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游夢 第四章

作者 ︰

沐龔陰著臉,坐在案幾後紋身不動,半響︰「你還知道要回來?現在知道錯在哪了嗎?」。

男子仰起頭,眼里擒著不甘︰「我沒錯!」

沐龔擰眉惱怒,抓起案幾上的戒尺就往男子身上砸去︰「混賬!」遂緊接道︰「沐家世代做的是正經生意,你私下暗自結幫走私,任意妄為,為父也只是睜只眼閉只眼,如今竟放肆到去招惹古國王爺,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男子撇頭躲開戒尺,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他們有意與我沐家作對,北平箬的生意更是欺凌到我頭上,處處打壓我,使與我合作的商人倒戈相向,此人若不除亦難消我心頭憤恨!」

沐龔持掌‘ ’打在案幾上︰「畜生,為父是怎麼教你為人處世的!商場上最忌諱的就是被人左右理智,怨天尤人!放著正經生意你不做,整日變著法子去害人!」

沐龔見他沉默,走到男子跟前,道︰「他們本不至死,究竟哪對不住你竟要派人趕盡殺絕!」

男子立直腰桿,森涼的一字一字咬牙道︰「我只知道誰想擋我的道,我就要誰不、得、好、死!」

‘啪’男子面頰上的面具被扇的老遠,‘ ’一聲砸在地上碎成兩半。

「我怎會生出你這麼個逆子……」沐龔氣的全身發抖,手指著男子一時說不上話。

男子僵著被摔偏的側臉,余光幽幽落在裂成兩半的面具上,頹然道︰「娘親死後,你連正眼都沒瞧過我,如今又惺惺作態做給誰看?」旋即挑著充血眼眸,恨然輕蔑︰「我沐灕香就是個沒爹的孩子,從前沒有,現在以後更不需要!」

「逆子啊逆子!你殘害無辜、凡事只念及自己罔顧他人、以下犯上目無尊長、到現在還不知悔改,當真是佔足了不仁不義不孝!」

沐龔說完心灰的擺了擺手︰「來人,把少主帶去密室面壁思過,三日不許吃飯!」驀地,又盯著灕香忿忿道︰「何時洗心革面,何時再放出來!」說罷背過身,不願在看灕香。

灕香黯然跪坐在地上,眼似被薄霧籠罩渾濁一片,眼角妖冶朱砂似要滴出血來。

兩名家丁听令上前將失魂落魄的灕香扶起,押著走出金玉堂。

紀子看見主子被家丁押出來,心里忐忑不安,一路隨著灕香到密室,待灕香進去後才悄然離去。

密室設在地底下,常年陰冷潮濕,房內樸實簡單,縷薄的艷陽頹敗的從巴掌大石窗淌進,投在紅漆檀木桌上,詼諧在筆墨紙硯上落下一處陰影。

已落漆的雕木床上,洗的舊怏怏的鵝黃簾紗幔低垂,灕香面朝內壁側躺,寂寥的脊背孤傲筆直。

他躺著靜默不動,黑暗抹去他在空氣中光潔側臉,將他藏匿得密不透風,仿若這人間紛擾與他無關一般。

迷蒙間,隨著更漏一聲一聲,有淚珠砸在床榻破裂的聲響,若有若無回蕩在空氣稀薄的密室里。

……

一大早,江言就被自個肚子餓的‘咕咕’聲吵醒,又不好意思開口叫人,只好憋屈的縮在被窩里,不一會又有點內急,江言搔頭搔耳難受的很,急得不可開交時,花音推門而入,江言從被窩里探出漲紅的臉,楚楚可憐望向花音。

花音放下手里盛滿水的銅盆,伸手探向王爺的額頭,疑惑道︰「王爺昨夜還好好的,今兒的怎麼又給燒了?王爺別急,奴婢這就給您請郎中來。」

江言憋紅的臉死命搖頭,支支吾吾道︰「不了不了,嗯,熟話說的好……人有三急。」

花音噗得臉龐緋紅,撩開身側的湘竹幔簾,了然道︰「王爺這邊。」

江言知曉後倉惶爬下床,腳一滑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起身風風火火直奔目的地。花音難以置信呆立在原地,嘴角一抽一搐……

進內室江言便急急扯開褲襠,‘啊’一聲驚叫,江言雙手捂眼,惶恐自語道︰「我怎麼就忘了我現在可是男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花音驚醒,木訥得推門而出去端早膳……

待江言用完早膳斂裝後,花音就開始悉心惡補他日前缺失的記憶。

花音細述今天下分四國,分別為國力強盛的金國、軍勢浩大的燁國、土地優渥的靖國、海產聖地的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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