有眼光了。」我一直不敢說話,他就繼續說。「怎麼不說話了,你的那股勇敢勁呢,呵,知道叫你來干什麼嗎?」。

「奴婢不知。」我繼續低眉順眼。

皇上︰「你聰明得不是一點點啊,也罷,你以後就隨侍御前吧。」

什麼,怎麼會這樣?!「可是公主那邊……」

皇上︰「別編了,你和老六的演技不錯,你真的不是他宮里的?」

我馬上變臉︰「皇上英明,奴婢是後園的。」

皇上︰「剛進宮的?那正好,以後就跟在朕身邊吧。」

「是……」我今天還真是各種升級。

皇上︰「你今天先回去吧,明天起乾坤殿當值。」

「是……」我是真的累了。

回到後園,正愁著不知道回哪睡覺,一抬頭就看見蘭兒正站在一間房子前向後園門口張望,看見我後,明顯是松了一口氣,急急地向我奔過來,「凝心,你可算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我笑笑︰「傻丫頭,有什麼好擔心的啊?」

蘭兒︰「你被德公公帶走了,真擔心你會有麻煩呢!」

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唉,想不到到了這邊竟然還會有真心關心我的人。我邊拉她進屋邊安慰她,「這不是沒事了嗎,皇上留我在御前當差了。」

「御前?!那好威風啊!」蘭兒一臉羨慕的說。

我︰「唉,伴君如伴虎啊!不知道是福是禍呢!」

蘭兒︰「快別這麼說,你那麼聰明又那麼漂亮,將來一定會前途無量的。」

我︰「不說我了,你呢,我見你今天跟在一位皇子身後,是哪位皇子那麼有眼光啊?」

蘭兒小臉一紅︰「是……是五皇子。」

五皇子?!竟然是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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